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9章(上)非一日之寒(1 / 1)

一世天骄 西楼月 1753 字 11天前

朝鲜一号领袖与张一凡谈了很长一段时间。

对方主要跟张一凡讨论发展大计,就在前年,他们曾经派人去过江淮,学习江淮经验,但是朝鲜体制受到限制,无法真正把握好江淮模式。

现在的朝鲜,部分人想改革,部分人依然守旧,这就是冲突。而想改革的那批人,同样也不想改变这体制,他们既希望朝鲜发展,又不希望朝鲜人思想开放,接触外界那些五彩缤纷的事。

一号领袖虽然不说,张一凡却非常明白。

他们在改革的同时,非常担心朝鲜民众受到西方思想冲击,思想一旦与西方国家接轨,就很难再改变过来。经过几十年不懈的努力,他们才把朝鲜人变成现在的模式。

这种模式,就是苏联模式。

可最先搞这种模式的国家已经解体了,第二个大国,也在改革开放中。眼看东方大国的经济腾飞,朝鲜领袖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只可惜,他们搞了几十年的先军政策,让国同民众苦不堪言。如果没有东方大国扶持,没有国际人道主义援助,他们早已经差不多挂掉了。

对于朝鲜方面一号领袖的问题,张一凡只能告诉他一个道理,冰栋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改变朝鲜,必须解放思想。

这就是朝鲜领导人最为头痛的问题,他们心里明白,这个思想万万不能解放,哪怕是穷,也不能放下底线。如果思想被解放,很多民众将会被西方人同化,朝鲜目前的这种世袭制度,将无法继续推行。

有些话张一凡不能说,放眼现在这个世界,还有谁在搞世袭制的?那些真正搞世袭制的国家,又有几个强大了?

所以,民主这个问题,非常重要。

世袭只能代表部分人的利益,民主才是真正代表人民的利益。既然他们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就算张一凡把自己所知道的经验全部传授给他们,他们也学不会,做不到。

目前,朝鲜一个劲地谈开放,但他们的开放是有限的,处于半封建状态。朝鲜人民的思想和言论,依然受到监督,这就制约了他们的发展。

市场经济会产生太多的商机,计划经济则不存在这些规律,张一凡跟他说了些理论上的东西,对方觉得有些东西的确好是好,但不适用。

不适用的原因,就是不利于他们的世袭制继承。

晚上的夜宴,张一凡陪他们的领袖一起吃的。

在朝鲜,张一凡居然喝的是自己国家的酒,吃的是东北菜,这让张一凡不得不在心里有些无奈。因为他知道,这可不是朝鲜从我国进口来的,而是我们援助给他们的粮食。

可他们并没有把这些粮食,及时发放到民众手中,而是大量屯积,慢慢享受。跟张一凡吃饭,朝鲜一号领袖称张一凡是朝鲜人民的导师,也是朝鲜人民的救星。

张一凡只能谦逊地笑笑,说愧不敢当。

不知什么原因,跟他们喝酒,张一凡总觉得不够痛快。

喝了个半吊子,张一凡回到酒店,吩咐腾飞把酒拿来,开了两盒罐头。朴真允坐在那里,小心翼翼地陪着。

张一凡说,你愣着干嘛,喝,拿个杯子一起喝!

朴真允有些不懂,“首长,我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我叫你喝就喝,这是命令!”

朴真允这才拿来了杯子,给自己倒了半杯。

这种五十二度的酒,很烈,朴真允端起杯子,“首长,我敬您!”

朴真允刚刚洗了澡,头发还湿漉漉的,这里可没有什么吹风,只能用毛巾擦擦。她的睡衣还是张一凡叫人从国内带回来的,小碎花的纯棉睡衣,穿在身上十分舒服。

自从张一凡从国内给她带一些女生用品,朴真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当然,这关键还是她的底子好,如果本身长得就象个蛤蟆似的,再怎么打扮也是枉然。

朴真允不会化妆,只是随便擦擦,抹抹护肤品而已。

今天晚上她刚洗过澡,肌肤透着红润,看起来很诱人。

看到她给自己敬酒,张一凡笑了笑,跟她碰了下,喝了口。

跟朴真允在一起,张一凡不会谈国事,只谈平时的小事。朴真允喝了口酒后,显然有些不太适应,呛得咳嗽起来。

象他们这样的贫困人家,哪来的酒喝?虽然地处寒冷,却也享受不了这样的人间美味。

张一凡见她呛了,“慢慢来,这是酒不是水!”

朴真允很听话的哦了声,张一凡指着那瓶茅台,“你知道这酒多少钱吗?”

朴真允哪见过这酒,摇摇头,眼巴巴地望着张一凡,“这是什么酒?首长。”

张一凡道:“这是我们国家的国酒。”

酒的确很香,朴真允虽然不懂酒,却也分辩得出来,这肯定是好酒。于是她问,这酒得多少一瓶?

张一凡伸出了一个指头。

朴真允不懂,“这是多少?”

张一凡这才想起,她对人民币没有概念,这才告诉她。这一瓶酒,大概相当于十几十二万朝鲜币。

十几二十万???

朴真允瞪圆了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瓶酒居然值这么多钱?天啦!

她把刚刚喝到嘴里的酒又吐出来,做了一个很滑嵇的样子。“首,首长,那我刚才这一口,是不是喝掉了一个月工资?”

张一凡笑了笑,“差不多吧!”

朴真允放下杯子,“首长,我不喝了!”

张一凡道:“喝,干嘛不喝。你不喝,它就能变成钱吗?不喝就浪费了。”

“可是,可是……”

张一凡说,“喝吧,今天晚上是我请客,我过明天就准备回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过来。今天晚上就算是你为我饯行吧!”

听说张一凡要回去了,朴真允眼圈一红,泪水忍不住滑落。张一凡望着她,“额,你这是干嘛?好端端的哭什么哭?”

朴真允擦干了眼泪,“首长,我……”她站起来,“我……”

张一凡道:“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不怪你!”

朴真允咬咬牙,“我舍不得你走,首长。”

张一凡看着她那模样,忍不住笑了,“我们国家有句话叫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有聚就有散。”

“可是,可是……”

朴真允说不出口了,她咬着唇,来到张一凡身边,“首长,我……”

张一凡道:“好了,什么也不要说了,喝酒。今天晚上陪我喝酒。”

朴真允坐下来,陪张一凡喝酒。

张一凡喝多少,她就喝多少。

一瓶酒,整整一斤,朴真允愣是没少喝一口,与张一凡平分秋色。

一瓶酒喝完了,朴真允两腮菲红,望着张一凡,一付犹犹豫豫的样子。

张一凡说,“你怎么啦?”

朴真允站起来,“首长,我给你宽衣吧!”

张一凡摆摆手,“不用了,你先睡吧,我再抽支烟!”

他去拿烟的时候,朴真允抢过去,把烟乖乖的敬上,又给他点了火。张一凡吧嘎吧嘎地抽着烟。朴真允就一直望着他,看得很传神。

直到张一凡把烟抽完了,朴真允这才道:“首长,我给你放水。”

张一凡都已经习惯了她这种做法,便由他去了。没过多久,她就放了水出来,“首长,都好了。去洗澡吧!”

张一凡很奇怪,这丫头的酒量不错嘛,居然一点事没有。

他也没多想,径自进了浴室,把自己脱光了,躺在浴室里。

大冬天的,洗个热水澡实在很舒服,他就闭上双眼,很惬意的躺在那里享受。门悄悄打开,一双白净的小脚丫走进来。

张一凡正沉浸在这种惬意中,一双轻巧的小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张一凡猛然睁开双眼,“你——”

只见朴真允裹着雪白的浴巾,半跪着蹲在浴室旁边。“首长,我给你揉揉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