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好害怕自己会心梗(1 / 1)

在三个学习能力参差不齐的学生面前,暖宝头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怎么天还没亮啊?

——这三个学生她都教腻了!

偏偏在连续闹了几次笑话,输了几十两银子后,魏瑾贤越发不信邪。

从小到大只有他占别人便宜,哪有让他送钱出去的道理?

不行!

这个马吊必须好好学,好好打!

这不?

看在银子的份上,这位蜀国二皇子成为了最‘好学’的学生。

魏瑾贤:“暖宝妹妹?不是说连在一起的三个数就能组起来吗?

一二三条可以,一二三万也可以,那为什么我一条二万跟三筒却不能?

虽然它们花色不对,可数字是连得上的啊。”

暖宝:“你还知道人家花色不同呢?

人家好端端的一家人,你非要把别人拆散再重组,造孽不造孽?”

魏瑾贤:“暖宝姐?大三元一定要带中、发、白板吗?

撇开白板不谈,中和发不都是字?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拿东南西北风来凑?”

暖宝:“我的银子是银子,你的银子也是银子。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把你的银子交给我?”

魏瑾贤:“为什么碰牌的时候,不管谁打出来的牌都能碰?

可吃牌时,却只能吃上家的牌?

这样一点都不公平,我好几次需要的牌都是对家打的,光看不能吃,眼馋得很。”

暖宝:“为什么北国的人来蜀国,你对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可南骞国来人时,又能笑脸相迎?”

魏瑾贤:“那为什么……”

暖宝:“哪里来那么多为什么啊?规则就是这样的嘛。

就跟你为什么要吃饭?为什么要睡觉?为什么要问那么多为什么一样。

人家马吊的玩法就是这么制定的,你好好学就行了。

哦,到你摸牌了,四皇子哥哥打的六万你要不要?”

“要要要,我就等这张牌。”

魏瑾贤问一个问题就被暖宝怼一次,都怼得有些迷糊了。

他瞄了一眼桌子中间的六万,愉快地将自己的牌全部推倒:“二皇弟,承让了!”

魏瑾良见此,探着脑袋去看魏瑾贤的牌。

不看不打紧,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

“二皇兄,你诈胡?赔三倍!”

“什么?!”

魏瑾贤脸色都变了。

低头一看。

好家伙,可不就是诈胡吗?

手忙脚乱把推倒的牌又捡了起来:“搞错了,我胡的是六条,六条……”

“唉!”

暖宝重重叹了口气。

她揉揉太阳穴,又拍了拍胸口。

真怕自己这个小老师当得久了,会直接心梗。

六条和六万,真的差很远好吗?

……

几个孩子也不知打了多少圈麻将,终于打到了天亮。

上官子越和魏瑾良还好。

两个人学得认真,话还不多,也鲜少出错。

但魏瑾贤嘛……

暖宝真是一刻都不想教他了。

——吼!

——退退退。

——我没这个逆徒!

这不?

天才刚亮,暖宝便冲着秀儿道:“秀姑姑,你快去请人吧。

把皇伯娘和刘娘娘,还有张娘娘她们都请过来。”

言毕,看到案桌上摆放的车厘子,又喊住了秀儿。

“等等!记得把嘉娘娘也叫来,就说我有好事儿关照她。”

“嘉嫔?”

秀儿微微一愣,看不懂暖宝的心思。

——嘉嫔的性子,真的适合打马吊吗?

——她跟刘贵妃素来不合,若撞到了一起,岂不是……

“你叫嘉嫔过来作甚?”

秀儿还没来得及提醒暖宝,魏瑾贤就率先开口了。

“她的脾气跟你刘娘娘的脾气一样火爆。

你同时把这俩招惹过来,是想把国庆宫的房顶给掀了不成?”33??0??5qxs??0??2.??0??4??0??2m

“嘿呀~脾气爆怎么了嘛?再爆的脾气,到了我面前也是小绵羊啊。”

暖宝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刘贵妃疼爱她,自然舍不得吓到她。

而嘉嫔呢?还得靠她挣银子,敢在国庆宫胡闹试试?

“再说了,嘉嫔现在手里可有不少银子呢。

不叫她过来的话,那岂不是可惜?

光让皇伯娘她们几个打马吊,你赢我我赢你的,有什么意思?”

言毕,暖宝又朝魏瑾贤眨了眨眼:“等她们来了,这马吊桌旁也没了你的位置。

到时候你就在旁边跟四皇子哥哥和子越哥哥压输赢就好。

刘娘娘和嘉娘娘谁胜谁败?你放心大胆去压~

指不定一两把的,就能把你今天输的银子都挣回来了。”

“嗯~说得有点道理!”

魏瑾贤点点头,对暖宝的说法倒是挺感兴趣的。

可很快,他又话锋一转:“不过就算你叫了嘉嫔,嘉嫔恐怕也没时间过来了。”

“为什么?”

暖宝歪着脑袋:“嘉娘娘最近很忙?”

不对啊。

倒手卖小零嘴都是老生意了,嘉嫔身边的宫女就能搞定。

虽说现在送货都是秀儿去,根本用不上暖宝亲自出马。

但前段日子在御花园里遇到嘉嫔时,嘉嫔还说自己很闲呢。

现在才过了多久,怎么又没时间了?

“噢~我好像懂了!”

暖宝的脑袋瓜转了转,突然笑嘻嘻吃起了瓜。

“是不是嘉娘娘最近特别受宠,要天天陪着皇伯伯啊?”

嗯……

其实暖宝也不明白,她家皇伯伯是个什么路数。

可根军这几年的观察,好像人家就是很吃刘贵妃和嘉嫔这种嚣张跋扈,恃宠而骄的套路。

所以当魏瑾贤说嘉嫔没时间时,她第一想法就是嘉嫔下不了床了!

然而谁知,魏瑾贤却突然邪魅一笑:“受宠?她倒是想。”

“不是?”

暖宝的脖子又往前伸了伸,小声问:“那不会是失宠了吧?”

“算是吧。”

这一次开口应答的,是魏瑾良。

他声音温润,不像魏瑾贤那般带有几分幸灾乐祸。

“只是嘉嫔前阵子在御花园里,仗着自己的位份责打了一位常在,正巧被父皇撞见。

父皇说她仗势欺人,罚她在宫里面壁思过了整整三日。

如今三日早已过去,可父皇却屡屡拒绝见她。”

“所以啊,你也不必叫她了。”

魏瑾贤接过魏瑾良的话,继续道:“她现在忙着想法子复宠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打马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