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项楚驾机抵达上海虹桥机场。
他缓缓地将红十字飞机混入停机坪。
雪王号竟然也在停机坪,郑知礼正在领人卸货装车。
影机关中,也只有刘正雄知道项楚驾驶红十字飞机。
待他走下飞机,郑知礼等人才高兴地围了上来。
众人皆以日语高声欢呼:“机关长好!”
项楚振臂高呼:“武运长久!”
“武运长久!”
众人随声附和。
不消说,项楚这是特地让那些监视影机关的人听到。
郑知礼惊道:“机关长!真没想到,您竟然驾驶战斗机回来。”
“人畜无害的红十字飞机。”
项楚笑道,指着正在往卡车上搬运的那些物资说,
“千代君!这是什么物资?”
郑知礼贴近他,低声道:“机关长!300套支那军人的武器装备与军服,香港那边是不是发错了?”
项楚摇头道:“没有错!是本机关长特地要来的。”
郑知礼担忧地说:“机关长!这样岂不会太危险?”
项楚狡黠地笑道:“千代君!影机关南丫中队要穿上支那军队的军服,来回穿梭于敌我战场,刺探情报与作战。”
“原来想这样啊。”
郑知礼恍然大悟。
项楚笑道:“南丫中队下午就开始训练,扮演中国军人。走!回驻地。”
郑知礼点头道:“嗯!自己演自己。”
不多时,300套军用物资装车完毕。
项楚立即带着人员及车辆驶向影机关的驻地。
影机关驻地大门,已被影佐真昭带人给堵死。
山下吉春领着全副武装的山下中队上前,质问道:
“影佐课长!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想火拼?”
影佐真昭冷笑道:“山下中佐!据可靠情报,你们影机关里面隐藏了大量支那特工,本课长特地过来替你们甄别。”
山下吉春摇头道:“不!我们不需要特高课甄别。”
影佐真昭取出一纸电文,霸气地说:“这是内阁情报局的电文,特由我特高课对你们影机关的人员进行甄别,你若阻拦格杀勿论!”
“真的?!”
山下吉春惊道,竟然被他忽悠住了。
影佐真昭收起青木仁纯给他的假电文,霸气地说:“当然是真的!”
他大手一挥,吼道:“所有人冲进影机关,对支那特工实施抓捕。”
“哈咿!”
特高课特务齐声领命。
他们举起手枪,冲进影机关大门。
此时,余晓婉领着李通等南丫中队队员们冲了出来。
她身穿一身崭新的少佐军服,端着一把歪把子机枪,大声怒斥:“胆敢进影机关驻地者格杀勿论!”
她还往身后一挥手,徐莱立即领着楼内人员在楼顶、窗台、门口等处架起了机枪。
如此美丽的一位女人,竟然有如此魄力,惊得特高课的特务连连后退。
影佐真昭也傻眼了,如此火力不对等的火拼,他的手下必定彻底完蛋。
不过他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眼珠一转,指着余晓婉冷声道:“少佐!你是什么人?胆敢违抗影机关上级内阁情报部的命令?”
余晓婉冷声道:“影机关情报处长!把你的命令拿出来给本处长看看。”
木天走到影佐真昭身边,低声道:“课长!这个女人叫余晓婉,济世医院的院长,影机关长的情人,影机关长不在的时候影机关都是由她负责。”
影佐真昭一听立即硬气了,冷笑道:“余晓婉!你不过一个支那女人,不配看内阁情报局的电文!”
余晓婉冷笑道:“你的电文百分之百是假的,我们影机关现在属于内阁情报局官厅管理,头目是明千行特使,我们机关长的兄弟。”
影佐真昭没想到她如此厉害,但也不想半途而废,强词夺理道:“余晓婉!本课长并未说假话,而且经查明,你们影机关的确有支那特工。”
余晓婉冷声道:“不就是木天这个小人吗?天天捕风捉影。”
李通大声吼道:“把木天交出来!”
木天也大声吼道:“把支那特工交出来。”
“谁敢在影机关咆哮?”
一道厉喝声自大门外响起。
项楚手握一把歪把子机枪,指着影佐真昭走进大门。
他的身后,是数十名手握歪把子机枪的影机关人员。
影佐真昭大吃一惊,没想到项楚及时赶回来了。
他笑盈盈地说:“影机关长!本课长听说你这里有支那的特工,特别过来帮你甄别。既然您回来了,我们马上撤。”
言毕,他率先溜之大吉了。
特高课特务们皆转身就逃。
“哒哒哒!”
机枪声突然响起。
余晓婉朝木天扣动了机枪扳机。
木天扑地倒地,一命呜呼。
谁也没想到,余晓婉竟然悍然开枪了。
影佐真昭止步,大声怒斥:“影机关长!把开枪的人交出来。”
项楚以枪口指着他,冷声道:“本机关长开的枪,你动试试!”
“今晚本课长一定在亲王面前叫你好看!”
影佐真昭怒吼一声,转身奔上了自己的轿车。
特高课特务们也纷纷上车,迅速远离影机关。
一场危机,就此化解。
项楚立体吩咐南丫中队与台流中队搬取中国军人军服及武器装备,带着余晓婉回到办公室。
余晓婉关上房门,扑进他怀中,致歉道:“楚哥!晓婉刚才太冲动了。”
“不!你做得非常对。”
项楚赞道,知道她有开枪打死木天的理由,若有所思地说,“晓婉!你开枪打死木天,是不是知道他掌握了我们的秘密?”
余晓婉点头道:“是的!他天天跟踪徐莱和我。而且认出了刘叔、宝歌等人,还三番五次到济世医院,以此威胁我嫁给他。”
项楚恨恨地说:“这个汉奸!真是罪该万死。”
余晓婉委屈地说:“楚哥!幸好你回来了。这两天好多特务在咱家四周监视,人家都不敢回家了。”
“是吗?”
项楚惊愕地说,顿了顿,
“特高课的特务?”
余晓婉摇头道:“感觉还不是,徐莱陪我住过一晚,她说是中统或军统的特务。”
项楚苦笑道:“这些家伙究竟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