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变压器出了问题,屋顶上的日光灯,咔嚓咔嚓的闪动着。
屋里的灯光一闪一闪,这场景就像恐怖片照进现实里。
而事实,似乎也正是如此。
墙上,大片的血手印。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具新鲜的尸体。
血液在地板上汇聚成一大滩,散发着浓浓的铁锈气味。
秦风身上多处挂彩,一次性面对二三十个持枪敌人,即便是开了【无双】也难以招架。
他坐在一张桌子前,用镊子蘸取瓶中酒精,小心翼翼的处理身上的几处伤口。
而他的身旁,跪着一个表情痛苦的黑脸男人。
严格来说,并不是男人想要跪着。
而是他的膝盖被秦风敲碎了,所以只能跪在地上。
“该死的混蛋,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不出来吗?”秦风瞥了他一眼:“我是男人。”
对方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于是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不管你是谁,你都一定会因此付出代价,你跑不掉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一定会后悔的!”
“跑?为什么要跑,而且你觉得我现在后悔了吗?”
看着秦风的动作和态度,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男人的眉头再次拧紧。
这次,他强压着双腿的剧痛,和心中的愤怒,咬着牙问道。
“你究竟是什么目的,到底要做什么?”
“我的目的是,世界和平。”
男人被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他发现,这个男人大概率是个疯子。
问他什么问题,都回答的根本驴头不对马嘴。
可偏偏他的身手又如此了得,枪法还那么准。
这让他实在有些拿捏不准秦风的身份,于是试探性的问道。
“你,是哪里人?东南亚人,还是.....”
“你猜的挺准,我叫沙卡,来自东南亚。”
“沙卡....你是雇佣兵?”
“可以这么理解,偶尔也走私一些白面。”
秦风各种胡乱回答,男人却真信了。
就在这家伙暗暗猜测,他这么做的目的时。
秦风已经将身上几个伤口处理完,重新穿上了上衣和外套。
他拿着把缴获来的手枪,在手里一边把玩,一边说道:“你的问题已经够多了,现在该我来问你了。”
男人警惕的看着他:“你想知道什么?”
秦风问:“莱辛格,在哪?”
男人惊恐的瞪大眼睛:“你的目标是他?呵呵,你是来搞笑的吗,你在找死!”
秦风挑了挑眉头:“看样子,你对他很了解嘛?”
男人仔细打量着他,可因为秦风脸上的油彩实在太厚。
所以,根本看不清真实长相。
只能从大概的肤色来判断,是个亚洲人。
秦风见他不说话,于是瞎掰道:“情况是这么个情况,那家伙在赌桌上输给我雇主很多钱,而我是受人之托来找他要账的。”
“你也知道,对付一些老赖,只能用比较特殊的手段。”
男人震惊的瞪大眼睛:“所以,你,你杀了我们这么多人,只是为了替雇主来找莱辛格讨债??”
秦风点头:“不然呢?我又不知道他在哪,但我知道宰了你们,肯定能惊动他。”
男人肺都要气炸了,他考虑过很多情况,但万万没想到仅仅只是因为一笔赌债。
而据他所知,大人物们似乎确实都很喜欢去赌场玩牌。
所以,他推测,对方极有可能说的是真的。
这个家伙,真的是来讨债的。
“说说吧,他在哪?”秦风淡淡的说:“告诉我,我就放过你。”
“我,我不知道......”男人摇头。
“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不想说?”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份根本够不着他这样的大人物,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详细情况!”
秦风见他一脸真诚,不像是撒谎的模样,只能无奈的叹口气:“那你知道,有谁能联系上他,或者能和他说上话的?”
男人沉默了一下,警惕的问:“是不是,我告诉你了,你就放过我?”
秦风用力点头:“那是当然,我以葫芦娃佣兵团的名誉起誓!”
葫芦娃,佣兵团?
男人并没有听过这个佣兵组织的名字。
但看着秦风都对着灯,以佣兵的荣誉起誓了,想来应该不会说谎。
虽然面前的家伙很可恶,很不讲道理。
但只要能苟活下去,比什么都强。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说出了一个名字,瓦溪。
“这个瓦溪,是干什么的,住在哪?”秦风问。
“他是专门看管输油管道,住在XX市。我曾在一次宴会上见过他,他当时就在吹嘘,在牌桌上赢了莱辛格多少把牌......”
听到输油管道四个字。
秦风嘴角顿时扬了起来。
还真是个意外之喜,这可比眼前这个小粮仓有价值多了。
秦风让他在地图上指出具体位置,然后如获至宝一般,将地图给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