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他还能天天见到，时间一长，感情自然就有了。

回顾家是时间问题。

可要是去了海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为了以防万一，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季成州看到顾老，眼睛一眯，沉声道：“顾老，做个交易。”

顾老对要抢走他孙女的人没好感。

以前的交情现在不值一提。

“不做。”

“那个小丫头顾家带走，秦暖我带走。”

季成州这个交易，十分合顾老的心意。

“但是我有个条件，顾家要在海外澄清季家和道尔家族没有半点关系。”

顾老很心动。

但是——

“不做。”

不仅是季成州惊住了。

就连秦暖都觉得顾老奇怪。

“为什么？”季成州不解。

“小丫头又不是货物，让你随便做交易？”

顾老这一瞬间在秦暖眼里的形象都高大了。

“那她呢？”季成州指着秦暖问顾老。

顾老掀起眼皮，扫了秦暖一眼：“我孙女十八岁之前不能没有妈。”

“走走走，赶紧走。”

季成州怒道：“她们俩体内都有我季家血，我一定要带走。”

“你带走一个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

季成州气急了，双眼猩红吓人，像是被什么脏东西入体了。

顾老吓了一跳，后退两步步，问秦暖：“他是不是中邪了？”

话落，季成州忽然倒地不起。

顾老：“......”

这是......碰瓷？

转头看向秦暖：“我没碰他，你给我做证。”

秦暖：“不要。”

顾老瞪眼：“我是小丫头亲爷爷。”

秦暖指了指地上的季成州：“他也是亲外公。”

顾老一点即通：“你放心，只要你不阻止我见小丫头，季家那边你不用担心。”

这么好说话的顾老，秦暖有点不适应。

这还是追杀她五年的顾长风吗？

顾老这脾性，就算是知道错了也不会认错。

他现在是认错的另一种方式？

二楼阳台。

陈老坐在轮椅上，看向院子一幕。

“他不能在这里出事。”

季家家主要是死在这里，季家那些疯子肯定会把这顶帽子死死扣在暖暖头上。

弑父这种事一旦被运作起来，暖暖这辈子就别想抬起头。

沈听澜平静提建议：“我让人把他丢出去。”

陈老瞥了他一眼：“你别忘了，你是个医生。”

沈听澜勾唇冷笑：“要不是我是个医生，他现在就不是自己倒下了。”

陈老看着他垂在身侧紧攥的拳头：“......”

这一拳头下去，不死也得残。

“去看看吧。”

“看好了，等他再用亲生父亲的身份威胁暖暖？”

陈老眉心微拧：“我觉得他不太对。”

不太对？

沈听澜顿了两秒，下楼。

“师兄。”

秦暖正蹲在地上给季成州检查。

“什么情况？”

秦暖手指撑/开他的眼皮，深思片刻：“我觉得像蛊。”

“蛊？”顾老蹲在秦暖身边，听到秦暖这么说，连忙把探出去的头收回来，离远点。

可是又很好奇，巴巴盯着秦暖看。

“会忽然跑出来跑别人身上吗？”

秦暖淡淡扫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嗯，特别喜欢老年人。”

顾老眼睛瞪大，咽了咽口水：“我觉得你在忽悠我。”

秦暖没理他。

“师兄，你看呢？”

沈听澜在季成州身体各处检查了一遍。

“很像，但不确定是蛊还是毒。”

道尔家族就有控制人行为的毒。

行为不受控制，思想也会受影响。

但一般情况下发现不了。

因为这种情况是潜移默化的。

“先把人送医院，我拿他的血去实验室看一下。”

沈听澜在京城有两家实验室。

秦暖也是知道不久。

“他带助理来的吗？”秦暖问顾老。

顾老：“我怎么知道？”

秦暖：“你不是在外边偷听很久了，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