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 / 1)

“奴婢六岁就跟在皇后娘娘身边,自认品行端正,做不出那样偷鸡摸狗的事情来。

且奴婢是娘娘宫中的大宫女,在外言行举止都代表着皇后娘娘,奴婢怎么可能做出这般腌臜事,陷皇后娘娘于不义?”

她情绪未免激动,被人无端攀扯又难以自证,急得红了眼。

皇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本宫信你不会如此。”

而后看向沈秋辞,“这其中可是生了误会?青竹自幼跟着本宫,本宫相信她的为人。就算青竹看中了你的玉佩,你方才也说,那玉佩并不值钱,青竹若想要大可以自己买来。她为何要偷你的?咳咳......”

她不适地咳嗽了两声,摇头道:

“这事儿说不通。”

“这也是臣女所疑惑的。”沈秋辞顺着皇后的话说下去,

“人人做事都要图一个目的,青竹姑姑跟在皇后娘娘身边,这些身外物,她若想要又有什么是得不到的?既是本就能得的东西,她又何必要拿走臣女的?”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灼灼凝望于皇后。

话中未表明的隐喻,唯以眼神传递。

青竹为了自证清白,此刻仍在分辩,

而皇后却已是变了脸色。

她沉默了好半晌,先是唤了沈秋辞免礼起身,而后话里有话地对她说:

“本宫觉得那玉佩或许还在你身上,你不妨再仔细找找?若是因着你的大意冤枉了旁人,相信也不是沈姑娘本意。”

沈秋辞闻言,立马就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她佯装在身上摩挲了一圈,很快就从腰封的侧面摸出了一块玉佩。

她将玉佩攥在手中,表情尴尬地看着青竹。

青竹瞥她一眼,没好气道:

“姑娘玉佩找到了,可别再含血喷人!”

沈秋辞忙与她道歉,“实在对不住。方才我寻不见玉佩,想着今日又只有姑姑与我接近过,便被表象所蒙蔽,以为是姑姑......

这事儿我实在错得离谱,怕是病了那么久,连头脑也跟着糊涂了,还请姑姑别与我计较。”

说着就要屈膝下去给青竹行礼。

青竹再气也没忘了自己的身份,她哪里能受沈秋辞这一礼?

于是强拉了沈秋辞一把拦住她,没好气地说:

“可别。您是忠勇公的女儿,身份何等尊贵,奴婢哪里受得起您这道歉?”

“咳咳。”

听皇后又咳了两声,青竹的注意力立马就转移到了她身上,

“娘娘可是又不舒坦了?您身子尚未痊愈,今儿又被四皇子的事儿给惊着,只怕病情又要反复。”

皇后道:“无妨。你去瞧瞧景玹醒了没,顺道再去催一催晌午的药。”

青竹恭声应下,不与沈秋辞再争执什么,便赶着去了。

她走后,皇后凝眉看打量着沈秋辞,开门见山地问道:

“所以你是已经猜到了,本宫今日叫你来,是要问你何事?”

闻言,沈秋辞立时惶恐跪下,

“臣女并非有意要冤了青竹姑姑,只是事关己身,恐难以自证,才会出此下策。望皇后娘娘恕罪。”

“起来吧。”

皇后语气和缓道:“你意在告诉本宫,什么人做什么事,都是揣着目的的。青竹没有理由偷盗你的玉佩,同样,你也没有理由将景玹推下御湖。是不是?”

沈秋辞道:“皇后娘娘明鉴。”

沈秋辞身边的桌案上光秃秃的并无摆设,独放着一方篆刻了龙纹的云木锦盒。

那里面装着方才皇帝赏赐给她的免死金牌,方才给皇后请安时,她顺手将其放在了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