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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和忍住笑,朝着两个人举杯,“来继续喝,杯子不要停。”

王慧摆摆手,“我不喝了,就这了。不能喝你们瞎闹,你们也少喝点。”

李和道,“那不行,好不容易聚一次,哪能不喝个尽兴,不喝好不能走。”

王慧道,“槟榔配烟,四脚朝天。槟榔配酒,永垂不朽。加烟又加酒,阎王在招手。就你们这号的,能活过六十岁算能耐了。”

刘波道,“不抽烟不喝酒,我活到六百岁都是没劲。”

王慧没辙,自己停了酒,吃了点饭,去和李怡玩去了。

李和同刘波一直喝到八九点钟,她着急了,对刘波道,“你不走,我可先走了。”

李和看看时间,“那就停了吧,你们怎么过来的?”

刘波道,“打个出租车就行,多大个事。”

李和道,“我喊人送你们吧。”

他到隔壁把董浩和张兵两个人喊出来,分别送王慧和刘波回家。

王慧笑着道,“那以后得常来,有专车待遇啊。”

“那就常来。”李和把他们俩送上车,然后又对着张兵和董浩交代了几句。

这一年雪来的格外早,还没进入元旦,已经是大雪纷飞。

他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铲雪,铲完雪就是送孩子上学,路面太滑,雪太大,他已经不放心老太太送孩子了,毕竟是上了年龄。

1993年一年对香港股市来说是利好的一年,其恒生指数前三个季度虽然升势缓慢,但从9月底开始出现戏剧性变化,由于看好中国经济的发展,大批资金特别是美资开始东进,恒指从7500点扶摇直上,终于在十二月份突破10000点。

李和自然在其中大赚了一批。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开金手指,也没有干预,也没有做预测,全是郭冬云、沈道如和于德华等人的自发行为,他们这么庞大的体量,想赔钱都难。

对于挣得钱,他已经没有多大的兴奋,多少有点欣慰,虽然恒指突破一万点比历史稍微早几天,但是并没有因为他而偏移的太厉害。

日苯人到淄川的消息,把他吓了一跳,他阻止了要亲自从香港过来的郭冬云,这样来回折腾太麻烦,还不如他自己去一趟。

终于在元旦的这一天,他等到了风尘仆仆回来的何芳。

“哎呀,冻死我了。”何芳还没来得及掸身上的雪,见小闺女要往她身上扑,赶忙把她推开,搓搓手道,“等会妈妈在抱你。”

“洗个手,洗个脸。”李和给她打了盆水,把李怡抱起来道,“老子抱你。”

“妈妈...”李怡咧嘴哭了,还不停的用手拍着李和的脸,想挣脱开来。

“哎,真是白伺候你了,这养不熟啊,典型的有了娘忘了爹。”

这就是亲闺女啊!

李和的心哇凉哇凉的。

“哎呦,小宝贝,想妈妈了是吧?”何芳随意的洗了洗,就把李怡抱着哄了,顾不得眼巴巴的朝着她张望的李览了,见他委屈的要哭,脸一唬,“你要是敢哭,我就真抽你,妹妹不知道得让着啊。”

李览脸脑袋一转,旁门口抽噎着,杜高犬围着他屁颠屁颠的转,还被他给踢了一脚。

“嘿,这熊孩子,它没招你惹你,你踢它干嘛。看看你这脸都皲裂了。”何芳不得不把李览也拦住怀里,一手抱一个,然后问李和,“给他们擦保湿的没有?”

李和没好气的道,“能不擦吗?擦了都这样,没擦更厉害。”

闺女不疼,儿子不爱,他自然有气。

“哎呦,这手都胖一圈。”何芳发现李览手都有一点肿,不禁埋怨李和道,“指望你带孩子,真是不靠谱。”

李和笑着道,“你看看,我可是没给他少穿,再穿他都崴不动了。你冀州的事情办好了?”

何芳道,“哪有这么快能办好,我先去各个地方的建材市场转了一圈,定了一个产品方向,然后又把厂子的管理结构给理了一遍,虽然已经正常生产,可是这问题还是很多。要不是你催着我,还得等一阶段。

哦,对了,我先给你说一下,我跟袁雷说好了,我们投100万,占四成股,是大股东,袁雷拿二成是二股东,其它的份子都是在小股东手里。这100万是咱们给现金还是你担保找银行贷款?你说了算。”

李和笑着道,“这么点事,用得着这么谨慎吗?你卡上不是有钱嘛,直接划过去就行,没必要问我,你自己决定。”

何芳笑着道,“钱我早就已经给过三十万了,要不然他们哪里有钱开工?这正是旺季,要是耽误了,就白忙一年。”

李和问,“不是说加工一件亏一件吗?怎么还生产?”

何芳道,“你自己都说了,暖气片不是多高档次的东西,改个焊接工艺,换个外形就完全不一样,再加点新技术能升好几个档次,还学他们国营厂,我们弄了一个以旧换新的活动,市场反响还不错。最重要的是采购了几台进口的焊接设备以后,次品率也少了很多,这就有的赚了。

而且我还准备到时候引进德国MNG和丹麦Danfoss暖气片恒温器,这样产品档次就拉开了,更有利润空间。”

“你倒是有办法。”何芳有这种注意,李和一点不意外,“你差不多搞搞就行,剩下的就交给底下人做,没必要什么都自己做。”

“那是当然,要不然我还真不放心你带。”何芳继续问,“你什么时候去淄川?”

李和道,“既然你回来了,我明天就走。”

“路上雪大,路不好走,要不等雪停了吧。”何芳有点担心。

“日苯人可不会等雪停,不亲自去一趟,我不放心。”李和无奈的摇摇头,回屋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出发。

临走之前,他还是给王一乾和袁明等人打了一个电话,对于淄川他还是两眼一抹黑,没有一点关系。

第二天,天没亮,他就起来了。

张兵和董浩正提着手电筒给车子加防冻液和防滑链条,看到李和过来,董浩笑着道,“等车子发动机鼓荡开就走。”

“不急,去前面喝碗豆浆再走。”

李和把行李放到后备箱,看到远处的早餐店已经开门,就朝着那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