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吧。”
来福只感觉手掌被一股柔风拂过,春风化雨般洒下恩泽。
他呆呆看着手上的银豆子,眼眶一热,又跪在地上:“小的对不住三姑娘,往后三姑娘若能有需要小的帮忙的,小的一定在所不辞。”
沈微慈笑了下:“哪需你如此,若有帮忙的,我会找你的。”
来福心里这才心安了一下,能帮这么温和心善又美的不似人间的三姑娘,三姑娘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让来福走后,沈微慈侧身看向窗外,窗外的光线伴着冷风落到她脸上,她眯了眯眼。
那个人惹不起的人也并不难猜。
晚上沈微慈坐在床上抄写女戒,后日就要将抄写完的送去给老太太看,她翻了翻,想着一晚上抄写十遍,正好。
月灯看沈微慈的手因为露在外头都冻的红了,趴在旁边小声道:“奴婢也会写字,怎么不让奴婢给姑娘抄。”
沈微慈笑了下:“你那字还是罢了。”
月灯撑着头,又道:“姑娘你今儿注意到章公子瞧来的眼睛吗?我站在姑娘身后,瞧着章公子的眼睛跟粘在姑娘身上似的,可好笑了。”
“瞧着像是喜欢姑娘极了。”
“说不定他是真想明天就将姑娘娶回去呢。”
沈微慈抿着唇,又忽怅怅,顿下了笔。
她在章元衡面前所有的作态,每一个动作都是自己在心底思量过的,她从没想过喜欢,心里这会儿竟有些愧疚。
正在神思,月灯忽然忽然喊:“二爷。”
沈微慈一顿,再回头时,就见着宋璋旁若无人的进来,丝毫没有意识到这里是她的闺房,是女子的私密地,即便是真正的堂兄妹,也不能随意来的地方。
沈微慈这些日已习惯了宋璋的脾气,也不与他争辩这些,只低声问:“二堂兄这时候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宋璋直接走到沈微慈的身边,一只手撑着桌案,另一只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低头扫过沈微慈面前的字,娟秀工整,看着就秀气。
又看了眼她握着毛笔已冷的发红的手指,这才看向沈微慈的脸。
这样低头看她总是觉得她有别样的柔美,云浓绀发,眼眉低垂,依稀能瞧见她眼上那颗小痣,将本就妩媚的桃花眼,衬的更勾魂了些。
再那张饱满如樱桃的唇畔,总让人禁不住的遐想,想要低下头去含住。
他淡淡眼神看了眼旁边的月灯,忽觉的她站在这儿碍事的很,可这丫头忠心又护主子,又叫出去,沈微慈应该不答应了。
只是历来习惯冷脸的人,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话来:“还有功夫抄女戒,我的荷包绣好了?”
沈微慈没想宋璋这么在意那个荷包,都已问了她三回了。
她顿了下抬头看向宋璋:“再过两日给二堂兄送过去。”
宋璋拉了凳子去沈微慈身边坐下,淡淡唔了一声,又道:“你给爷绣好了,爷要是瞧着喜欢,也给你送个东西。”
沈微慈看宋璋坐在身边,瞧着像是要坐许久的模样,她低声道:“给二堂兄送荷包是我该送的,不敢收二堂兄的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