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荣领百名精英上岛,迅速控制琅堂岛。
土匪盘踞数年,岛上物资积累十分可观。
甘荣高兴地报告:“机关长!这岛上的武器弹药、粮食物资堆积如山,还有大量的钱财、渔船,够咱们拉起一支队伍了。”
项楚大喜,笑道:“太好了!真该感谢这帮土匪,殊不知我们连步枪都没有,光靠一些火炮、掷弹筒、轻重机枪就赢了。”
甘荣忙不迭地说:“土匪武器库里有100多杆新的三八大盖,步枪子弹大概有10多万发。”
项楚心中大安,吩咐道:“赶紧把步枪发下去!先做到人手一杆。”
“是!”
甘荣急忙领命。
余晓婉指着琅堂岛说:“楚哥!岛上的房屋都是现成的,咱们要不要全部搬到岛上去住?”
项楚想了想,点头道:“还是搬吧!咱们这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些跟土匪勾结的伪军,还有冈村武钢和矶谷连夫那帮鬼子,全都会过来找麻烦。”
余晓婉笑道:“待在岛上安全一些,等多招点兵,再向西进当八路。”
项楚取笑道:“口口声声不离八路二字!”
余晓婉指着下方说:“赶紧命令大家上岛吧,潮水快要淹没长堤了。”
项楚不以为然地说:“急什么?把所有渔船集中起来,搭成一道浮桥就是了。”
言毕,他立即下达搭建浮桥、上岛暂居的命令。
琅堂岛土匪宛如惊弓之鸟,向琅琊台四周溃散。
他们也不全是穷凶极恶之徒,绝大多数来自附近的村落。
而且,好多人还是被高小龙之流抓去或威胁才当的土匪。
土匪头目被杀,土匪老巢被占,他们只得回家。
为祸数年的匪犯,不到一天时间就灭了,着实令人震撼。
王家村,王保长迎向本村逃回来的土匪,明知故问道:
“你们好好的,干嘛全回来了?”
为首的叫王四哥,不好气地说:
“你今天没听到琅琊台那边的枪炮响吗?明知故问!”
王保长点头道:“当然听到了,打你们的是什么人?”
王四哥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他们的武器太先进了。而且枪法忒准,高小龙被一枪射中了额头。”
王保长故弄玄虚地说:“这些人来我们村买过粮食,我觉得他们可能是八路。”
“八路?”
王四哥等土匪们惊呼出声。
王四哥忙不迭地说:“不行!我要给我在胶县当皇协军营长的表哥说,派部队赶紧来灭了他们。”
哪知王保长又说:“不!他们的扶桑话说得特别好,也许是一支扶桑军队。”
王四哥不好气地说:“保长!你说话能不能有个准头?到底是八路还是皇军?”
王保长不愿王家村附近又出现一支强势的部队,心一横说:“皇军哪会跑到咱们这穷乡僻壤来?他们肯定是八路!”
王四哥恨恨地说:“即使他们不是八路,我王四哥也要为高老大报仇。兄弟们!跟我去胶县投奔我表哥的队伍,回来灭了琅琊台上的那帮家伙,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好!走。”
不少土匪立即表示追随。
也有不少土匪当场就被家人拉回家。
王保长担忧地说:“四哥!你表哥的部队能打过山上那帮人?”
王四哥不以为然地说:“当然能!我表哥的身后有皇军撑腰。”
王保长央求道:“四哥!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琅琊台上那帮人是八路。”
“不就是你说的吗?走!”
王四哥冷笑一声,大手一挥,领本村志同道合的土匪们离开。
王保长叹息道:“我干嘛那么多嘴?唉!”
连云港,花果山山脚。
矶谷连夫率领一个大队的鬼子到了这里。
一名鬼子斥侯奔下山,大声报告:
“师团长阁下!花果山上没有影竹机关长及其手下。”
矶谷连夫怒斥:“八嘎!藤原大雄为什么没有过来?”
鬼子大队长小川羽流是他的外甥,笑嘻嘻地说:
“舅父大人!不如问问冈村武钢,据说他刚给了影竹机关长大量的武器装备。”
矶谷连夫点头道:“哟西!报务兵!马上询问冈村联队长,有没有影竹机关长的下落。”
“哈咿!”
鬼子报务兵急忙领命,发出电文。
不多时,收到了回复电文:“师团长阁下!影竹机关长与土肥原咸儿等人去了苏鲁边界日落村,在那里冒充八路。”
矶谷连夫冷笑道:“哟西!冒充得太好了,本师团长现在就去灭了这帮假八路,还要向上面邀功。哈哈!”
小川羽流关切地说:“舅父大人!你就不必亲自出马了,羽流愿领本部人马灭了影竹机关长那些假八路。”
矶谷连夫想了想,摇头道:“不!你也别去。还是让冈村武钢派兵去灭,谁让他给影竹机关长提供武器呢?”
此时,鬼子报务兵大声报告:
“师团长阁下!扶桑大连船运公司来电,说为我军运输武器弹药的‘晓望丸’失踪了。”
矶谷连夫勃然大怒,狂吼:“八嘎!这么大一艘货轮还能失踪?”
小川羽流眼珠一转,本能地诋毁道:“舅父大人!为我军运输武器弹药的货轮,八成是被影竹机关长弄沉的。”
矶谷连夫一拍后脑勺,恍然大悟道:“对!影竹机关长从长春离开后,就坐火车去大连了,不是他还能有谁。”
小川羽流建议道:“舅父大人!为稳妥起见,不如派冈村联队去灭了影竹机关长,即使上面查起来也与您无关。”
矶谷连夫点头道:“哟西!报务兵,致电冈村武钢,让他领所属联队去日落村,灭了真投降八路的影竹机关长。”
“哈咿!”
鬼子报务兵急忙领命。
琅堂岛,项楚的住所。
张林茂带着迷迷瞪瞪的陆雄到了这里。
余晓婉急忙上前,检查陆雄的病。
陆雄的老婆诗玛焦急地望着陆雄。
张林茂将独门迷魂酒递给项楚,恨恨地说:“机关长!这酒就是鬼子九菊一派一位叫星野太郎的家伙,让我们带回来专门给你的。”
项楚接过酒瓶,打开闻了闻,点头道:“这酒的确不一般,我得仔细研究一下,才能配制出解药救陆雄。”
哪知陆雄听见了,笑嘻嘻地说:
“分队长!我没有病。”
项楚没想到他还记得军情处的事,笑问:
“老陆!你的老婆是谁?”
陆雄摇头道:“不知道!”
诗玛一听,顿时泪流满面。
张林茂急道:“我是谁?”
陆雄不假思索地说:“张林茂!”
余晓婉忙不迭地说:“我呢?”
陆雄摇头道:“不认识!”
项楚苦笑道:“别问了!他的记忆已断片,只记得军情处最初的事。那时他心中还没有国仇家恨,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