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拿出手机打给刺猬。
“帮我教训一个女人，地址就在……”
徐知山笑道：“那女的还想在老板面前装杯，听到老板的身份，吓得都傻了。”
太爽了。
“刺猬去教训她，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
徐知山说。
他觉得赵雪兰这种泼妇，根本不值得在意。
“我高二那年，她把我妈气的住院，我找人给她个教训不过分吧。”
陈河说。
他语气平淡。
就像是说着别人的事。
“不过分。”
徐知山笑道。
他刚才心里恐惧了一下。
老板真是越来越成熟，稳重了。
自己从老板身上感受到了上位者的气息。
这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
刺猬招呼几个弟兄来到了目的地。
赵雪兰心情不好，就开始胡乱购物。
蒋涵也不想和她多呆，就开着白色丰田走了。
赵雪兰拎着大包小包，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就被刺猬一行人拦住了去路。
“你们要干什么！光天化日的，我可要叫人了！”
赵雪兰心里恐惧。
这群人五大三粗的。
不会是劫财劫色的吧。
自己虽说已经五十多岁了，但平时很注重皮肤保养，要是被这群人糟蹋，自己这一世英名就毁了。
“几位大哥，我给你们钱，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
赵雪兰噗通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恳求放过。
刺猬嘿嘿一笑。
“大婶，我们不求才啊，你给我们多少钱也不行，我们收了你的钱，到时候你说是我们抢你的，那我们岂不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小弟都很佩服刺猬。
刺猬看起来五大三粗，非常凶悍，但其实心思非常细腻。
他们是来教训人的。
务必不会留下供人利用的证据。
“你们还想劫色不成？”
赵雪兰捂着胸口，吓得浑身颤抖。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这么多人还不得折腾死自己。
要是自己年轻个一二十岁还可以。
自己都一把老骨头了，真的受不住啊。
刺猬嫌弃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你他姥姥的想的挺美！”
这妇人浓妆艳抹的。
一看就没什么品味，丑死了。
凤凰姐都比她好看。
“那你们想怎么样？”赵雪兰心里怦怦跳，不求才也不劫色，难道他们想杀人？
刺猬让一个小弟把风。
他和其他人把赵雪兰围成一圈。
“大婶，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们不打你，也不骂你，更不会抢你东西，但是呢，总得给你个教训。”
刺猬冷笑道。
“兄弟们，开闸，放水！”
赵雪兰惊恐地浑身颤抖。
“不！”
十分钟后。
赵雪兰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行人纷纷捂着口鼻避让。
“这特么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吧。”
“好臭啊，她这是喝尿了吗？”
“快走快走，臭死了。”
赵雪兰哭着哀求道：“让我上车，我要回家。”
出租车也好，公交车也罢，看到她浑身染黄，闻到她身上的恶臭唯恐避之不及。
赵雪兰丢人丢到家了，行人对她指指点点。
这件事还惊动了新闻记者。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我台接到市民反馈，一个疑似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患者，正在朝阳路大街上闲逛，影响了行人和车辆的前进，根据目击者反馈，这名妇女一身名牌，但浑身恶臭，怀疑患有非常严重的精神病，请广大市民不要靠近。”
记者采访到了路人。
“肯定是精神病，全身XX臭味，肯定是喝了XXX，你说这还是正常人么，正常人谁喝XX呀。”
“我和她擦肩而过，我最有发言权，那臭味，差点没熏得我原地去见了阎王爷，恳请市政部门出动清洁绿化车清理她。”
“这件事太悲哀了，我想到的是人性的丑恶，是什么原因让她变成了精神病，又是什么原因让她有了喝XX的爱好，光喝还不够，还要拿XX洗全身，罪过啊阿弥陀佛急急如律令。”
傍晚时分，冯一曼接到了精神病医院打来的电话，整个人都傻了。
“我妈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周末，陈河照常来到万钧股份，虽说员工大部分今天放假。
但一八同城还有强汉游戏制作都留了人值班。
陈河给出了行业内最高的加班费，是每天工资的四倍。
员工私底下没少赞扬陈河。
说他是全江城最良心的好老板。
陈河在办公室，叫来了刘斌，因为今天有一个人要过来面试。
“陈总，这是那人的基本资料。”
刘斌双手递出一份文件，上面写的是一个叫李仪光的简历。
李仪光？
这不是上辈子那个唱刚好遇上你的著名反串歌手么！
陈河稍微愣神。
2006年李仪光还没有火。
那时候的李仪光郁郁不得志，根本无人懂得欣赏他的才华。
想不到他来到了江城。
“陈总，你好。”李玉刚有些拘谨，他心里尊敬陈河。
十八九岁的年纪已经身家过亿。
一八同城网站更是短短时间就成为了业内龙头。
这份高瞻远见，还有商业头脑，放在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身上不足为奇。
陈总真是太成熟，稳重了。
李玉刚观察着陈河。
陈河笑了笑，他让刘斌给李仪光拿了一瓶果汁。
“放轻松，你就当这是一次非常普通的面试就好。”
“知道了，陈总。”
陈总年纪轻轻，就知道照顾面试者的紧张心理。
难怪这么年轻就能成功。
确实有独特之处。
李仪光从刘斌手上接过橙汁，他轻轻放在桌上。
他一身朴素，上衣已经洗的发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肩上挎着一个军绿色包。
脚下的鞋也是脏兮兮的，可以看出李仪光的生活水平并不好，甚至可以用糟糕来形容。
“陈总，打开窗户吧，我好几天没洗澡了。”
李玉刚低着头说。
他先去的魔都。
魔都是全国最大的经济文化交流中心。
本以为自己的特长能在魔都发挥。
至少能出现一个懂得赏识自己的伯乐。
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他处处碰壁。
就连酒吧都不要他这种反串歌手。
毕竟这个年代，李玉刚的爱好属于不被大众接受，离经叛道的一类。
你说你反串唱戏也行。
至少戏曲界就有梅大师珠玉在前。
但李仪光不唱戏。
他坚持唱流行音乐。
这就没有市场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陈河说。
李玉刚猛地抬头，他感动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