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艳儿同样坐在自己的家里，白晰的手指，夹着一支烟。

烟雾了了，萧艳儿悠悠地吸了口。

客厅里立刻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自从那个晚上之后，萧艳儿一直没有跟张一凡联系。但是，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让萧艳儿有些心里怪怪的，总是在渴望着什么？

可张一凡不担她电话，她只好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电话响起，萧艳儿瞟了眼，立刻发现这个号码的特别。

她立刻接通了电话，对方有些激动地道：“老板，看来市公安分局有大动作，今天晚上出动了几十辆警车。”

听到这个消息，萧艳儿笑了笑，看来自己给张一凡提供的线索，还是起了作用。

尽管那个晚上，张一凡没有接自己的电话，这已经说明，他相信了自己的话。

因此，萧艳儿弹了弹烟灰道：“继续盯着，我要知道今天晚上的战果！”

省城的大街让，跟往常一样平静，让人感觉不到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几十辆警车分成三队，很快就融入这夜幕中。

城东的一个小区里，当初被闪电小组锁定的是二单位五楼的二套房子。这里居住着一群十分怪异的人，这些人不去工作，不上去班，每天吃了饭就是上课。

此刻，夜已经深了。

两套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灯光，龚正带着几十名手下，赶到这个小区。

警方上楼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

十二点二十五分，龚正看了一下手表，果断的发出了命令。

开锁专家，仅仅用了不到一分半钟，就打开了外面的防盗门。随后，嘭——两边的房同时响起，有人一脚踢开了门，十几个人冲进去，高举起手枪，“不许动！”

有人还在梦中，被突然惊醒。

有人听到这声音，吓得傻乎乎地愣在那里。

这套房间里有三房二厅，其中一个房间是讲师和他们的经理住的，还有二个房间，十几名男男女女，就地而眠。另一个房间里，都是年轻的男女，他们的行李被集中堆放在一个角落。人就睡在地板上，草席铺着，没什么讲究。

男的，女的，都穿得很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

警方破门而入的时候，他们大多数人都是从梦中吓醒的。讲师和经理被控制住后，两人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看到这么多警察，手里拿着枪，他们就老实了。

乖乖的戴上手铐，跟着警方下楼。

龚正在楼下指挥，有人在旁边的房间城搜索，突然，一名警察发现厕所有点异样，他就推了一下。门被锁上了，他一脚就将门踢了，一条人影惊恐地喊道：“你不要过来！”

龚正正在楼下看表，听到楼上的喊声，他抬头一看。

就听到午夜里响起一声绝望的惨叫，“啊——”

然后就是扑通一声，有人从五楼厕所的窗口摔下来。

这人刚刚好摔在龚正的脚边，呈大字形的模样。

鲜血和脑浆，红的白的，溅了一地，怪吓人的。

“怎么回事？”

一名老同志冲进来，刚刚踢门的干警，呆呆地愣在那里。“他从这里跳下去了！”

老同志朝厕所的窗口走过去，从窗口看了看楼下。

龚正看到这一幕，不禁闭上了双眼。

怎么会这事？居然出了人命，这个麻烦大了。

楼上的老同志看了一阵，转身问那位愣在那里的干部，“小郑同志，这是怎么回事，事情搞大了。”

小郑就是刚才踢门的年轻干警，他呆了呆，“我只是感觉到厕所里有人，因此过来看看，他把门反锁了，我只能踢门，没想到他真的从窗口跳下去。”

老干警摇了摇头，出了人命，麻烦大了。

小郑一脸黯然，众人下了楼，除了刚才这跳楼的，其他人都没什么事。

一辆中巴车，押的全是这些人。

龚正看到老干部和小郑下楼，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郑道：“龚队，是我不小心！”

老干警道：“龚队，这事不能怪小郑，是这家伙做贼心虚，自己不小心掉下来的。”

龚正当然知道他们不会说假话，可这事传出去，恐怕没多少人相信。

传销又不是死罪，人家干嘛跳楼？

眼下只得分两步走，一边把这些人送回去，另一边处理这死者的事。

与此同志，柳海和孔超英这边，也差不多收网了。

他们的收获都差不多，却有一样让柳海感觉到不对。除了从这些人的行李中，搜到传销笔记之外，居然没有发现情况上掌握的那些信息。枪支和管制刀具已经不见了。

将这些人带回局里之后，柳海听说龚正那边出事了，有一个非法传消窝点的成员，因为不小心从厕所的窗台上摔下来，当场死亡。这个消息，让柳海和孔超英感到十分气闷。

显然，这件事情将会让大家变得很被动，万一有人利有这事做文章，警方恐怕又得多一番解释。还有，死者的家属会不会闹？

对于柳海来说，这些并不是最郁闷的。

让他郁闷的是，明明在郊区学校的时候，看到他们有枪支和管制刀具，而这次行动中，没有发现这些。而且，经过同志们的连夜审讯，这些人都不承认所谓的黑蝠社，他们更不知道这个组织是干嘛的。

不过，他们对传销一事，供认不讳。

而那个讲师和经理，他们也承认自己在搞传销，坚决不承认与黑蝠社有任何关连。柳海正在办公室的时候，接到了张一凡深夜打来的电话。

张一凡还在等结果，柳海很失望地道：“今天晚上的行动，发生了一点意外，有一名传销人员，从厕所的窗户上掉下去，当场死亡。除此之外，还有这些讲师的电脑里和笔记本上，都只看到有传销的证据，根本查不出任何与黑蝠社有关的东西。”

这次行动，虽然抓获了近六十名传销人员，捣毁了三个窝点，但对柳海来说，这个意义不大。他要的是黑蝠社的真相。

张一凡听了这个汇报，倒是没有干预警方的断案，只是要求，他们将死进的事情处理好，不要再闹波澜。

柳海倒是心里清楚，只是在他刚刚挂了电话之后，他又接到医院的电话，“柳局！莫汉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