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若不说清楚,往后可就更加说不清了。
周氏,霍氏,牛氏的族老人连连摆手。
周氏族老道:“这么损阴德的事,咱们怎么可能做?你们仔细想想,咱们小九家的女娃丢了,咱们是不是集全族之力在城门口给拦下的?
“咱们周氏族人,做不出这么亏良心的事。”
霍氏族老还算淡定,“你们可别这么看我老头子,去年小七在村口叫外乡人抱走,老头子我不是让家里的汉子们追了那外乡人十里地把人抢回来吗?”
“还不止呢!”有知情的族人接话,“哥儿几个还将那外乡人好一顿揍,最后送县衙了。”
霍氏族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剩下的牛氏族老战战兢兢,额上一脑门子的汗,“我,我我,我大字不识几个,别说跟人去谈这种亏良心的买卖,我去买个物件,我还要叫人坑呢!
“我若是做了这种事,怎么能这么多年不叫人发现。
“缺德媳妇倒是提醒了我,咱们族里丢的那几个女娃,该不会是叫林氏的族人给卖掉了吧!”
空气一静,跟着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牛家那几个丢了的女娃是不是在林家都有交好的女娃?还是一起丢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跟着又有人喊道:“这么明显的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们牛家那几个女娃就是叫林家顺势带走卖掉了!”
“我的娃啊……”有丢了女娃的人家当即仰天哭嚎。
身旁有人提醒,“哭有什么用,罪魁祸首就在里面,问他们讨要去。”
这话音落下,被愤怒烧红了眼的人们,相继往顾家堂屋涌去。
堂屋里的林氏几个族老早已经面色惨白,两股颤战说不出话来。
林嫦儿拧着眉,真是祸害。
要在外面,打死就打死了,偏偏是在她家里。
又偏偏上官是吴清丰。
若是在他眼下叫人将这几个人渣给打死了,他也够呛。
好在衙差们反应也够快,忙挤到门前将门堵住。
林嫦儿跟吴清丰互视一眼,走到门前,大声道:“各位叔伯爷奶,婶子嫂子们,大家都听我说一句。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林氏族人作恶多端,残害乡里,死不足惜,但不应该由咱们来动手。
“几日,吴大人,李大人朱大人就在这儿,咱们不妨就让林氏这些人让几位大人好好审一审。
“总要让他们把孩子们的信息都给交待了,说不准,那些孩子也正盼着你们去找他们呢!”
涌动的人群缓缓安静,跟着又响起此起彼伏的抽噎声。
忽而,有人奋力哭喊,“民妇状告林氏族人拐卖我家女娃,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
“求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
黑压压的人群跪倒一大片。
群情激愤,吴清丰三人商量之后,决定在临水村直接开堂审案子,省的浪费时间。
很快,林氏族老就被绑去祠堂,为防止林氏族人出逃,林氏一族也都被赶到晒谷场看管起来。
林嫦儿没去看吴清丰审案,而是跟海防队的兄弟们去了晒谷场,怕村民跟林氏族人起冲突。
其中,有三户姓林的人家挤到她面前,“三郎媳妇,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这三户人家,就是昨夜里跟着林嫦儿他们一起打海寇的那三户人家。
家住河这边,平日里为人也挺和善。
林嫦儿便长话短说,把事情给他们说了。
那三户人家大喊冤枉,“好个林氏族人,好个黑心族老,三郎媳妇,你不知道,我们当初就是因为小妹丢了,族里不让找,之后又送来一小笔银钱说是族里对家里的补偿,这才可以疏远本家的。”
“这些年,我们也从来不与河对岸的林氏为伍,三郎媳妇,我们也是受害者啊!”
“不能坏事都是他们做的,我们也得跟着受这恶果,三郎媳妇,你见识多,你帮帮我们吧!”
林嫦儿拧了拧眉,道:“办法也是有的,就看你们舍不舍得了。”
那三户人家的当家男人相视一眼,当即道:“什么办法,你尽管说来,我们现在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林嫦儿道:“脱族吧!”
那三户人家一愣,旋即点头,中间只隔了极短的时间,“我们脱族,请三郎媳妇帮帮我们。”
林嫦儿道:“你们去祠堂外等着,等县太爷审完案子,让县太爷帮你们做主,划去族谱上的名字。”
“好,我们去!”那三户人家忙携带妻儿往祠堂去。
有林嫦儿作保,海防队的人也没为难他们,干脆的放他们离开。
便有近处的林氏族人也跟着道:“我们也要脱族,福都是他们享,凭什么恶果要一起担。”
“对,我们也要脱族,放我们去祠堂。”
林氏族人闹了起来,朝林嫦儿高喊。
林嫦儿冷笑,这些个她可都是熟面孔了,当年将她扣在林缺德家后院的看门狗,后来打砸上门的凶徒,还有早上跟林大山去抢自己人吃食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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