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
柳红走出去，看到院子外面站着的小苗苗和柳海，心里一阵欣喜。
前段时间跟张一凡说了，张一凡让她将苗苗接过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苗苗了，柳红看到女儿，立刻扑过去抱着她，“苗苗——”
“妈——想死我了！”
柳海道：“哥在不？”
柳红埋怨了他一句，“还叫哥，你好意思吗？”
柳海就嘿嘿地笑了。
张一凡听到声音，便走出来一看，“柳海，苗苗。快来，快来！”
两人进了屋，柳海就看到李虹坐在那里，便过来打招呼，“李虹书记好——”
李虹点点头，将目光落在小苗苗身上，张一凡解释道：“这柳红孩子，苗苗。”
苗苗今年十二岁了，当年张一凡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才一岁，还抱在妈妈怀里吃奶。柳红立刻招呼两人，你们先坐，我马上给你们做饭菜。”
张一凡道：“还做什么，一起吃。”
李虹也笑喊道：“一起吃吧，孩子可能已经饿坏了。”
张一凡就喊着柳海，“怎么现在生疏了？”
柳海只是嘿嘿地笑，“我不饿，刚下飞机，不饿。”
张一凡是知道，他可能不好意思跟李虹同桌吃饭，他就瞪了一眼，“李书记都给你面子，你一个局长，这么怂？”
张一凡喊了句，“柳红，菜也不要烧了，弄两瓶酒过来。今天我陪柳海好好喝两杯。”
李虹见张一凡对柳红姐弟这么好，不由在心里奇怪。柳红脸色有点不怎么自然，“只有几瓶保健酒，刚才李书记在，拿不出手。”
湘省胡氏集团生产的保健酒，这酒张一凡吃得习惯了，而且他的酒，一直是胡雷给他特供的。家里所剩不多，还是上次车里藏了一箱。
张一凡挥挥手，“行，行，只要是酒就行，哪有这么挑？”
柳海的到来，让张一凡兴致不错。
他一直视柳海为兄弟，因此，两人应该是属于肝胆相照的那种，等柳红拿来酒的时候，张一凡道：“柳红，李虹书记虽然有些地方挑剔了点，但是酒这东西嘛，情义好，水也甜，只要我们的诚意到了，她也不会怪咱们的。”
柳红心里却道，完了，完了，今天晚上恐怕又要沦陷了。
不过，这酒是劝不住的。
看到柳红拿来的酒，张一凡二话不说，“柳海，李虹书记，今天晚上，我们一人一瓶，怎么样？”
李虹摇摇头，“我今晚不能喝酒！”
她不是不能喝，是不跟其他的男人喝。
张一凡道：“那这样吧，让柳海敬你一杯，然后我们就不管你了。”
李虹则接着小苗苗的手，“随你们两个吧，我跟苗苗说会话。”
小苗苗打量着李虹，突然冒出一句，“姐姐，你好漂亮！”
“姐——”
张一凡看着李虹那哭笑不得的脸，心里乐了，叫姐姐？人家比你妈还大四五岁呢！
李虹把脸一板，“要叫阿姨。知道吗？”
苗苗不乐意了，“你骗人！明明就是姐姐嘛。”
张一凡笑了，“自己长着一张姐姐脸，就不要怪人家叫你姐姐。”
李虹有些抓狂，不过，她纯当没有听见。拉着苗苗坐在身边。
柳红过来了，“苗苗，过来，不要吵着阿姨了。”
苗苗不干，“我要跟姐姐坐在一起。”
听到苗苗叫李虹姐姐，柳红差点晕过去了。
我的天啦，小祖宗这是干嘛？人家堂堂的纪委书记，天朝公主，你也敢叫姐姐？
柳红立刻陪着笑，“对不起，李书记，小孩子不懂事。”
李虹倒是看到苗苗挺喜欢的，“没事，苗苗挺可爱的，就让她跟我坐一起吧！”
柳海倒了杯酒站起来，“李书记，好不容易有机会坐在一起吃个饭，我敬你一杯。先干为敬，您随意了。”
李虹倒是认识柳海，也知道他的身份，堂堂的副局长。在双江和永林，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威名远赫。只是在张一凡和自己面前，这才显得拘谨。
柳海听说她不喝酒，刚才给她倒的是茶水，这会李虹自己拿起酒瓶，满上一杯，“那就谢谢柳局！”
碰了下，李虹居然一饮而尽，很给柳海面子。
柳海连连道谢，倒是把李虹搞得很不好意思。
由于柳海带着苗苗风尘朴朴赶来，张一凡要陪着柳海喝酒，李虹匆匆吃了点饭，要提前回去了。
上官飞把车停在别墅门口，把李虹接走。
没有外人，柳海的说话就没这么拘束了，端着杯子跟张一凡碰了下，“哥，我跟你商量个事。”
张一凡道：“怎么啦？”
“我想跟你到江淮来混！”
张一凡顿时就奇怪地打量着他，“怎么啦？”
柳海讪讪地笑了起来，“这么多年，我还是觉得呆在你身边习惯。”
张一凡问了句，“是不是欧阳幕对你有看法？”
“不，不，不，绝对不是。欧阳局长挺好的。”
“那不就成了？你要永林，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白紧也在那，我不能把你和她再分开。胡雷，秦川，他们这些人的安危都靠你了。懂不？”
柳海道：“秦川快当市长了。”
“嗯，这就是好事。说不定我哪里还回湘省。”
张一凡这话当然是开玩笑的，怎么可能再回湘省？他只会越走越远，越走越高，去京城倒有可能。张一凡端起酒杯，“柳海，这么多年以来，你说我张一凡是不是把你们当兄弟。”
柳海点点头，“哥对我们没得说。”
“那你老实说，到底为什么？我告诉你，你现在得对白紧负责！她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兄弟，你明白我的意思？”
柳海知道迟早会瞒不住张一凡的，只得如实相告，“我听了小张说起江淮的事，江淮这么不平静，所以我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张一凡知道这是真话，便拍拍柳海的肩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用得着你们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客气。不过我给你提个要求，不管在谁的领导下，你们都要上进，还有就是不要乱伸手。你回去告诉他们，否则真出了事，我也管不到了。只有在坚持自己原则和立场的情况下，做好本职工作。唐武现在已经是副厅长了，你也要好好努力。什么时候给我混个厅长当当？”
柳海苦笑道：“哥，你知道的，我对当官不感兴趣。如果时机成熟，以后你还是叫我给你当管家吧！”
张一凡拍了他一下，“没出息！当什么管家，应该是当将军！”
柳红看到两人谈这么投机，便主动给两人倒酒。
张一凡道：“柳红，等下你收拾一下，柳海就不要住酒店了，睡这里吧！”
“这怎么行？”柳红便摇了摇头，”还是去酒店吧！”
“连你也这么见外？”张一凡不爽了。柳红哪里还敢说话，立刻就应道，“好吧，那我等下去收拾。”
张一凡这才对柳海道：“明天你给我召集一下张雪峰和其他的小组成员开个会。江淮的两个任务交给他们很久了，一直悬而未决。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柳海道：“嗯，这次我请了十天假。”
柳海本来就是听到张雪峰汇报的事情，特意请假而来。上次那神秘人和送玫瑰花的事，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突然消声匿迹。张一凡一直想将这个人找出来，既然柳海来了，他就让柳海试试，看看是否有什么新的进展。
此时，李虹已经回到纪委家属区大院，上楼之后，正准备开门，赫然发现家门口摆着一束鲜红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