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咕噜噜......
深夜时分,蓝军火炮营长肚子突然传来一阵打鼓声。
他捂着肚子,缓缓的站起来,五官都拧巴到了一起。
“咋了?”
细微的动静,引得一旁教导员睁开了眼。
火炮营长摆摆手:“没,没事,就是肚子有点儿不舒服。”
教导员笑了:“你这是晚上吃多了!两碗泡面,三个肉夹馍,还有那么些红油串串,让你少吃点,少吃点,就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火炮营长夹着腿,满脸痛苦的表情:“别废话了,你那,有纸吗?借来用用。”
教导员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随后递过去一团卫生纸:“这里头有两张是擦过嘴的,还沾着红油呢,用的时候注意点儿。”
“知道了。”
营长夹着腿,赶紧摸黑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部队在作战时,会对大小便进行统一化管理。
简单来说,就是在规定时间,规定地点内才可以方便。
这样等离开以后,方便集中对粪便进行处理掩埋,不至于暴露部队位置。
要知道,在古代战争时候,仅仅只是通过行军灶的数量,就可以判断出敌方人数。
而粪便,其实也是同样道理。
营长夹着腿,一路小跑的来到一个土坡旁边。
刚到那,他就突然愣住了,这里居然蹲了整整一长溜的人。
其中还有几个,应该站在哨岗上的,居然也擅离职守的跑来了?
“搞什么鬼?”
营长瞪着眼睛,暗暗骂了一句。
有个非常有眼力见儿的上等兵,瞧见营长过来,立马喊了一声。
“往边上挪一挪,往边上挪一挪,给营长腾个位置!”
“营长,你上我这来拉,我给你留个位子!”
随后,一帮人就扶着前面的简易栏杆,像是沙滩上的螃蟹一样,横着朝两边移动,在中间给营长挪了个窝。
营长皱了皱眉头,刚想批评几句,但括约肌已经快要到达极限。
他二话不说,抬腿跨过栅栏,蹲下后就是一阵原始的释放。
“营长不愧是营长,拉的不光比咱多,动静也比咱响亮!”
那个会来事儿的兵,冲着后头看了眼,又是一个马屁拍出去。
营长老脸一红,恨不得伸手给他掐死才好。
不会拍马屁,别特么硬拍!
他左右看了看,皱着眉头问:“你们,肚子也不舒服?”
“是啊。”几个兵立马点头:“晚上躺下以后,肚子里就咕噜噜咕噜的,难受得不行。”
“我这都是第二回了,尽窜稀!”
“第二回算啥?我从天黑到现在,跑四回了,现在拉的全是水,刚才纸都擦破了,弄了我一手!”
说话的那个兵脸颊凹陷,看着像个鬼一样,明显是有些拉虚脱了。
听闻此言,两边的人立马往边上靠了靠,和他拉开距离。
这时,有人突然疑惑的问道:“会不会是,老乡卖的东西不干净,给咱吃坏肚子了?”
营长狰狞着面孔,连喷带射的说道:“瞎,瞎说!老乡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干净,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
“咱们连吃了两天生冷的东西,突然又是肉夹馍,又是红油钵钵鸡,肠胃肯定不适应!”
“就算有问题,也是咱们自己肠胃出了问题,谁让你们吃那么多,一个个跟饭桶似的!”
众人顿时露出一副尴尬的笑容,这么说好像也是。
大伙儿见到热食,就跟没了命一样。
一个个胡吃海塞了不少,肠胃一下子受不了。
再加上,晚上又喝了不少凉水,可不得跑肚窜稀吗?
与此同时,后方五十多米位置,秦风正带着一道道身影蛰伏在草里。
李家胜和祁猛揉着眼睛,被前面飘来的恶臭,给熏的干呕连连。
“yue,yue......”
几人长个嘴,白眼翻上天。
想要呕,但又不敢真呕出来。
只能用手捂住嘴,喉咙不停的上下吞咽着。
秦风回过头,没好气的瞪着他们:“不知道塞个纸团子吗,真没出息!班长,给他们点儿纸,分一分。”
“好。”
赵鹏飞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面纸,撕开后分发给众人。
把鼻子塞上后,大家的状态明显好多了。
这会儿,前面来上茅厕的人,也越来越多。
看着远处多到快要拥挤在一起的人影,赵鹏飞有些好奇的看向秦风。
“你是给他们的饭菜里下泻药了吗,一晚上怎么这么多跑肚窜稀的?”
“谁没事儿出门,还带着泻药啊?”秦风笑呵呵的说道:“把肉整的半生不熟,菜里多多弄点儿红油就行了。”
“这帮蓝军啃了好几天的干粮,肠胃一下子被油腻和辣椒刺激到,再加上凉水一激,跑肚窜稀都是正常的。”
听到这话,大家不自觉的想起节假日,整小烧烤的时候。
基本上每回都是因为没烤熟,还有太过油腻。
导致战士们半夜不停的跑肚窜稀,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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