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打开水。”
项楚拿起两个暖瓶,直奔3楼。
现在凭他对处座了解,处座要么在办公室一待一整天,要么就不在办公室,所以打开水根本不用跑到行动科去。
当然,他这次来打开水只是一个由头,送点小礼才是关键。
他轻轻敲响宁长德办公室的门。
“请进!”
屋内传来宁长德的声音。
项楚开门而入,取出一套小汽车玩具放在宁长德面前,笑道:
“处座!这是我送给宝儿的。其实上午一上班我就过来了,您不在办公室,本来还想向您报告昨晚抓日谍的事情。”
“不巧!上午我去政治部开会了。”
宁长德释然道,拿起小汽车玩具欣赏一番,高兴地说,
“这套玩具宝儿肯定喜欢,不过你也不宽裕,以后还是不要乱花钱。”
“没事!也就是一点小小的心意,我也非常喜欢宝儿,他那么乖巧。”
项楚笑道,拿起开水瓶给宁长德的茶杯里满上,故带疑惑地说,
“处座!您觉得上午任杰在会议室说的“画眉”,真的是一个男的?”
宁长德冷笑道:“任杰和他的主子是一丘之貉,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不要管他们,我给那位说了,明天你就去行动科第三组第三队任分队长,你抓了3个日谍,应该有所兑现。”
“谢谢!谢谢处座栽培。”
项楚激动地说,没想到自己才分下来3天,就成了分队长,这可是孙瑞泽那几位想都不敢想的。
宁长德霸气地说:“当然,因为那位的侄子要去档案室,那位主动向我提出,我就提了这个小小的交换条件,我们溪口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对!欺负阿拉溪口人就是欺负委座。哼!”
项楚用奉化话霸气地说,极大地满足宁长德的虚荣与自豪心理。
关于调岗的事,项楚知道肯定是孙瑞泽找代正同,代正同反而捷足先登。
回到档案室,果然看到久不露面的代正同已经坐在了他的位置。
代正同正在和李茂才对着面大抽骆驼香烟,一看他进来,大言不惭地说:
“项楚!你不是想去行动科吗?我成全你了,你要感谢我哦。”
“唉!我倒是觉得档案室最好。”
项楚苦笑道,在哪里必定说哪里好。
他开始收拾个人物品,对李茂才说:
“主任!说句实话,我真舍不得您。”
李茂才当着代正同的面不好说什么,只是似笑非笑地说:
“在哪里都一样,反正你在处里,随时可以回来的。”
正在此时,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
李茂才拿起电话,听了听递给项楚。
电话那头,传来了刑讯科那位张常胜急切的声音:
“项楚!你快到审讯室来,这个日谍又快不行了。”
“啊?!我马上过去。”
项楚放下电话,急忙冲出门,个人物品远未整理完。
代正同起身看了看里面的资料室,笑道:
“没想到这资料室资料摆得这么整齐。”
李茂才笑道:“项楚过来都整理好了。”
“行!以后文件多了,还是叫他来整。”
代正同的话差点没把李茂才给郁闷死。
李茂才内心泣呼:“处座啊!我作了什么孽?你把这样的祖宗分到我手下。”
刑讯科,审讯室。
项楚将手扶在小林灭华的额头,一个劲地询问他所知道的情报。
可是,小林灭华被张常胜等人灌了太多的酒,已经醒不过来了。
良久,项楚无奈地站起身,摇头道:
“这鬼子没有意识了,还是处理了吧。唉!”
言毕,他装作无比失望地走出了审讯室。
身后,刑讯科科长、副科长,以及张常胜3人一脸的茫然。
房全回过神来,指着张常胜3人怒骂:
“怎么搞的?让他喝那么多的酒,直接给喝死了。”
张常胜苦笑道:“科长!这小鬼子自己往死里喝。”
公孙毅受到启发,急道:“他是借喝酒结束生命。”
“早该交给项楚来审的,失策!失策啊!唉——!”
房全望着鬼子的尸体,长长叹息,已然懊恼不已。
有人欢喜有人忧!
此时,项楚欣喜若狂地走在通往办公楼的林荫道上。
刚才在审讯室,他使用盗梦特技获取了小林灭华最后的信息。
所谓醉生梦死,小林灭华在梦死的边缘,项楚意识进入其中。
项楚看到小林灭华走出了小院铁门,小院门牌是颐华路92号。不多时,他又在附近路口遇到了两名恶狼小组成员......
项楚将石川武夫和今井松海的样貌刻在了脑海。
“小子!你快撞到我了。”
沉思间,刘正雄的声音突然响起。
的确,他差点撞到刘正雄的身上。
这里离宿舍不远,项楚灵机一动,笑道:
“刘队长!我给你带了龙井茶,你稍等!”
刘正雄急道:“别啊!我还有急事去办。”
项楚不由他分说,如风般跑向宿舍楼。
不多时,他将1斤两大盒龙井茶递给他,笑道:
“请笑纳!”
“好!笑纳。谢谢!”
刘正雄高兴接过茶叶,亲热地搂着项楚的肩,低声说,
“小子!你怎么调配到咱们科三组三队了?三组组长王风光、副组长李景阳,还有三队队长谢行之都是处座的心腹,且为人刻薄,有你好果子吃了。”
“无所谓!随他们好了。”
项楚笑道,顿了顿,笑问,
“三队三组没有副队长?”
刘正雄苦笑道:“他们三组的副队长叫龙其强,南京本地人,前年我就没看到他的人影了,据说去了西北。”
“肯定执行秘密任务去了。”
项楚笑道,急忙记下这个名字,料定他潜伏进了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