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白这样区别对待两个儿子,一旁的柳兰不干了。
在她看来,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虽然秦桓有些不成器,但也用不着如此厚此薄彼。
“秦飞白,你什么意思?桓儿难道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至于如此对他吗?”
柳兰替小儿子打抱不平道。
“他干的那些破事你难道不清楚?就他如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样子,都是你给惯的!慈母多败儿!”
“这件事关系到恒儿的前途,你要是不想影响到恒儿,就管好他,让他闭上嘴。”
秦飞白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这个小儿子如今已经二十五岁了,因为从小被柳兰惯着,养成了骄横跋扈的性子。
加上眼高手低,天天与一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实在是让秦飞白失望透顶。
与优秀的长子秦恒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秦飞白索性再不对他抱一丝希望,将全部的心思用在了培养秦恒身上。
柳兰本想再辩驳几句,但秦飞白说的是实话,她一时也有些哑口无言。
再加上听说会影响到长子的前途,心中更是一惊。
虽然她宠溺小儿子,但她对大儿子的关心也丝毫不差。
她当然也知道,自己家的将来还是要全靠大儿子了,小儿子不惹事就已经是万事大吉了。
想到这,她埋怨地看了一眼小儿子。
“桓儿,妈相信你是知道轻重的,一定不会把这件事往外说。这次吃了这么大亏,以后可不能再在外面惹事了,知道吗?”
柳兰终究不忍心责备自己宠溺了二十五年的儿子,这时候还像哄小孩一般哄着秦桓。
秦桓本来心里还有些怨言,这事他是真的冤。
他虽然是个二世祖,但脑子可不笨。
刚才这么听下来,原来自己是因为大哥惹了不该惹的人,遭到了人家对自己家的报复,才会有这次无妄之灾。
可没想到父亲不但不责怪大哥,反而对自己这个啥事没干,还差点丢了小命的小儿子大加训斥。
秦桓顿时感觉受到了亿点点伤害。
好在虽然父亲、大哥瞧不起自己,但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自己。
“妈,你放心,我发誓,我什么都不会往外说!再说,我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出去跟人说。”
秦桓委屈巴巴地点头,顺势举起了自己的手,做出发誓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动作过大牵动伤口,还是秦桓故意装出的样子,举手的瞬间,他同时露出一副龇牙咧嘴的痛苦模样。
“你这孩子,胡乱发什么誓。赶紧放下,别碰到了伤口。”
柳兰见秦桓痛苦的模样,赶紧上前有些手忙脚乱地检查起来。
秦飞白看着母子二人模样,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出了病房。
“你们几个这几天就留在这看着,不用跟着我。”
刚出房门,秦飞白便对门口守着的四名保镖吩咐道。
“那您的安全怎么办?”
四人中为首的保镖头子问了一句。
“我自有安排。”
秦飞白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看了他一眼,有些高深莫测地说道。
那名保镖再不言语,依言留在了病房外守护。
秦飞白在秘书和司机的陪同下,乘电梯到了军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他之所以留下那四名保镖,是因为他信不过他们。
京城秦家虽然也是秦家,但终究不是自己家,而这四名与京城秦家有关系的保镖,自然也就不是他的绝对亲信。
一辆加长林肯已经在电梯口等候,秦飞白没有丝毫犹豫,便上了车。
“福叔,家里查的怎么样了?”
加长林肯内,秦飞白坐在宽大豪华的主位上,看着身边坐着的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开口道。
此人正是昌城秦家的管家,秦福。
“家主,凶手还没有抓到。但是已经可以确定秦恒、秦桓两人遇刺与那个陆见秋有关。”
“至于这个陆见秋的家庭背景,表面上看就是普通的三口之家,但往下查却发现绝不简单,很可能涉及一个很隐秘的古老家族。”
“只是咱们昌城秦家没有京城那边掌握的秘辛多,所以暂时还查不出具体是个怎样的家族。”
“不过,从陆见秋被捕那天,能够调动一支特种部队跨省救援,事后还能毫无痕迹地抹掉此事,可以推测出绝对是不逊色于京城秦家的家族。”
管家福伯将已经查明的事实,以及可能的推测娓娓道来。
“也就说现在还没有实际证据可以将那个陆见秋与这件事牵扯上,是吗?”
秦飞白脸色一阵变幻,缓缓问了一句。
“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陆见秋买凶杀人。就算咱们动手抓人,也不可能拘留他超过四十八小时,反而会暴露我们秦家。”
“另外,以他现在的名气,很可能会招来更多的非议,对家主你并不是什么好事。”
福伯当然懂秦飞白问他这个问题的原因,条分缕析的给秦飞白讲解道。
秦飞白也很认可福伯的分析,没有证据抓人,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不说,反而打草惊蛇。
但爱子身受重伤,他无论如何也压不下这口气。
这不仅是骑在他秦飞白头上拉屎,更是差点就让自己断子绝孙。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们的人准备好了吗?”
秦飞白捏了捏有些发硬的眉心,脸色更加的阴厉。
福伯心中“咯噔”一声,最不想发生的还是要发生了。
既然走白道拿那个陆见秋没办法,秦飞白已经决定用同样见不得人的手段,以牙还牙。
虽然已经得知陆见秋背景绝不简单,但他就是要在这种还未查明的情况下动手。
因为等到查明之后,他所要要面对的压力以及阻力,只会更加巨大。
到时,除了要面对陆见秋背后的家族,想必就连京城秦家,也会因为害怕得罪对方,出面阻拦自己。
“家主,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手。”
福伯看见秦飞白异常难看的脸色,想要再劝阻一番,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那就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