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查到季家的头上，相安无事。

查到季家的头上，季成州就会把秦暖推出来。

因为他和秦暖已经领了证。

笃定他们不会把秦暖怎么样。

顶多离婚，把秦暖带回去。

季成州没有半点损失，还让顾家元气大伤。

上次他用季雪将了季成州一军。

这次是他的报复。

可这不符合季成州的性子。

是谁给季成州出的这么狠毒的主意。

.......

海城。

“人死了？”

助理朝季成州点头：“没出顾家就被抓到，自己了结了。”

季成州闭着眼靠在椅子上，手里盘着一串檀香佛珠。

“顾家查到什么没有？”

“暂时没有。”

助理不解：“您为什么走这步险棋？”

季成州睁开眼，淡淡扫过去，助理低头。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听季雪出的主意吧。”

助理没吭声。

季成州不紧不慢道：“顾西沉已经暗中控制了M国西城，各大医药公司全都被顾西沉拿下，顾西沉这段时间也太嚣张了，有必要压一压他的气焰。”

季雪的提议是刚好用上。

助理迟疑道：“您就不怕少主她.......”

被顾家查到下毒的人和季家有关，少主在京城，首当其冲承担顾家的怒火。

万一顾家的人狠心让少主一命换一命，那怎么办？

季成州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要真被顾家查到，还能从顾家全身而退，才配得上季家少主的身份。”

助理脊背发凉。

家主这是把少主当靶子了。

秦暖从房间出来，微微垂眸：“情况比我想象的还严重，最多一天时间。”

她救不了。

顾长风找来的医生，最多能拖三个小时。

可多出二十个小时有什么用。

顾长风压抑着心底怒气，双目猩红质问秦暖：“你当真尽力了？”

“爸.......”

“你给我闭嘴，我没问你！”顾长风打断顾西沉的话，神色阴沉的吓人。

秦暖敛眸：“您也可以找其他人。”

顾长风身体晃了晃，顾西沉连忙扶住。

“去找陈老，现在就去！”

顾长风不死心，顾西沉看了秦暖一眼，沉声：“好。”

陈老到的很快。

去看了顾老夫人出来，说了和秦暖一模一样的话。

顾长风听完就晕了过去。

今天的一天格外漫长，顾家老宅的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

秦暖和陈老都被留了下来。

陈老看着垂眸不语的秦暖，默了片刻：“暖暖，昨天的事是程淼的不对，我也有错，不该没问清缘由就........”

他微顿，叹息：“她就是从小在乡下长大，又因为经济上的拮据，才会对你嫉妒，做一些不理智的事。”

秦暖听着，浑身冰冷。

这不是解释，这是偏爱。

她苦涩道：“师父，我知道了，您不用再来提醒我一遍您对程淼的偏爱。”

陈老神色微怔：“我不是........”

反应过来，他看似道歉的话，却句句都在给程淼的嫉妒找说辞。

他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他代程淼道了歉，暖暖又要以为他偏爱程淼了。

“不说别的，顾老夫人中的毒是不是出自道尔家族？”

秦暖摇头：“还不清楚，师兄已经去查了。”

陈老知道有些事不该问，但现在就他们两个人在。

“和季家有关吗？”

秦暖愣了一下，随即铺天盖地的寒意袭遍全身。

如果和季家有关系，又或者说被顾家查到和季家有关系。

那么她就是季成州推出来的活靶子。

那顾家会怎么对她。

霎那间，她不寒而栗。

胃里一阵翻涌，秦暖捂着嘴跑进洗手间。

“呕.......”

干呕的她双眼通红，眼泪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