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陆雅晴天生就是一个迷惑众生的主。

张一凡将她归纳于妖精这一行列，每次见面，她总能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花样，来促进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情趣。张一凡有时在想，如果把这一招，出其不意地用在其他的女孩子身上，她们会是怎样的反应？

不过这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并没有在他脑海中停留太久。

但陆雅晴这种天性，与生俱来的惊人天赋，绝对是一般女孩子无法比拟的，她初经人事的女子，居然可以完全承受张一凡的冲击。

最疯狂的一次，两人奋战了一个通宵，余味无穷，最后两人都累得精疲力尽，紧紧抱在一起，怎么也舍不得分开。

象山的案子，已经进入司法程序，尽管莫国龙多次找陆正翁求情，但在张一凡的坚持下，已经办成了铁案。莫国龙对此深恶痛绝，恨不得吃其肉，食其骨。

而陆正翁的态度很暧昧，莫国龙最后一次找他的时候，他说了一句，不要因为这些事情，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也许正是这句话，让莫国龙有了顾忌，他居然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莫小伟毕竟只是侄子，又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犯不着拼着自己的前程，去换取莫小伟的平安，太不划算了。莫国龙当然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这个道理。

因此以莫小伟为首的高利贷民间借贷伙团被捣毁之后，江淮的民间这种非法集资现象已经得到了缓解。不过中小企业资金困难的问题，依旧没有得到解决。

十一月初，张一凡奉命回京，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与之同行的还有陆正翁，以及省委段副书记。

接待三人的是省驻京办的干部，不过张一凡没有在驻京办停留太久，便找了一个理由回了张家大院。大家都知道张省长每次回京，都没有留在驻京办这个习惯，因此也不阻拦。

陆正翁和段副书记便留下来住在驻京办。

自从当了省长，张一凡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当他赶到张家大院，儿子还在幼儿园没有回来。老爸也在上班，只有老妈呆在家里。

看到老三回来了，苏秀卿格外高兴，叫保姆今天晚上加餐，为儿子接风洗尘。

张一凡跟老妈聊了几句，“我去看看爷爷。”

老妈点点头，满是欢喜地关注着儿子的身影，转眼间，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越发沉稳的儿子，感觉象变了一个人似的。苏秀卿不禁想起他们儿时的情景。

不知不觉，自己都老了。

老爷子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但他依然坚持每天练字，做运动。

张一凡进去的时候，他正和沈家老头子在下棋。两位老人家自从退下来之后，剩下的爱好就是下棋，喝茶，聊聊天。

而沈家老爷子还有一个心愿，就是盼着这些不争气的后代们，给自己多添几个曾孙子。现在眼下就只有张一凡那臭小子和沈婉云私生的那个曾孙，沈老爷子心里急啊！

若大一个沈家，怎么可能后继无人？

两人下着下着，又扯到了那件事情上。

老爷子性情豁达，“你啊，老顽固，都快入土的人了，还在乎这个。”

沈老爷子气闷地道：“你当然不在乎了，子孙满堂，我家就这么一根独苗。难道让我这把老骨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不睁气？”

老爷子笑了起来，“所以你也不要怪一凡，要不是他，你哪来的这个曾孙？”

沈老爷子跳了起来，“将军——”

“你个老不死的，这么无耻的话也说得出来。”

老爷子知道他心里气，偏偏又无可奈何。要不是两家关系好，只怕早就翻脸了。沈老爷子道：“以后不要跟我提这臭小子。要么你干脆让他入赘，多生几个我就放过他。”

“得了，你就放过小云吧，三十好几的人了，再生只怕是高龄产妇，很危险的。放心，我家可馨很争气，今年一定让你抱上孙子。”

“哎，你这军怎么将？将不上啊？”

前不久刚做了B超，赵可馨怀的是个男孩，沈家老头子乐死了。可这老头子在没有看到小孩生下来之前，心里总不踏实。他这种人就是这样，不相信这狗屁科学。因B超造成的错误屡见不鲜，他就是要亲眼看到生下来一个带把的，才安心。

两人正聊着，张一凡上楼来了。老爷子的专职护士朝他笑了笑，张一凡点点头，敲门进去。/两老看到张一凡时，表情各一。

“爷爷！沈老！”

老爷子点点头，沈老头子可就表现有些不一样，扔了手里的棋子，“我回去了。”说完就走，也不理张一凡。张一凡赔着笑，“沈老慢走！”

沈老头子当是没听到，在专职护士的陪同下，慢慢下楼而去。

老爷子笑了笑，看着张一凡道：“回来了！”

张一凡小心地应道：“嗯，明天有个重要会议，关于大力支援西部开发的。”

中央在前几年就提出了号召，要大力发展西部地区，减少贫富差距，所以全国经济建设的中心，将逐步西移。而江淮沿海一带的经济大省，在这次中央宏观调控之下，也要实当地出点力气，扶持这些兄弟省。共产主义的真正目标，就是实现全国人民共同富裕，现在东部沿海省份的发展，已经到了一个相当高的水平，剩下的就看大家的表现，如何实现共同富裕。

这一战略步骤，跟张一凡提出的将江淮经济建设的中心，逐步西移，实现全省共同富裕的伟大目标是一致的。当时他也提出了这一点，可得到了陆正翁的强烈反对。

现在从中央宏观调控的战略步骤来看，张一凡的提议，无非是正确的。

老爷子好久不干政了，不过他对全国发展趋势，还是抱着非常乐观的态度。将经济建设的中心逐步西移，他也非常支持。

当年一代伟人在祖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成立了经济特区，如今如省市的经济特区，一个接一个成立，东部沿海一带省市，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已经成功地脱变，破茧成碟，是时候实现共同富裕的目标了。

老爷子是一个标准的共产主义者，因此他很拥护这种方针政策。

祖孙两人就在书房里，谈起了政治和经济发展。

后来又扯到了沈家这上面，沈家第四代人丁不旺，沈老爷子很着急。已经从心里默认了沈浩为沈家的人，但一个沈浩，哪能撑得起这么大一片天地？

这几天沈老爷子天天在跟自己叨唠，要把张一凡过继上门，到他们沈家去做女婿。

虽然这想法有点离谱，却也说明了沈老爷子的心情。但这个老头子很犟，看到张一凡的时候，还是很生气，理都不理他。

张一凡听了这话，不禁又气又好笑，过继到沈家干嘛？当自己是公猪？种马？为你们沈家人丁兴旺做贡献？

于是他又想起了沈婉云，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给她一个交代。老爷子是很开明的，他从来都不主张一夫一妻。对于张一凡在这方面的事，他能做到不闻不问，已经很难得了。

年轻时候的老爷子曾经说过，干嘛一定要一夫一妻？能者多劳嘛？有能力的男人，为什么不可以为人类社会多做一点贡献？

他甚至说过，在婚姻法上，我们算是退步了，远不如古人。当然，那是年轻时候开玩笑的言论，不过这也说明了他的为人比较开朗，不死板。

人不风流枉少年，当老爷子拿这句话跟沈老头子开玩笑的时候，可把沈老头子气死了。

而且老爷子还很喜欢沈婉云，其实他当初就是把沈婉云和张一凡凑成一对的想法，只是没想到他们两个小鬼，私下里已经那个了，真是没办法。

不过每次沈婉云来张家，老爷子都从心里当她是自己的孙媳妇一样，那种融洽，沈婉云可以感觉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