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张廷义这人平日里高调,目中无人,得罪了不少人,沈荣生非得凑上去闹出事情来,不参他才怪。”
“现在建安侯府的声誉也一落千丈,有的他哭了。”
“现在我身边的同僚也纷纷在议论此事,今日宫门处我瞧见他跟个丧家犬似的上了马车就跑,看起来有些可笑。”
说着他又问向宋璋:“我估摸着得求到你们大房来了。”
宋璋眉眼冷漠:“这事我一个手指头都不会帮。”
宋庆修点头,又道:“这事说起来也与你有些关联,正好你母亲也没在侯府,干脆你也暂时别回侯府了,今日跟我回国公府去,老太太也想你了。”
宋璋把玩着手上的镶金匕首,看着宋庆修淡笑:“老太太那儿我改日再抽空去看,侯府里我积了些公务需回去处理。”
换成宋庆修挑眉看着宋璋了:“什么公务非得留在侯府?”
“听说上回皇帝赐给你了一个楼兰公主,你给人放侯府里了?该不是舍不得美人吧。”
宋璋笑笑,没有回话。
宋庆修就又道:”我听说皇帝打算让五公主嫁给你,这是不是也是在暗示皇帝打算立四皇子为太子?”
“宋国公府的手上握着兵权,皇帝将五公主许给你,也是……”
宋庆修的话还没有说完,宋璋就打断道:“我不会娶五公主。”
宋庆修一愣忙道:“现在四皇子炙手可热,朝中已开始战队了,你娶五公主,将来四皇子当上太子,我们宋国公府又是天子近臣,你为何不娶?”
宋璋没回话,只是抬起帘子往外看一眼,又看向对面的宋庆修:“二堂叔先别急着站位,五公主我定然不会娶的,我们宋国公府向来不参与党争,二堂叔隔岸观火不更好?”
说着他叫停马车,走了下去。
这头月灯回了侯府,外头的天就已全黑了。
她一路忍着情绪,等到了临春院才松了情绪跑进屋子就扑在了沈微慈的床前哭:“姑娘,那个章元衡果真是靠不住的,他……”
“他现在……”
沈微慈自一看到春桃哭着跑进来,心里已冷了半截。
她轻轻拍了拍扑在自己身上的月灯,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头轻声道:“你实话告诉我就是。”
月灯这才从沈微慈的怀里抬起头脸,通红的眼睛看向沈微慈,哽咽道:“他负了姑娘,他现在已经在准备别的亲事了。”
“他这样的负心人早晚会遭报应的,亏的姑娘这些天还为他做荷包,他根本就不值当姑娘上心。”
虽说刚才见着月灯的模样,心里已猜到了七八分,但从月灯的嘴里亲口说出来,沈微慈的心里还是如被针刺了一下。
她原以为自己是不会伤心的,但没想还是有几分伤心。
她闭上眼睛,隐住眼里的情绪,紧紧握着月灯的手,又用手上的帕子替她擦泪:“这样也好,如此品性也幸好我没有嫁他,不然往后的日子也定然是不好的。”
“且这件事不是我不仁义,我也没有对不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