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厚德惨叫一声捂住脸,“你,你怎么打人?”
那衙役都没正眼看他一眼,鞭子又抽过来,“老子打的就是你这样的刁民!”
林厚德吓了一跳,忙捂脸跳开去。
那衙役倒没继续为难,只阴恻恻的盯着林厚德警告说:“给老子老实点,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说什么他兄长跟县太爷有交情,真有交情,上头还会特意交待好好“招待?”
也就是新来的县太爷不兴酷狱,否则,这会儿他还能站着说话?
真真是,不知好歹还敢来诓骗于他。
只不过,他们不好动手,底下有的是好动手的人,所以,那衙役临走的时候,特意朝同一间牢房的其他犯人使了个眼色。
那衙役还没走出多远呢,就听到身后传来哀嚎声。
那衙役扯了扯唇角,刁民自有人收拾,那些人手底也有轻重,不会打死人,所以,他只当没听见,快步离开,找同僚继续喝酒去了。
四海酒楼,白少安说的没错,这边无论是食材还是厨具都比顾家要来的齐全。
烤鱼毕竟上火,林嫦儿看厨房里有鱼头,便做主做了剁椒鱼头,还让四海酒楼的大厨帮着片了面片,等将鱼头装盘,再将捞好的面片加入其中。
蛤蜊蒸蛋就是吃个巧字,其实没什么技术含量,林嫦儿如今同四海酒楼签订的文书,便没再避开大厨们。
又做了干锅鸡,焖羊排,蛋黄南瓜,葱油菜心,最后满足白少安的要求,做了海鲜大咖。
四个人7个菜,已经算奢侈。
等到林嫦儿洗过手入席的时候,裴四海看向她的眼神变得更加热切,“这些菜都是林姑娘做的?”
林嫦儿实话实说,“面片是大厨片的,这活儿耗时,又考验刀工,另外白公子也帮了忙。”
白少安美滋滋的,“这鱼头菜心是我洗的,鸡是我杀的,菜心也是我洗的,蛋是我打的,裴叔中午多吃点。”
他一边说,一边用筷子夹了一块面片,跟着陶醉道:“好吃,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片。”
吴清丰道:“明儿你还这么说。”
白少安被揭穿了也不觉得难为情,只道:“嘻嘻,这不是,林妹妹每回都能给咱们带来惊喜嘛!
我看这个鱼头,咱们要是推出去,必然也能大卖。”
裴四海也尝了一片,瞬时也被面片的劲道跟鱼汤的鲜味折服,只是,“林姑娘,这道菜稍有些辣,未必适合沿海地区。”
林嫦儿笑道:“裴叔,您忘了,辣度是可以由咱们调控的么?只消在食客点菜的时候,咱们多问一声便是了,喜辣,喜甜,喜酸,咱们都可以满足。
酸辣鱼,糖醋鱼,只有客人想不到的,没有咱们做不出来的。”
裴四海闻言,当即倒了一杯茶,双手端着,“林姑娘说的是,是裴某狭隘了,以茶代酒,裴某敬林姑娘一杯,往后还仰仗林姑娘带咱们酒楼发财。”
林嫦儿也不扭捏,端起茶盏,“裴叔说笑了,是您带着我发财才是。”
一顿午饭,四人皆是吃的尽兴。
下午有拍卖会,他们今儿的午食特意赶了早。
等他们吃完,那些受邀的饕餮客们也陆续到来。
裴四海一共邀请了20人,但也难免有携带家眷或是亲友同来开开眼界的。
所以虽然没有到齐,但也有20人。
便由裴四海出面分成两桌,菜色是由裴四海跟林嫦儿按照食客的喜好共同商议的。
冷盘有醉枣,白切羊肉,去骨酸辣鸡爪,芸豆小黄鱼,荤菜海鲜大咖,焖羊排,卤酱鸭,干锅鸡,烤鱼,红烧山麂,玉竹排骨汤,素菜有蛋黄南瓜,葱油菜心,蒜泥野菜,桂花糖藕,每人一盅蛤蜊蒸蛋,另外还有一道点心芹菜肉饼。
海鲜是特色,而其他菜,虽然食材上并无特殊,但胜在做法,好几道菜,食客们都是第一次吃。
故而,席中裴四海过去敬酒的时候,便听他们赞不绝口。
“真真没想到,小小一个临海镇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这道干锅鸡,属实是在下吃过的各色鸡肉里最美味的一道。”
“哈哈,酒香不怕巷子深,这个海鲜大咖,属实新鲜,桂花糖藕也好吃。”
“要我说,每一道都不差,裴兄早该邀我等前来,如何等到现在。”
“不知这黄金鳗,拍下之后,是否能请贵酒楼代为加工呢?”
裴四海抚了抚须,“贵客想好怎么吃,只要我这能办到的,自然能代为加工。”
“那便好那便好!”
甚至还有想挖厨子的,“也不知道裴兄这是从哪里挖来的大厨,可否能割爱?”
裴四海哈哈笑道:“这可不是我挖来的,是我们三爷找来的,也不是厨子,是咱们四海酒楼的另外一个东家,这事儿,在下可做不了主的。”
他搬出了吴清丰,食客们也便不敢在这话题上多探究了。
裴四海怕扫了他们兴,又趁机道:“虽然这大厨在下不能割让,但,不管诸位有没有拍到这黄金鳗,在下都保证诸位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