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瀑洒落,倾泻在古风的雅间内,柔和而静谧。
晚风轻轻吹过,带着丝丝凉爽。
蛙叫蝉鸣在夜色中此起彼伏,被雅间内的哭泣声和哀求声惊动着。
多么高傲的吴雪妃,为了爱情低下了头颅。
如同舔狗般,说出这么卑微的话语。
只求能够待在许建华的身边,不被拒之门外,卑微到极点。
美人垂怜、投怀送抱。
许建华不是圣人、也不是太监、他自然也很心动。
她的美很自然、很超凡、很脱俗、很青春、虽然没有少妇的韵味,却有少女的清纯。
可是他不敢行动!
他已经在尽最大可能的避开和吴雪妃的接触,但终究还是招惹上了。
大过的处分对于一个科员而言,已经足以阻挡升迁之路。
吴雪妃就像是个幼稚的小孩,迫不及待的来找自己,是想要炫耀自己的能力。
想要拿捏许建华!
可,她一直不愿说出自己真正的底牌,编造谎言。
殊不知,许建华是带着答案来问问题的。
“雪妃,好了,咱们好好聊聊,好吗?”
轻轻推开她。
吴雪妃双眼泛红、泪花还是会出来,只是没有那么凶猛了。
抹着眼泪,双眼充满卑微的哀求。
“华哥,只要你不躲着我,我什么都说。”
许建华给她倒酒,然后举杯,和她碰一下,一饮而尽,说:
“我既然跟你出来了,就是想跟你聊,我要听的是实话,唯有知道所有的真相,我才能抉择,咱们以后要保持什么样的关系。”
吴雪妃沉默了一会儿,说:
“华哥,对不起,你被记大过,是我找市常委副市长何承恕帮的忙。”
“你在云月湖酒店拒绝我、我以为你用小姐来侮辱我,我很生气,然后我就去找他了。”
“我就是想让你回到我身边。”
许建华的眼眸一凝,拿起一串羊肉,吃起来,说:
“你害得我被记大过,你觉得我会回到你身边?你是偶像剧看多了吧?”
吴雪妃急忙说:“这个大过只是名义上的,并不会真的给你登记在册,口头上而已,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就回去跟何市长说,撤销掉,不会对你造成影响的。”
许建华微微一愣。
“雪妃,你这招够损的,但你用这种手段逼迫我跟你在一起,你觉得你会开心,会幸福吗?”
“你觉得我会因此就范,跟迫害我的人在一起吗?少看点偶像剧吧。”
实在是无语至极。
只有幼稚、无知的女孩才会想到这种方式。
吴雪妃这会儿也想到了,说:
“我错了,华哥,对不起,我就是太想跟你在一起了,我太喜欢你了。”
“你不知道,我看不到你的日子,我都要疯了,我从来没这么难受过。”
“我明天就让何承恕把你的处分撤销,你别怪我……”
许建华又喝一杯酒,问:
“为什么何承恕会听你的?”
吴雪妃喋喋不休的嘴,骤然停下来。
眼神闪躲,有点不知所措。
许建华再次开口:“我希望听到的是实话。”
吴雪妃犹豫再三,说:
“因为何承恕一直想让我当他的情人,他一直都在追求我,所以他会听我的。”
许建华很平静,点了一根烟。
抽一口烟,吐出烟雾,继续问:
“你跟他睡过吗?”
吴雪妃有一次犹豫,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说:
“我那会儿在大学,回到应天市,跟朋友一块玩,朋友带我去一个聚会,那天晚上喝了很多,稀里糊涂就跟他睡在一起了。”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想让我当他的情人,我一直都没同意,但也不敢跟他撕破脸皮,一旦我彻底得罪他,我的姑姑、我的表哥、甚至连我爸爸的生意都会受到影响的。”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都在观察许建华的神态,并未看到预想中的鄙夷、愤怒、震惊……
看到的是平静、似乎早已知道这一切的平静。
“华哥,你早就知道了?”
许建华拿起酒杯,喝一口,又拿起一串烤肉,一口梭哈,嚼着肉,说:
“雪妃,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吴雪妃瞬间想起,说:
“咱们有说不完的话、咱们聊了很多,还让我表哥先回去,那天晚上是我最开心的一个晚上。”
许建华笑了笑,说:“那天晚上,我也很开心,我以为我要恋爱了,我真的对你一见倾心。”
“你又是赵启明介绍过来的表妹,也算是靠谱的来源,所以我对你很放心,但后来我了解到的情况,却让我大跌眼镜。”
“不过我没怪你,第一次见面,我有点恋爱脑上头,不过我还算理智的一个人,知道你的情况后,我及时止损。”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终究还是惹来了何承恕副市长的注意,他的秘书来找我,让我别靠近你。”
“本来,我觉得咱们就算当不了恋人,当朋友也可以;可金秘书都这样说了,我哪还敢靠近你,我不得躲着你嘛!”
吴雪妃瞪大双眼,瞬间恍然,有点激动:
“所以你之前一直躲着我,不是讨厌我、也不是我长得丑、而是你害怕何承恕?”
许建华举杯,和她碰一下。
两人共饮!
“难道我不该怕吗?那可是副市长,我就是一个小喽啰而已,人家动动嘴皮子,就让弄死我,我慌得不行!”
扑哧!
吴雪妃笑了。
拿起烧烤,连吃好几口。
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所以说,华哥,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对吗?”
许建华摆了摆手,说:“打住,我可不敢喜欢你;雪妃,我之前一直不想跟你说,还骂你,都是担心将这事说出来,伤到你的自尊。”
“你放心,关于你和何承恕的事,我也没告诉你表哥,我谁都没有说。”
吴雪妃端起酒杯,说:“谢谢你,这事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了,那我就死定了。”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不过,你其实可以跟我说的,虽然我也不想让你知道,但既然知道了,我也没办法。”
许建华给她倒酒,问:“从喝醉那一次之后,你们有再睡过吗?”
吴雪妃喝一杯酒下肚,说:
“有,不过都是等他像蛤蟆狗一样求我的时候,我心情好了,就给他一次。”
“这男人呐,有时候就是贱,你越是吊着他,他就会越像蛤蟆狗一样对你摇尾乞怜,你越骂他,他越离不开你。”
“但是吧,你总不能一直都不让他尝到甜头,要久久给点甜头尝尝,你才能轻松拿捏他。”
“你别看何承恕是个高高在上的副市长,他其实就是一个贱种,受虐狂,又菜又爱玩的那种。”
说到这些,她变得自信起来。
仿佛是一个管理着偌大鱼塘的海王,对男人轻松拿捏。
对何承恕副市长的做法,简直了。
直接就拿捏住了。
看不出来,她还有这能力。
越是在乎、越是想要得到、越容易被拿捏。
反而是许建华这种,不在乎,躲着她,反而激起她的欲望,反而能拿捏她。
一物降一物呀!
“雪妃,咱们今晚,把事情说开了,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吴雪妃站起身,来到他的身旁,坐下,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还拿着酒杯,说:
“华哥,关于你的事,你在玉溪乡的发展并不顺利,我可以帮你,但我有条件!”
“你怎么帮我?”
“何承恕那只舔狗的能量可不小,我随意拿捏,你说我能不能帮你?”
“你有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