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亏他问得出口啊?
苏洛冷冷一笑,目光咄咄,露着一对小虎牙,叫了过去,“当初,在C国,你是怎么和我说的?让我帮你,你对我负责。顾行川,我帮你了,你回敬我什么了?
“你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以为我苏洛是嫁不出去了,非要赖上你?
“要不是为了单单,我根本就不稀罕和你成这个家。
“顾行川,你是因为担心老太太气坏身子,就答应娶我,完事后,和你的心上人同进同出,还纵容你的心上人接近我儿子,故意把我儿子弄丢,是你们俩联合起来,把我送进牢里的。
“我爸病了两年,我没能在他跟前尽孝,这一切,全是因为你。我瞎了眼,以为你怀惴一腔热血,是个好男人,结果,你就是人渣中的人渣……”
积压在心头的怨气,一句一句全宣泄了出来。
一字一句,化作利箭,射向了男人。
顾行川快三十岁了,从小到大,一直是个正直有担当的男人,可到了她这里,却成了人渣?
她倒是真会泼脏水。
他把眉头皱得紧紧的,抿紧唇线,叫道:“是,当初我是说了,会对你负责。可后来,我病退回国,有让人去找你了……”
她顿时嗤一笑,厉声叫断:“顾行川,现在你是谎话张嘴就来是不是?”
顾行川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怎么讲?”
“我在小镇住了一年半。后来,我搬去了城里,但每隔一段时间我还是会回去住上几天。另外,我有告诉我的同事们我的动向。五年时间,你音讯全无。”
说着,她用手指狠狠戳他胸膛:“说什么让人来找我了,人高马大一男的,说谎眼都不眨一下,你脸还要不要了?”
不。
他没撒谎。
他的朋友找到她时,她正和那个靳北亲亲我我。
照片都拍来了。
靳北还告诉他的朋友:“苏洛过得很好,请别再来打搅。”
所以,这里头,是不是有误会?
顾行川眯了眯眼睛,立刻脱口问道:
“苏洛……你和那个靳北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在牢里,他去看她,还把她逗得笑开了花。
她出狱,他立刻找过来,还陪着她去见了苏老先生,就连苏老先生的身后事,都是这个男人在帮衬。
如果不是特别亲密的关系,谁会管她这些事?
这些明明就是女婿该做的事。
“靳北是我生命当中最最重要的人,比你重要……”
也只有被欺负之后,她才知道身边有一个至亲之人为自己保驾护航是何其的珍贵。
顾行川顿时面色发白:
她承认了,她的确有一个重要的心上人。
但他不明白,既然那个男人那么重要,为什么她不嫁给他,组成一个家庭,为什么要带着儿子找上门来还要嫁给他?
是那个男人没办法娶她,她又想给单单一个完整的家,所以,她才愿意结这个婚,婚后却悄悄和那个男人幽会?
嗯,肯定是了。
就那个靳北的长相,气质,以及穿着打扮,一定出自富贵家族。
所以,她就是在拿他当猴耍。
如此这般,他想通了,面色更冷了,母亲说得对:她就是一个心口不一的女人,惯会把人耍得团团转。
“苏洛,你说我让你上了当,那你呢,难道没做过亏心事吗?”
他喝了一声,而后深吸一口气:
“算了,我不想和你斤斤计较……接下去这个月,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你要和单单拉近关系,我不反对。但你不准伤害楚思思……
“楚思思没对不起你。是你对不起她。两年前,你害她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疤。
“如果你的刀再深一下,就是一条命。她指证你伤人,她没错。是你做错了事,接受惩罚,天经地义,没得商量。”
说得还真是正义凛然啊!
反正,他的心,始终是向着楚思思的。
苏洛的心冷得越发的厉害:
这一切只能怪楚思思会表演,把顾家上下一个个哄得团团转,大家都觉得她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
演戏演得如此逼真,也是一种本事。
“嗯,你眼瞎了,心也瞎了。我和你没话说。”
苏洛想要推开他。
可他的手,就像被烙在那里一般,目光则狠狠地盯着她,用一种从所未有的凶悍劲儿禁锢着她。
“苏洛,你说我心瞎,那倒不如说你脑子有问题……当年,你为什么要生下儿子,要来折磨我和你?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这种冷漠无情的话,他竟也说得出口。
苏洛先是一脸震惊,而后一口气没上来,恶狠狠往他手腕上咬了下去,直咬得他嘶的一下把手缩回去,那边已是鲜血淋漓。
“你要疯到什么时候?两年前你害我和她都因为你受了伤——她的脚更因为那一摔已经落下终生不能跑步的后遗症……
“现在,你要又来发疯……”
看着手上的深深的牙齿印,他把拳头捏得紧紧的,眼神也变得更狠了。
苏洛冷笑,仰起骄傲的下巴,倔强地叫了回去:“怎么,心疼了?放心,以后,我就一心致力于怎么搞死她这件事上……”
顾行川则把眼睛眯得越来越危险:“有种你试试,有我在,你别想伤害她……”
苏洛把好看的秀眉挑起,“好,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夫妻俩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都透着不驯。
电话适时响了起来。
顾行川掏出手机。
苏洛看到了,是楚思思。
她趁机走开,只听得楚思思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带着哭音:“行川,我出车祸了,那个想杀我的人又出现了,我被卡在车子里了,你快来救我啊……”
话里透出了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