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驱车来到政治部后门,发现门给堵死了。
“上北平前也没堵死啊!谁这么缺德?”
他内心直嘀咕,万般无奈,驾车到了大门口。
一看蒋勇也在门口,便下车与之闲聊。
“阿勇!好久不见。”
蒋勇笑道:“项哥!接嫂子们?”
项楚呵斥道:“阿勇!只宁秘书一位嫂子。”
蒋勇笑道:“项哥!汪大小姐也是嫂子吧。”
汪曼雪从小门走了出来,突然一声暴喝:
“谁是你嫂子?!”
蒋勇惊得目瞪口呆,急忙闪到项楚身后。
下班时间,人来人往,此声自然很惊人。
项楚急道:“曼雪!阿勇就是开个玩笑。”
“谁让你们开玩笑的?!”
汪曼雪挥舞双手大声呵斥,指着项楚的脸怒斥,
“姓项的!咱俩散伙了,以后你别来缠着我。”
“啊?!”
项楚呆若木鸡。
汪曼雪推了他一把,泣呼:
“啊什么啊?!亲了也不会嫁给你。散伙了!”
言毕,她冲进自己的豪车,猛按喇叭,扬长而去。
“发什么神经?!”
项楚满脑的浆糊,独自在风中凌乱。
蒋勇劝慰道:“项哥!别伤心,反正还有3位嫂子。”
项楚摇头道:“总感觉不对!她的精神莫非错乱了?”
一辆黑色豪华轿车驶出了政治部大门。
车窗紧闭,还拉上了窗帘,显得十分神秘。
此时,岗亭电话声响起。
蒋勇急忙接起,听一声递给项楚:
“项哥!有人找你。”
项楚接过电话,电话里传来汪曼雪的笑声:
“项楚!吓坏了吧。咯咯!”
项楚简直了,苦笑道:
“焉能不吓坏,都散伙了。”
“演给我妈看的,明天见!”
汪曼雪急道一声,便挂了电话。
“原来那车里是汪曼雪的妈。”
项楚恍然大悟,瞬间被汪曼雪的演技折服。
蒋勇问道:“项哥!刚才谁啊,嗓子那么粗。”
项楚胡诌道:“‘袍泽’饭店的老板娘!”
此时,宁采薇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
“你嫂子来了,走啦!”
项楚和他打声招呼,急忙上车驱动引擎。
宁采薇上车,笑道:“你被汪曼雪甩了?”
“假甩!”
项楚摇头道,迅速驾车驶离。
“这种小把戏,谁会相信?”
宁采薇摇头道,突然声音高八度地吼道,
“现在传你跟汪曼雪亲上了,怎么回事?”
“夫人!此事是这样的......”
项楚将事情经过给她原原本本地讲述一遍。
宁采薇顿时释然,叹息道:“唉!没想到汪曼雪以这种方式帮你化解危机,错怪你了。对了!那个毛勇怎么样了?”
“除掉了!原来他叫土肥原智仁。”
项楚笑道,将经过给她讲述一遍。
宁采薇心有余悸地说:“相比毛勇,我哥算是幸运的了。”
项楚:“我觉得像毛勇和我哥这样遭遇的留学生大有人在。”
宁采薇:“当然!这是日谍机构渗透的一个重点,真是防不胜防。”
项楚若有所思地说:“采薇!你说有无女留学生被日谍顶替身份?”
宁采薇不好气地说:“你多留意点,抓回来凑齐两桌麻将牌。”
“想什么呢?”
项楚深感无语。
北平,鬼子驻屯军司令部之情报部。
土肥原咸儿手握上海特高课发来的电文,一时间悲痛得不能自已。
佐野中义劝慰道:“土肥原君!令侄是帝国的英雄,请节哀!”
土肥原咸儿叹息道:“佐野君!我悲痛是因为智仁并没有达到潜伏的目的,培养数十载,着实可惜。唉!”
佐野中义也叹息道:“项楚着实可恶,佐野满以为能让抱牛崮的山匪灭了他,未料山匪反被他灭了。”
土肥原咸儿一听项楚二字,顿时化悲痛为力量,举起茶杯大声吼道:
“佐野君!你我在此立誓,此生一定要将支那王牌特工项楚铲除。干!”
佐野中义大声狂吼:“哟西!誓死铲除万恶的项楚。干!”
土肥原咸儿饮下北平茉莉花茶,精神倍爽,取出一张照片递给佐野中义,笑道:
“这是三井晟子,数年前,她替代了一位叫白婷婷的中国女留学生,经过打点,进入了军政部后勤署。
目前,她已捕获了多位支那军人的心,里面就包括支那的特级特工,她就会除掉万恶的项楚。哈哈!”
佐野中义接过照片,连连点头道:“哟西!看来晟子小姐喜欢绿色,一定能给许多支那男人戴上绿帽子。哈哈!”
两个老鬼子哈哈大笑,对于土肥原智仁之死已无一丝怜悯。
翌日上午,项楚把宁采薇送到政治部大门口,一直跟她走到中央党部。
宁采薇害羞地说:“楚哥!送到大门就可以了,你不必送到办公室。”
项楚不好气地说:“我去3楼会议室参加9点中日作战研讨会。”
宁采薇大声呵斥:“开会你不告诉我?”
项楚笑道:“说了!你可能睡着了。”
宋夕闻声走到门口,笑盈盈地说:“二位!感觉也要散伙了哦。”
“永远不会的!”
项楚笑道,走上3楼楼梯。
“等等我!我也开会。”
宋夕急忙跟上他的脚步,笑问,
“你想好怎么发言了?”
项楚疑惑道:“发什么言?”
“看来代农什么都没告诉你。”
宋夕苦笑道,递给他一份文件,
“给!这上面有今天研讨课题。”
项楚接过文件,点头道:
“谢谢!正好准备一下。”
宋夕特地嘱咐道:“千万别乱说话,会被轰出会场的。”
项楚看到汪曼雪在会议室门口发放文件、负责签到,阴阳怪气地说:
“反正都要散伙,轰就轰吧!”
宋夕神助攻,故作亲热地说:“正好都散了姐收留你。”
“谢谢姐收留!”
项楚感激地说,看都不看汪曼雪走进会场。
汪曼雪冷声道:“项楚中校!过来签到。”
“还要签到?”
项楚转身签字,低声道:“曼雪!我演得还蛮像吧。”
汪曼雪强忍住笑,轻声道:“嗯!注意保持,我妈派人盯着咱俩。”
“感觉犯了多大罪似的,唉!”
项楚叹息道,装作负气地走进会议室。
不多时,人员到齐,会议开始。
重要人物就中日作战发表重要讲话之后,与会人员开始发言。
发言者说来说去,不是附和与夸赞重要人物的话,就是畏日如虎,主张欧美调停,割地退让保平安,毫无新意与骨气。
项楚听得无趣,一不小心打盹睡着了,不巧正轮到他发言了。
陈部长喊道:“项楚!你来讲一讲。”
项楚被惊醒,立即站起身,按照自己的想法说:“诸位!中国怕蚕食,不怕鲸吞,避免日寇走平汉线、津浦线直取武汉三镇切断退路,将战场引向淞沪一线,切断南北铁路,这是其一。
背抵吴福防线,淞沪焦土抗战,博取国际同情,主动放弃南京入川渝,沉舰封锁长江,切断东西水路,这是其二。
其三,以空间换取时间,正面抵抗,敌后袭扰,全民抗战......”
有高官忍不住大声呵斥:“简直一派胡言!”
众人大声附和:“对!为什么要放弃南京?”
“从北向南抵抗不也蛮好吗?想把战火先引到南京?”
“全民抗战?这不是红党的政治主张吗?”
“毕竟还是太年轻了,应该轰出会场才是。”
“对!胡乱发表言论,理应轰出会场。”
完了!本来还没啥事的,有人故意上纲上线,一下就触犯了某些人的逆鳞,项楚被不愿积极抗战的人轰出了会场。
“唉!又被轰出了会场。”
项楚沮丧地说,愤愤不平地走下楼梯。
汪曼雪追了上来,笑盈盈地说:
“这会不开更好!正好陪我去逛街。”
项楚疑惑道:“不怕被你妈看见了?”
“哪会那么倒霉?我在大门外等你。”
汪曼雪负气地说,先行奔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