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斌和杨凌云走进书记办公室，张一凡正准备下班，看到两人鬼鬼祟祟而来，有些奇怪，“你们这是干嘛？”

两个人摸着脑袋，杨凌云对周斌道：“周斌，你说！”

周斌也摸着脑袋，“还是你说吧！”

“你说。”

“你说！”

“要不我来说吧！”张一凡看着两人道。

“好！就你说。”两人同时一愣，发现这话竟然是张书记说的，马上摇摇头，同时指着对方道：“还是你说吧！”

杨凌云只得硬着头皮道：“张书记，今天他老婆过生日。”

“啊？”周斌半天没缓过神来，我老婆怎么又过生日了？

张一凡笑笑道：“看来我得准备一份大礼。”

“不，不！”周斌马上解释道：“你别听他乱说，其实是他老婆……”

“行了。”张一凡看看表，“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事，我可要走了。”

还是周斌脸皮厚，“张书记，晚上去哪里吃饭？”

“这个不用你们考虑，我订了地方。”张一凡拿起包就往外走，杨凌云有些不好意思了。周斌壮起胆子开了句玩笑，“那带我们一起去吧，我们跟党走。”

“对，张书记就是党，我们跟党走。”

张一凡其实没有地方，他还不是回去在家里吃饭？只是看到这两个家伙鬼鬼祟祟的，估计有什么事。听到周斌这样说，他就道：“那走吧！我让腾飞去订个座。”

什么？还没订呢？敢情是骗人的。

两人在心里窃喜，原本准备在周斌家里吃饭的，也放弃了这打算，张一凡知道如果去他们家的话，做起来太麻烦。

现在的官太太，有几个愿意做饭的？还是不要给他们添麻烦了。

几个人去吃饭，去哪里好呢？周斌建议，去新开的潇湘贵府。

潇湘贵府是新开的饭店，正宗的湘菜馆。

老板是本地人，一般开饭店的，都与单位有挂勾，这样方便签单。

不待腾飞打电话，周斌就订好了，几个人直奔饭店。

周斌和杨凌云两个到楼下点了菜，回到包厢的时候，张一凡问周斌，这次搞扶贫有什么感受？

周斌说，感受太多了，一言难道。

张一凡道，那你就不要说了。周斌道，我不说感受，我说个在下面听到的笑话行不？

杨凌云接过话题，你能有什么笑话？

周斌不服气，“你没听，怎么知道我没笑话？”

张一凡听到两人抬扛，便对周斌道：“那你就说，如果不好笑，等下自罚三杯。”

大家说好，周斌就道，行，那我说了，你们听着，谁不笑，同样自罚三杯。张书记例外。他又补了句。

我去江化县的时候，有一次跟镇里的干部吃饭，有人问啥是两会呢？农民代表答：会养猪、会交配。工人代表答：会挣钱、会消费。民工代表答：会讨薪、会下跪。艺人代表答：会炒作、会陪睡。商人代表答：会赚钱、会逃税。官员代表答：会撒谎、会受贿。股民代表答：会割肉，会流泪。

杨凌云笑了，这叫什么笑话。

腾飞也坐在那边笑得合不拢嘴，周斌就冲着杨凌云道：“那你笑什么？”

杨凌云道：“我笑它不好笑。”

“不好笑你还笑？”

“就是因为不好笑我才笑嘛！”

张一凡道，你们两人今天是叫我来听你们吵架的？

两人回答，不是！

腾飞站起来，“我去看看菜好了没有？”

张一凡问杨凌云，三家企业的整改，还不彻底，这项工作要加强。现在我们是帮外面的企业加工，以后我们要做到让外面的企业给我们加工。把他们的客户抢过来，变成我们的客户。这样，我们的企业就可以救活了，加工只是权宜之计。

杨凌云道，嗯，我会记下的，抽个时间好好跟他们勾通一下。主要是他们这些人思想放不开，还有些保守。他们一些人，还常常说一些怪话。

“哦？说什么怪话？”张一凡问道。

杨凌云毕竟比周斌稳重，有些话不敢乱说，听到张书记提出来，他才小心地道，“他们也就是发发牢骚，张书记也不要往心里去。”

张一凡有些不悦了，你倒是说说看，他们到底发什么牢骚？

周斌抢过话题，“我知道，我在下面也听说了。说什么革命工作苦，反应慢的会被玩死；能力差的会被闲死；胆子小的会被吓死；酒量小的会被灌死；身体差的会被累死；讲话直的会被整死；能干活的会被用死。所以呀：人不能太敬业了。董存瑞拿得太稳了；刘胡兰嘴巴太紧了；邱少云趴得太死了；黄继光扑得太准了；张思德跑得太晚了；白求恩会得太多了。教训呀，心态好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人在天堂，钱在银行。

杨凌云看了周斌一眼，“这不知道是谁编出来的，主要是针对政府机关一些现象而已。”

张一凡笑了起来，“这个人挺有才啊，人在天堂，钱在银行。有钱在银行这就好了，就怕人在天堂，钱不在银行。”

“其实，这就是社会现状，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现在又不是文化大革命，每个公民都有言论自由，人家想说什么，我们管不着。只要他们不恶意攻击，诋毁政府形象，谁也堵不住他们的嘴。”

腾飞进来了，后面的服务员推着车子，先上了几个菜，拿来了三瓶酒。

四个男人，三瓶白酒，一个七八两的样子，张一凡说两瓶够了，少喝点。

这时，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走进来，“我要见张书记。”

周斌站起来挡住她，“你是谁啊？”

“我是艺术学校的学生，我要敬张书记一杯酒。”张一凡望过去，这个学生妹大约十八九岁，模样倒是挺周正的，身材比较高挑，看上去也挺招人喜欢。

只是一个女孩子这么鲁莽闯进包厢里，张一凡就有些不高兴了。

可是那女孩子很固执，冲着张一凡喊道：“张书记，我就敬一杯酒，说两句话就走。你们让我过去嘛！”

周斌和杨凌云拦住她，她就拼命地往里面挤。

张一凡摆了摆手，“你们让她过来吧！”

这饭还没有开始吃，就出来一个捣蛋的，两人放开了这个女孩子，女孩倒也一点都不害怕，走近桌子旁边，拿起酒瓶给倒了两杯酒。

一杯递给张一凡，一杯自怀端着。

这种足有一两左右的杯子，满满的一杯酒，她端在手里竟然十分平稳。

“张书记，我是艺术学校的学生，叫江冉。你是永林最大的官，今天有幸见到张书记，江冉敬您一杯酒。我不求别的，只求张书记能喝了这杯酒，江冉就谢谢您了！”

说完，她脖子一扬，满满的一杯酒就喝下去了，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张一凡看着她，觉得这女孩子胆儿够大，很多人看到自己，早吓得说不出话了，她却敢闯进来敬酒，而且丝毫不乱。

他点点头，喝了一小口。

江冉说谢谢张书记，我还有一个请求，您能不能让他们都出去一下，我想单独跟张书记说几句话。

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到底有什么话跟张书记说？而且还不能当着大家的面，周斌他们马上就想到了，她可能要告状。

看来这小姑娘完全是有备而来，这胆子不小啊！周斌喝了一句。

“你不要得寸进尺，酒已经敬完了，你可以走了。”

江冉站着不走，一脸倔强而坚定，张一凡也在想，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瘾？

看到眼前这个江冉，小小年纪，能有这份勇气，也难能可贵。

张一凡沉默了一下，对三人道：“你们先出去一下！”

张书记的吩咐，三人不敢有违。腾飞出去的时候，江冉走过去将门反锁了。张一凡暗道这女孩子如此小心，肯定有莫大的冤屈。

没想到江冉对他道：“张书记，在求你答应我之前，我想让你看样东西。”

张一凡正要问什么东西时，江冉突然解起来了衣服。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入秋，江冉身上穿的是秋裙，脱起来倒也挺方便。

“喂——你这是干嘛？”

张一凡想阻止的时候，她已经把衣服给脱下来了，上半身就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胸衣。

雪白的肌肤与黑色胸衣呈现出鲜明的对比，使得她原本不是很大的胸部，看起来很有坡度。

在张一凡阻止她的时候，她毫不在意地又脱下了短裙，一条米黄色的三角内裤紧裹着她娇好诱人的身子。

不愧是艺术学校的学生，身材真的不错，尤其是那双修长的美腿，纤细匀称，看起来很有力度。

江冉还要脱胸罩的时候，张一凡喊了句，“行了，你有什么话快说吧！否则请你马上出去！”江冉看到张书记拒绝自己，不由有些失望。

但她还是果断地道：“张书记，江冉没有别的请求，只求你包了我吧！我还是个处女，连男朋友都没有过。”

“胡闹！还不快穿上衣服，我马上叫人把你送到公安局！”张一凡皱起眉头，盯着江冉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