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如果她变心了呢?(1 / 1)

这……

唐衷中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看着叶长青欲言又止。

叶长青向着大门口歪了一下头,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走啊。”

唐衷中站起身,默不作声朝着门口走去。

唐人众也站起身:“师傅,我跟你一块去吧。”

叶长青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在家陪媳妇吧。”

唐人众一只手举过头顶:“师傅,我虽然有媳妇,但绝对不会耽误学医术的。

我老婆是支持我的。”

叶长青笑着道:“你想多了,今天真的不用去了。

你就在家陪媳妇吧。

明天你去尚品会所九楼。

我在那里等你。”

唐人众愣了一下,随后再次确认:“师傅,你说的尚品会所。

是我想的那个尚品会所吗?”

叶长青想起了尚品会所不是普通会所,笑着道:“应该是吧。”

唐人众苦着脸道:“师傅,我连进入尚品会所一楼的资格都没有。

你让我上九楼。

我没资格上去啊!

师傅,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只管打骂,求你不要赶我走。”

叶长青听得一愣一愣的:“你想岔了,尚品会所是我的地盘。

以后也是你经常去的地方。

尚品九楼,以后你什么时候想进去,随你意。”

说完快步去追已经走到门口的唐衷中。

唐人众站在那里,宛如做梦一样,口中小声地喃喃自语:“我能进入尚品会所。

我竟然有资格进入尚品会所。

我……”

他正喃喃自语,宋慧中走了过来。听清楚了唐人众说的是什么,她嗔怪道:“你说什么呢,不是说胡话吧。

尚品会所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唐人众回过神,激动地拉着老婆的手:“老婆,我能进入尚品会所。

而且有资格上九楼。”

宋慧中伸手摸了摸唐人众的额头:“不热啊,你说什么胡话呢。”

唐人众拿开宋慧中的手,兴奋地道:“师傅说尚品会所是他的地盘。

尚品会所九楼。

任我进出。

哈哈哈哈……

我能进入尚品会所九楼,我看谁敢看不起我。”

宋慧中这一次信了:“你师父治疗一个患者收两千万,如果说他是尚品会所的主人。

我相信。

天啊,你到底拜了一个什么样的师傅啊。

竟然是尚品会所的主人。

你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唐人众拉住宋慧中的手:“谢谢你,幸好你反应快,让我跪下拜师。

要不然就错过了。”

宋慧中皱着鼻子,傲娇地哼了一声:“人家都说我是母老虎。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唐人众笑着道:“外人不懂你的好。

但我知道。

我知道你是好女人,你温柔贤惠,善良,可爱,漂亮,迷人,还性感。

来,让我香一口。”

说话间捧住宋慧中的脸就吻了下去。

宋慧中娇声道:“就你知道我的软肋。

总是这样拿捏我。

好了,行了,晚上,这是大白天,啊,你好坏,晚上再说……求你了……别这样……呜呜呜……”

一栋二十四层的高楼。

楼下,叶长青与唐衷中站在入口处。

叶长青见唐衷中已经站立了十分钟了,还不进去,忍不住催促:“进去吧。

早一刀晚也是一刀。

别墨迹了。”

唐衷中叹口气,慢慢地蹲下,皱着眉头长吁短叹。

叶长青见劝不了,也蹲下等着。

他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想多问。

这种事情,就算是问了,他也无能为力。

他也学着唐衷中蹲下,默默地在一边等。

太阳西下。

落日的余辉映照着西边的云彩。

忙碌了一天的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从两个人身边走过。

村子里也渐渐热闹了起来,路上各种卖小吃的,摆地摊的,开始忙碌起来。

天色渐暗。

小商小贩的灯亮了。

叶长青在楼梯口来回地踱步,时不时地看一眼,蹲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唐衷中。

突然,唐衷中动了,双手扶着膝盖站了起来,突然挣扎了一下,摔倒在地。

他扶着地想要爬起来,却不小心又摔倒在地。

叶长青上前去:“别起来了,在哪摔倒就在那躺一会儿吧。”

唐衷中扶着地,再次努力爬起来,但他的脚似乎用不上力,再次跌倒在地。

叶长青没好气地道:“蹲了那么长时间,脚麻了。

用不上力的。

躺下歇一会儿就好了。”

唐衷中愣了一下,似乎觉得有道理,他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

一束灯光照射在唐衷中的脸上。

眼角的一滴晶莹在灯光下折射出道道光芒。

叶长青有些吃惊:“怎么哭了?”

唐衷中脸上露出一抹苦涩,说话的声音带着萧瑟:“为什么做人这么难?”

叶长青见他打开话匣子了,顺着话头往下聊:“你感触很深啊。”

唐衷中深吸一口气,仰头望天,天上被灯光照射的一片模糊,星星似乎消失了,就连月亮也看不见了。

他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又不是阴天,为什么没有星星?”

叶长青听他说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

沉吟了片刻道:“地面灯光太强,遮住了天上射下来的星光。

所以看不见了。

想看星星,去城外没有人烟的地方。

或者去山村,夜晚灯光暗淡的地方。

在那里看夜空,星星大如枇杷。”

他说的没有人烟的地方,就是无回牢狱。

在无回牢狱,夜晚睡不着的时候,透过铁窗仰望外面的夜空,天上的星星很大,而且很亮。

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自从出狱,回到松江市,他再也没有看到过天上的星星。

唐衷中像是没有听到叶长青说什么,他继续喃喃自语:“我小时候跟唐晓玉一起长大。

我妈没得早。

爸爸忙着行医,那时候中医很吃香的,附近几个村镇,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来请他。

没人管我,我穿得脏,村里的人都喊我脏猴子。

他们的父母不让孩子跟我玩。

我也不跟他们玩,村里的孩子都说我倔得很,又开始叫我犟猴子。

唯独唐晓玉不嫌弃我,后来我渐渐地长大了,我想回报她的恩情。

她说如果我当医生,治病救人,就能受人尊敬。

村上的人都会尊敬我。

如果有那一天,她就嫁给我。

我觉得找对了方向,我发誓要成为名医。

后来爸爸出了车祸去世了。

我没了家人,我的世界只剩下成为名医一个目标。

后来我终于考上了医学院,上学走的前一天,我把家里的赤金牌给她做定情信物。

后来我们两个经常打电话,有时候打电话,能打一夜。

我电话费不够了,都是唐晓玉帮我交,甚至他帮我交学费。

我暗暗发誓,一定好好学医,只要我成为名医,立刻就娶她。

可我没想到,就在我刚参加工作,准备悬壶济世的时候。

医院竟然那么黑暗。

在医院,我没有救治过几个病人,却写了一摞全是记录仇恨的日记。

我只想当一个悬壶济世的名医,然后回去结婚。

为什么这么难?”

叶长青默默地坐着,心中却感慨良多。

唐衷中继续道:“不是我不守诺言,也不是我一根筋。

我只想成为名医,只想娶唐晓玉。

可是我无能啊,我把她耽误了。

别人家的孩子都上初中了,我还没实践诺言娶她。

我哪里有脸见她!”

叶长青叹口气:“既然你做不到,那就应该早早的放手,让她寻找幸福。”

唐衷中摇摇头:“我这一辈子的目标就是她。

她寻找幸福,我怎么办?”

沃日!

这家伙不亏是犟猴子。

抓住死不放手啊。

叶长青犹豫了一下,决定给他下点猛药:“如果她变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