第二天上午,副主任张庆龙中校等人,抵达了徽省省会。
由徽省军区协调派出了两辆军车,送他们到孙易伟老家-准南市。
上午九点多左右,谢志阳领着来了三、四十个头戴安全帽的拆迁工人来到了孙家院外。
并且开来了挖掘机等重工机械,看样子是要强行拆迁了。
孙易伟父亲—孙卓林听到外面的动静后,顺手拿起一个木棍就走出门外。
谢志阳现在根本就不在乎孙卓林,不由分说命令手下,将他团团围住,还把他架了起来,往外走。
孙卓林大喊大骂,可是这些人根本就不理睬他。
随后,这群人架着他,将他扔出了院子外面。
听到孙父一直骂骂咧咧,早就想收拾孙父的谢志阳,命令手下将其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孙卓林被打的不停哀嚎,慌忙蜷成一团,抱着头。
谢志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又命令手下,准备开始拆迁。
就在这时,两辆皖省省军区的车子开了过来。
车上,刘云帆坐在后排,抱着孙易伟的骨灰盒,老远就看到了这边的动静。
“副主任,那是孙易伟家吗?”刘云帆指着那边,不确定的问道。
副主任张庆龙推了一把眼镜,张望着:“应该......应该是吧。根据区武装部的人说,那一片只有孙易伟家,看情况应该是。”
张庆龙中校十分困惑的说道:“这怎么拆迁了?可是拆迁也不至于连儿子的最后一面都不见啊。”
03号卢庆伟看到孙父被人围起来打,连忙说道:“副主任,他们好像在打人!”
副主任心生疑惑的同时,连忙催促道:“同志,麻烦你开快点。”
开车的省军区司机连忙应声道:“好的,首长。”
等两辆军车开到孙易伟家门口时,挖掘机已经将孙易伟家的院墙拆掉了。
而谢志阳立刻就注意到了这两辆军车,顿时有些慌张。
张庆龙等人下车后,卢庆伟连忙开口阻拦道:“干什么!干什么!都住手!”
说罢,跟19号黄光磊、57号刘宇鹏等人,上前将人群分开。
这些人看到一群穿军装的,下意识的往两边躲。
挖掘机上的工人,也知道孙家小子在部队。
看到这么多军人,连忙关停了机器,停止了拆迁。
卢庆伟将被打的人扶起来,这才看清了被打之人的长相。
刘云帆等人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孙易伟的父亲。
因为,两个人长的太像了。
卢庆伟扶着孙卓林,连忙问道:“叔叔?您是孙易伟的父亲吗?”
孙卓林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口角和鼻子都是血。
等孙父缓过来后,看到周围都是穿军装的人。
心中生出一股暖意,有些感动的说道:“是的,我是孙易伟的父亲。”
他突然又想到了儿子的事,四周打量后,看到了刘云帆抱着的骨灰盒。
顿时,呆立当场,他的身体也开始出现轻微的颤抖。
片刻后,孙卓林像是被抽取了魂一样,两眼清泪从眼角流出。
腿一软,一屁股就往地上坐去。
孙父颤抖着嘴唇,两眼失神,口中喃喃自语道:“儿....儿子.....我儿子真的没了?”
卢庆伟等人,赶忙扶住孙父。
在场的刘云帆等人,不禁的也红了眼眶。
是啊,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一幕谁看了能不心酸。
孙父反应过来后,嚎啕大哭道:“我的儿!你怎么就走了?你去年休假走的时候,还说当个军官给爸看看呢。怎么突然就没了?”
副主任张庆龙中校,快步上前,搀扶着孙父安慰道:“孙大哥,您别伤心。”
刘云帆抱着孙易伟的骨灰盒,缓步向前,轻声说道:“叔叔,我们把孙易伟送回来了 。”
卢庆伟给其他几个战友使了个眼色,连忙走到刘云帆身旁。
自觉的站成一列,卢庆伟下令道:“向烈士家属,敬礼!”
除了刘云帆,其他三个人十分庄重的向孙父敬了一个饱含敬意的军礼。
孙父抹了一把泪水,颤颤巍巍的向儿子走去。
此时的孙父,瞬间就像是苍老了十几二十岁。
他伸出了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孙易伟的骨灰盒,突然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孙父抱着儿子的骨灰盒,痛哭道:“儿子!”
这个时候,谢志阳已经躲到了旁边,连忙给老板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传来了老板懒洋洋的声音:“怎么样了?志阳。是不是拆完了?”
谢志阳惊慌失措的说道:“老板,出事了。孙家儿子确实是死了,但是他们部队来人了。”
“什么?部队来人了?”电话那头的老板,得到这个消息,吓得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连忙追问道:“来了多少人?”
“来了四五个人,不过带头还是个中校呢。”谢志阳小声的汇报道。
片刻后,才传来了老板的声音:“中校?我知道了。你先不要急,我打个电话问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