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其实慢慢也能好,真的。”
何雨析没骗妹妹,他是个特例,慢慢扎针一个月就好,真不用那么辛苦的康复训练。
雨水捏着下巴,蹙着眉,一言不发。
傻柱微笑,投过去一个你倒霉了的眼神。
雨水走了。
何雨析问她去哪她也不说,瘦弱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逐渐暗淡的天色里。
“雨水走了,你也走吧。”何雨析冷淡道。
傻柱笑容僵住,低下头道:“雨水刚才说我了,说我没大哥样,我觉得那件事对于小姑娘来说是大事,但咱们都是老爷们儿,你不该看的那么重。”
何雨析道:“走吧。”
如果原主不死,也许有可能会原谅傻柱,因为有前面深厚的亲情做支撑。
但何雨析不吃那一套,如果雨水当初也没去,他连雨水也不会认。
这和朋友之间不同,比如院里人,他们本来就没义务去,甚至病危通知书都不会发给他们。
什么叫一家人,就是其中一个要死了,其他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爬也要爬去看最后一眼!
也是为了让将死之人不那么孤独的死去。
大事面前,亲情要么一衣带水,要么相忘江湖。
那是大家唯一的一次认亲机会。
错过,不再有。
傻柱回到家,坐着发呆。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雨水忽然推开门。
傻柱脸上总算涌起一丝温度,“来了啊。”
雨水坐下,淡淡道:“大哥,我来跟你道歉!”
“没事,咱俩谁跟谁!”傻柱憨笑。
雨水道:“你刚才竟然说出二哥要死了你也不去看他这句话,你不知道这句话是咱们三个人之间的忌讳吗?”
傻柱低头,“雨水,一句玩笑,我没想过你这么大反应,哥知道错了,你别因为这个就不跟我好了。”
雨水鼻子一酸,低头强忍泪水。
傻柱问:“你道什么歉?”
雨水道:“以后二哥的东西我不会再分给你了,除非你结婚,我还会像以前那么对你!”
傻柱小心翼翼的问:“和你秦姐行吗?”
雨水道:“行,那样最起码她是我名义上的大嫂,我还可以说服我自己。”
雨水站起来,出门时没有回头,冷冰冰说道:“最好不是她。”
说完走了。
她前脚刚走,秦淮茹就进门。
“傻柱,雨水又给你送什么了?家里小当正吵吵着要吃好傻叔的东西呢。”
“秦姐,最近没有招待餐,你吃到的都是雨水给我的,但以后没有了。”傻柱声音很消沉。
秦淮茹尴尬道:“为什么?”
“秦姐,嫁给我吧,那样雨水还像以前一样!”
“傻柱,我同意,但我婆婆不同意啊,你要是能给棒梗的谅解书要出来,我就算不要婆婆了,我也嫁给你!”秦淮茹信誓旦旦的说道。
傻柱揉着脑袋,陷入了一阵矛盾。
真心动了,但真要不出来!
.......
隔壁,何雨析家。
阎解成来了,雨水进门后又被何雨析无情的撵出去。
小姑娘,不要知道那么多破事。
阎解成小声说:“何雨析,你还真是个神医,我刚才仔细想了,我十七岁那年高烧过一回!从那以后就不行了。”
何雨析道:“那之前你要结婚了,还真能要出孩子。”
“啊!”阎解成痛悔道:“我怎么就发烧了呢!不就是出门穿少了吗?”
何雨析摇摇头,“不是感冒发烧,是感染发烧,在那之前你可能撞到那地方了。我只是猜测。”
不料,阎解成脸色忽然剧变,一下阴沉的吓人。
何雨析在回归社会之后,从没在任何一个人眼里看过这种气。
杀气!
或许,这根本就不应该是阎解成这种人该有的气!
“你想到什么了?”
“没,没什么。”阎解成低头道:“我这么说可能有点矫情,但我现在确实拿你当兄弟,你说句实话,我这病是治不了了吗?”
何雨析道:“暂时很难。”
得到医术技能后,这是唯一一个没看见治疗方案的例子。
心里很没底。
阎解成站起来,点点头,“我现在完完全全相信你,谢谢你也相信我,说的这么详细,但还是希望你帮我保密。”
何雨析点点头。
.......
转天,清晨,天蓝如茵,白云淡的像是丝绒,让天看起来很软。
走进医务室后,何雨析刚泡上茶叶,院里一大爷易中海来了。
进门就拉着何雨析走进里间。
低声道:“小析......”
何雨析笑道:“一大爷,这就咱俩,您怕谁听见?”
易中海手指向上指了指。
何雨析又笑:“房顶有敌特?”
身为侦察连出来的尖兵,走路时观察四周已经融入个人习惯,也许他没有特意去观察屋顶,但如果屋顶趴着个人他一定会注意到。
易中海小声道:“慎言,举头三尺有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