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过年了,张一凡给陆雅晴打电话,“最近你都去哪了?怎么不见人?”
前前后后,差不多一个月没见到这陆妖精了,张一凡想在这种大气氛浓烈的春节,也应该给她打个电话慰问一下。
陆雅晴吃吃地笑,“没脸见人。”
以前陆雅晴很粘乎自己,哪怕再忙,一天总会有一二个电话说说话,这段时间的突然转变,让张一凡觉得有点很不习惯。那感觉就象一对甜蜜的恋人,正热恋当中,另一方突然下意识地疏远了,感觉很不爽。
陆雅晴的确不好意思见张一凡,再说,她现在有近二个月身孕,这事万万不能让张一凡知道,而且在二三个月期间,不宜剧烈运动,她和张一凡见面的时候,总免不了这些,因此她还是避一避。
张一凡知道她很喜欢开玩笑,便道:“到底在哪?我来接你。”
陆雅晴笑笑道:“你来吧,我在娘家。你来了我告诉他们你才是真正的女婿。”
张一凡无语了,他发现在嘴皮子上的工夫,的确不如陆雅晴。
要是让陆正翁知道张一凡把自己的女儿上了,他会不会找张一凡拼命,这就难说了。
至少这一二把手之间的关系,将变得很微妙,或者说陆正翁将直接站到张一凡的对立面。陆雅晴听到张一凡没有反应,便得意地笑了起来,“怎么?把人家女儿上了,便不敢上门了?”
没有什么话,是陆雅晴不敢说的,张一凡服了她,咳嗽了一声,“咳,嗯,这个……你过年的时候去京城吗?”
陆雅晴不依不挠,“你干嘛回避,真狡猾~!”
她嗯了一声,“每年都要去京城,少不了的,你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
“几点的航班?”
“早上九点多吧?”
张一凡把具体的时间告诉了她,陆雅晴眉头跳了跳,笑笑道:“一路顺风,祝你春节愉快!”
“你也是!”张一凡已经在准备,明天一早飞京城。
老爷子的规定,过年的时候肯定很隆重,张家大小都会到齐。
但他知道,在京城也许没有机会跟陆雅晴碰面,两人聊了一会,张一凡说我挂了,京城见。
陆雅晴娇声问道:“就挂了?”
张一凡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荡起了笑,“我会想你的!”
陆雅晴柔声问道:“想我哪里?”
“%¥##%¥%……”又一次被陆雅晴打败了,张一凡认真道:“不要*我肉麻,你会后悔的。”
陆雅晴摇摇头道:“跟你在一起,我从来都不后悔。真的,相信我,是真的爱你!不管是今生今世,还是来生来世,你都是我永远的恋人!”
如此直白的表白,张一凡沉默了。
他和陆雅晴之间,不应该存在这种关系,可毕竟还是发生了。
与陆雅晴的日子,张一凡感受到了一种另类的快乐,她的肆意奔放,无拘无束,都能让人耳目一新。有人说漂亮的女人,就象一道风景,世界上总不缺少这样那样的风景,而陆雅晴就是那道春花怒放,令人永不厌倦,回味无穷的风景。
生活在这样的风景之中,能让一个人消除疲惫,找到一种心灵深处的慰藉。
张一凡的沉默,让陆雅晴的心情,也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她幽幽地道:“一凡,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假若我不小心犯了错,你能原谅我吗?”
“会!”张一凡根本没有往深处想,他更不知道陆雅晴已经想办法怀了自己的孩子,以陆雅晴之前的坦荡,义无反顾的帮助自己,张一凡没有理由不原谅她的错。
信任,是建立爱情的基础。
陆雅晴很开心地道:“谢谢你,一凡!我永远永远爱你!”
张一凡道:“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这样肉麻。”
陆雅晴微微皱眉,“别人想听还听不到,美死你!”
时间不早了,张一凡准备挂电话,陆雅晴坚持道:“亲我一下!”
张一凡不干,这种暧昧,自己早不玩了。以前年轻的时候,董小凡也这样要求过,在每次电话之后,她也有这样的要求,张一凡当然可以满足。
现在三十多岁了,这样肉麻的举动,早就不做了,要来就来直接一点的。张一凡道:“那你过来!”
陆雅晴嘻嘻笑了,“我过来你想干嘛?”
“你心里清楚!”
“你不说,我哪清楚?”
咚咚咚——柳红在外面敲门,张一凡说了一句,“有事了,回聊。”
陆雅晴听到敲门声,也不纠缠,嗯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回头她马上打了个电话过去,“诗文,把飞机换一下,换成下午的。我上午没空,你打个电话去办理一下。”
市政府秘书长要换机票,自然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了。
只是贾诗文很奇怪,“好当当的,干嘛换机票?我都计划好了。”
陆雅晴不耐烦地道:“叫你换就换,快点。”
贾诗文无奈地同意了。他的思想,永远跟不上陆雅晴的步伐,永远都不知道陆雅晴在心里想什么。只不过,他真的很喜欢陆雅晴。
爱情这东西很没道理的,贾诗文连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他就是觉得,自己的生命中,不能没有陆雅晴。
大年三十,陆雅晴和贾诗文回京过年。
这一次回家,陆雅晴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她上飞机之后,马上就犯困了。听说怀孕的女人都容易犯困,此刻她才真正体会到。
而贾诗文心里总有些忐忑,这老爸的名是挂上了,可那种子不是自己的。尽管试管婴儿已经很流行,贾诗文多少有一点遗憾,能够亲手种上一颗属于自己的种子。
看着安安静静睡去的老婆,如花似玉,散发着无穷的魅力,贾诗文在心里越发有一种说不出的喜爱。也有一种愧疚,自己终究不能让她享受普通女子享受的权利。
在贾诗文的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看陆雅晴,就象在欣赏一只心爱的艺术品,完美无暇。于是他忍不住,悄悄地伸手去摸陆雅晴的脸,陆雅晴睁开了双眼,“干嘛?”
贾诗文的手僵在那里,讪讪地笑了下,“没事,没事,看你睡了,怕你着凉!”
贾府,一如概往的热闹。
每到过年过节,贾府都会办得很隆重。
但贾秘书长的心里,总是在暗暗比较,在京城,除了总书记一脉之外,恐怕再也没有哪个家族能比过张家的。张家不仅建立了庞大的经济体系,而且位高权重。还有一点,令人颇羡慕的是,张家人丁兴旺,第二代,第三代中,都不泛有杰出的骄骄者。
贾秘书长一直很羡慕张家,因此,他们贾府虽然人不多,但他也要极力让贾府看起来很热闹。至少在气势上,让人觉得贾府是个豪门大族。
今年的春节,贾家的人都要回来,包括贾诗文的姐姐贾诗雨。
贾诗雨今年三十二岁了,不知是什么原因,结婚之后一直怀不上,好不容易才怀了一个,已经有四五个月了,可把贾家的人高兴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了。
贾诗雨住在京城,自然比贾诗文和陆雅晴回得早。
也许大家庭都有这个不成文的规矩,不论男女,都要回家过春节,这无疑是弱势的男方,不得不墨守这个规矩。贾诗文的大哥,大嫂,也早早回来了。
大嫂是一个刻薄的人,瓜子脸,人也瘦,说起话来挺令人心里不舒服。陆雅晴和贾诗文刚刚进门,她就叫了起来,“哎呀——我们家的少爷和少奶奶回来了,稀客稀客。”
陆雅晴叫了一声大嫂,大嫂目光落在陆雅晴那身材和漂亮的脸蛋上,一脸抓狂,这个妖精婆越来越妖了,真想把人活活气死。
她看着陆雅晴,“雅晴啊,你们是怎么搞的嘛,明明说好早上的飞机,又拖到下午。难道陆书记堂堂一个省委书记,连张机票的事也摆不平?真的是,让大家等这么久。还是你自己又耍小脾气,不想来京城过年?”
陆雅晴知道历史又要重演了,每到过年,大嫂总免不了挖苦几句。
她不知道为什么,大嫂总是针对自己,从过门到现在,她总有很多的理由和借口,把自己说得体无完肤。
大嫂虽然是京城人士,但她的家势不如陆雅晴,毕竟当省委书记的,整个天下也就那么二三十个。
轮不到大嫂家里,再加上陆雅晴天生丽质,比起干瘦干瘦的大嫂,自然一个天上的凤凰,一个地上的蚂蟥,大嫂的妒忌,陆雅晴心里明白,倒也不跟她计较。
可有些时候一味精忍让解决不了问题,狗咬了你一口,就算你不鸟它,它还会继续咬。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狗打跑,否则你跑得越快,狗就咬得越疯!
正当陆雅晴想反驳两句的时候,婆婆来了。
“诗文,怎么才回来?”婆婆喊了一句,看陆雅晴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多少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