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先排除没有嫌疑的人员资料。
最后,剩下了5份有问题的资料。
他将三份资料给龙玲和余晓婉,笑道:
“二位!这三个人或多或少存在问题。”
余晓婉看完,取出其中一份恨恨地说:
“楚哥!这个住在304室的人就是龙伟,他跟踪过我。”
项楚点头道:“嗯!根据易老的描述,他的确是龙伟。”
龙玲取出其中一份,若有所思地说:“领导!这个叫大岛三郎的人好像是影佐真昭手下星野三郎,当初鬼子亲王让影佐真昭结账,还是他提来的钱。”
项楚点头道:“嗯!他住在阿弟室的楼下506室,我们马上过去看看。”
言毕,他站起身来,检查手枪子弹。
余晓婉拿起袖箭说:“不要用手枪,我用袖箭杀死他,然后毁尸灭迹。”
项楚苦笑道:“晓婉!毕竟在咱们的楚月饭店,看看情况再说。”
“嗯!”
余晓婉点头道,指着桌上还有一份资料说,“还有一份资料呢?”
项楚苦笑道:“这个杰姆逊是我们的海外私谍,也就是一个情报中间商,暂时还不用管他,先下去看看星野三郎和龙伟。”
龙玲急道:“304室的龙伟已经退房走了。”
项楚点头道:“看来这个人的警惕心很高。”
他走出阿弟室,余晓婉和龙玲急忙跟上。
不多时,3人来到506室门前,房门紧锁。
项楚从龙玲手里取过钥匙,猛地打开冲了进去。
屋中间垒起了三把椅子,星野三郎正坐在椅子上,将耳朵贴在屋顶天花板上听阿弟室发出的声音。
项楚飞起一脚将椅子踢倒,星野三郎猝不及防摔落在地,嘴巴张开。
余晓婉手一抖,七支带毒的袖箭飞出,封住了他的脖子,一命呜呼。
项楚不由赞道:“晓婉!好样的。”
“我去拿‘血滴子’!”
余晓婉转身奔出了506室。
龙玲关上门,无比震惊地说:“领导!这个鬼子竟然窃听阿弟室。”
“是啊!看看他获取了哪些情报。”
项楚皱眉道,急忙查找星野三郎身上的物品。
他搜出了一个笔记本,里面记载得十分详细。
从早到晚,到过阿弟室的脚步声、说话声等皆登记在册。
项楚心有余悸地说:“龙处长!幸好我和晓婉最近一直都在九江,星野三郎只记了这两天,暂时还没有被他记到泄密的东西。”
龙玲致歉道:“机关长!我太大意了。”
项楚摇头道:“不!的确是防不胜防。”
他搜索室内,找到了十几万的日元,以及武器弹药,就是没有发现电台,反倒是好事,表明星野三郎还没有发出电报。
此时,余晓婉拎着一桶“血滴子”奔了进来。
三人将星野三郎处理得干干净净,消除屋内与之相关的痕迹,这才回到阿弟室。
项楚吩咐道:“龙处长!你再仔细检查一下龙伟住过的房间,看看留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哈咿!”
龙玲急忙领命。
经历此事,3个人都知道,要格外谨小慎微。
此时,办公室电话响起。
项楚接起电话,感觉里面有杂音,知道监听了。
电话里面传来土肥原咸儿地道而亲热的天津腔:“影机关长!你太走鸡(办事不地道)了,去杭州干嘛去的?一直没告诉本情报官。”
项楚感觉不对劲,以日语回应:“竹机关长!本机关长为了收集情报方便,在杭州开了一家办事处,邀请了驻杭司令官和宪兵队长,想邀请你,可是找不到你啊。哈哈!”
土肥原咸儿不高兴地说:“影机关长!在支那你应该说支那话。”
项楚以日语冷声道:“竹机关长!本机关长奉劝你千万别忘本。”
言毕,他“啪”地挂了电话。
余晓婉递给他一个字条:“楚哥!这个老鬼子想听你说汉语,而且有人在监听。”
项楚在字条上写下:“的确有监听,晓婉!你说会是谁?”
“这样说话太累了!上内室。”
余晓婉受不了,拉着他进了内室。
虹口区,竹机关秘密小楼。
谢行之摸了摸刚剃的光头,摇头道:“义父!没想到这个影机关太狡猾了,一句汉语都不说。”
土肥原咸儿点头道:“是啊!这个人实在是太狡猾了,义父深为他感到头痛。”
谢行之恨恨地说:“义父!要不行之带人去弄死他?”
“不可!他的父亲是大将,妻子是南造芸子课长,情人是仁子殿下,亲王是他的兄弟......”
土肥原咸儿向谢行之罗列了项楚众多的关系,听得谢行之无比地震惊。
末了,谢行之哭兮兮地说:“义父!既然如此,这个人可能不是项楚。”
此时,高桥大正奔了进来,将一纸电文递给土肥原咸儿。
土肥原咸儿看了一眼,将电文塞进嘴里吃了,不动声色地说:“行之!你换上和服,坐义父的座驾,代表义父去拜访支那政府的元老唐少仪。快去吧!”
“哈咿!”
谢行之急忙领命,转身走出房门。
高桥大正待他走远,关上房门,笑盈盈地说:
“情报官阁下!您明知道支那军统特工将刺杀唐少仪,为什么还让谢行之去拜访唐少仪,岂不太危险了?”
土肥原咸儿冷笑道:“高桥君!本情报官是一石三鸟之计。一为检验谢行之是不是反间、忠不忠诚,代农根本就没杀他全家。
二是检验唐少仪是否愿意和我接洽,三是支那军统特工除掉这二人再好不过。
特别是唐少仪那样的元老,态度还不明朗前杀掉,会引来支那高层的离心离德。”
高桥大正无比敬仰地说:“情报官阁下!您不愧是帝国的头号王牌特工。”
土肥原咸儿扔给他一张《朝日新闻》,恨恨地说:“高桥!帝国头号王牌特工已经被影机关长抢走了。”
言毕,他忍不住长叹一声:“既生影!何生竹?唉——!”
上海租界,福开森路唐少仪公馆。
丛天风派出两名军统杀手,以送古玩为名拜访唐少仪。
两名杀手进入唐少仪的客厅,取出利斧将其当场砍死。
不巧,因为土肥原咸儿成天开车瞎溜达的缘故,谢行之坐的车在半路上没油了。
待他加油赶到唐宅的时候,两名刺客已经逃之夭夭,一队租界警察反将他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