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朱雄英专心在弄自己的计划,朱元璋出行就带着朱允熥,转眼间,朱元璋也待的有些腻歪了,在这都是老乡,没法砍人了,有些不爽。
七日时间一到,众人就匆匆启程,回了京师。
回到京师,稍作休息了三日,朱雄英便出宫去成衣铺子寻那常有钱。
与此同时,朱允熥也借着想家了的名义回到了太子府,不过马秀英有些放心不下,安排了俩小太监,俩宫女跟着一起走了,照顾朱允熥起居的同时,也算是震慑吕氏。
“常掌柜的,你在这裕民坊说话可作数?”朱雄英在铺子二楼,看着沿途人来人往,轻声问道。
“不知小殿下想要做啥?”常有钱不解的问着。
朱雄英顿了片刻,才缓缓道:“常掌柜的若是振臂一呼,这裕民坊有多少商铺的掌柜的能跟着您一起搞活动。”
“小殿下可莫要乱说,我这没事振臂干啥啊。”常有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才接着说道:“若是说做活动的话,上次那抽奖足以证明咱们的能力,召集一下,来的人应该不少。”
“那就劳烦掌柜的去找这些店家,五日时间,看看能召集多少商家一起,告知我一声,接下来应该会有大动作。”
常有钱闻言,神色一凛,这位皇孙只出手一次,便引起不小的波澜,这次说的大动作,恐怕能挣得盆满钵满。
连忙拱手应道:“小殿下放心,此事交予我便是。五日内,我必定将裕民坊内有意参与的商家名单整理好,亲自呈上。”
朱雄英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转身对常有钱说:“另外,常掌柜,我需你暗中留意那些手艺精湛却苦于无门的工匠师傅,以及有创新意识的年轻商人。”
常有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小殿下,若是要弄些什么东西,吩咐便是,找那些师傅作甚?”
“你别管了,我找来自是有用,不过此事不急,一个月找不到就两个月,两个月找不到就半年,时间倒是有的是。”
“是,那就交给我吧。”说着,常有钱行了一礼,叫来楼下小厮就开始安排了起来。
朱雄英也没啥事,起身告辞。
就在出铺子的那一刻,远处驶来一辆华丽至极的马车,朱雄英见状,揉了揉眉心,准备回避一下。
只听远远的,一道声音传来:“小殿下你别躲,我看见你了。”
此言一出,街上所有目光皆是被吸引了过来,只见徐膺绪跳下马车,走到朱雄英面前,拉着他的手,低声说道:“小殿下,我有事求您,请跟我来。”
说着,拉着朱雄英便上了马车。
只一瞬,路边不少身着粗布衣服的汉子从腰间抽出长刀,追着马车而去。
马车内,朱雄英被徐膺绪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圈车厢内部,确认没有异常后,才开口问道:“徐兄,你这是何意??”
徐膺绪神色凝重,连忙答道:“小殿下,你朝着外面喊一声,咱们去白食居,叫他们莫要这么追了。”
朱雄英闻言,眉头紧锁,却也迅速反应过来,掀开窗帘一角,对着外面追赶的众人高声喊道:“都别追了,去白食居等着,一会我便到,没危险,车上乃是魏国公之子。”
那些持刀的汉子闻言,相互对视一眼,似乎得到了某种默契,速度渐渐放缓,但并未散去,而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继续监视着马车的动向。
马车内,徐膺绪见局势稍缓,这才松了一口气,向朱雄英解释道:“小殿下,事态紧急,我不得不如此冒昧,还请见谅。”
朱雄英闻言,面色凝重,他沉声问道:“徐兄所言之事,具体是何情况?”
“我侄女在白食居等着呢,咱们去白食居再细说吧。”说着,朝着车夫喊了一声,马车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白食居内二楼包厢内,气氛略显压抑。
朱雄英与徐膺绪踏入店内,立刻被一群身着便服却难掩英气的侍卫簇拥着,他们目光警惕,显然对周遭环境保持着高度的戒备。
徐妙机早已等候多时,见二人到来,她迅速迎上前来,行了一礼。
包厢内,门窗皆是关闭的严严实实,烛火摇曳,映照出三人凝重的脸庞。
徐妙机深吸一口气,率先开口:“小殿下,听闻陛下要将凤阳赏赐于你,不知是真是假?”
朱雄英闻言,挠了挠头,一脸不解:“你们搞的这么大的阵仗,就是问我这事的?”
徐妙云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我本意是叫我二叔去请您前来一叙,谁知……”
说着狠狠的剜了徐膺绪一眼,接着道:“谁知我二叔是个没脑子的,当街强抢小殿下,怕是今晚又要挨鞭子了。”
徐膺绪连忙皆是道:“不关我的事啊,妙机你不是说这事挺急的吗……”
朱雄英和徐妙机皆是没搭理徐膺绪,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确有此事,不过不知姑娘是从何得知?”
“我爷爷下朝之后回家提了一嘴,我便记在心头,恰巧今日见到小殿下那小跟班在成衣铺,这便想请小殿下一叙,我二叔有些鲁莽了,小女在此替二叔向您赔个不是。”
朱雄英微微一笑,摆手示意不必在意,轻声道:“无妨,徐兄也是心急所致。至于凤阳之事,确有其事,姑娘不妨直话直说,想从我这得到啥呢?”
徐妙机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和小殿下说话就是愉快,那小女干脆直接说了,我二叔,一把年纪了还没个正事,我想将我二叔托付给小殿下。”
朱雄英闻言,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常态,他轻轻一笑,目光在徐膺绪与徐妙机之间流转,最终落在徐妙机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徐姑娘此言差矣,徐兄风华正茂,怎可轻言无成?再者,我虽蒙陛下恩宠,但终究年幼,诸多事务尚需学习,怎敢轻易言及托付他人之事?”
徐膺绪在一旁听得直挠头,他本是个直肠子,此时却也察觉出几分不对劲,忙道:“妙机,你这是……”话未说完,便被徐妙机打断。
“小殿下,我知此言或许唐突,您话语间推脱之意也是明显。但请听我一言。我徐家世代忠良,我二叔虽然傻点笨点,不过你吩咐他些什么事,他虽说做的不是最好,但一定是做的最快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