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童肖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满脸的失望。她这是对邹国凯的失望。
她以前对邹国凯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她以为邹国凯会像李初年那样脚踏实地求真务实,没想到邹国凯却是这样的一个货色。
鲁志东道:“邹国凯如果真收了赖家的钱,那他和赖家之间现在也是狗咬狗,最终一块完蛋。”
童肖媛沉思着道:“我们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接下来将会有一场更加激烈的斗争。”
鲁志东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就静观其变。”
孔利官和邹国凯谈完话之后。就给王海回了电话。
他告诉王海,由于这件事的性质过于恶劣,在社会上造成的影响太坏,暂时还不能放了赖家父子,得过几天才行。
王海随即也给赖黄打去了电话,告诉赖黄,几天之后他父亲和他四弟就没事了。
赖黄和赖腾都是极为震惊。他们没有想到孙陇东亲自出面都没有摆平的事,竟然被王海给如此轻松地摆平了。
赖黄和赖腾兄弟俩震惊过后,则是极为高兴。
毕竟父亲和四弟有救了。高兴过后,他们兄弟两个这才想起大哥还被关在里边,不由得又着急起来。
赖腾埋怨道:“二哥,你做事就是顾头不顾腚。既然王海的能量这么大,你为何不一块把大哥的事和他说了? ”
“我当时光想着救大哥和四弟了,把大哥的事给疏忽了。我现在就给王海再打电话,拜托他把大哥也给救出来。”
赖腾又埋怨道:“既然已经错过了,那就等明天再说吧。你现在再给王海打电话,说不定就会引起人家的反感呢。人家一旦烦了,这件事就更不好办了,还不如缓一缓再说。”
赖黄很是后悔地道:“好吧,那我明天再给王海打电话。”
负责调查赖飞手机和办公电话通讯记录的孙民和县局的副局长回来了。
孔利官、郭立栋、崔成、邹国凯等人立即听取他们的汇报。
由孙民进行主汇报,县局的副局长进行补充。
孙民道:“通过调取赖飞的手机和办公电话的通讯记录,发现不论是赖飞的手机还是办公电话,通话频率都非常高。在这其中,发现了几个重点的通话记录。第一个是这个办公电话号码。”
随后,孙民将这个办公电话号码说了出来。
孔利官听后脸色顿时一变,道:“这个办公电话号码不就是孙陇东副书记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吗?”
孙民道:“是的,的确是孙副书记的办公电话号码。赖飞和孙副书记的通话频率主要集中在横幅标语案发前的那一天。当天他们之间经过多次通话,这里都有通话记录。其中最长的一次通话,竟然有二十多分钟。”
听到这里,崔成有些坐不住了,他小声提醒道:“孙队,涉及到了市委领导,一点就过就行了,没必要说的这么详细。”
崔成虽然是小声提醒,但也隐含着对孙民的不满和批评。
因为在崔成看来,孔副市长和孙副书记的个人关系是非常好的。
但崔成不知道的是,孔副市长和孙副书记现在已经彻底闹掰了。
孙民作为刑警队长,每天考虑的是如何破案,他的政治敏感性本来就不高,向领导汇报工作那也是实事求是。
被崔成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急忙点了点头。
但郭立栋却道: “崔局,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乱说。我看孙队汇报的就很好嘛。孙队,你该怎么汇报就怎么汇报,只要据实汇报就行。”
郭立栋的这番话让崔成颇感意外,同时也让孙民颇感吃惊。
郭局说的话肯定比崔局说的话管用,孙民只好按照自己的思路接着往下汇报。
孙民汇报的第二个号码也是个办公电话号码,孙民道:“这个办公电话号码和赖飞的通话频率也非常高。”
当孙民将这个办公电话号码说出来后,邹国凯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因为这个办公电话号码就是他的。
孔利官当即问道:“这个办公电话是谁的?”
孙民看了看邹国凯,道:“是邹局的。”
孔利官立即将目光对准了邹国凯,脸色也随即难看起来。
孔利官的目标就是为了保证十天之内必破此案,谁敢挡道,他就灭谁。
邹国凯努力保持镇定,他想开口辩解,但却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孙民接着又道:“除了办公电话,邹局的手机和赖飞的手机通话频率也很高。尤其是案发的当晚,两人通了十多次电话。”
听到这里,邹国凯感觉自己要崩溃过去了。
孔利官的脸色已经变得越来越难看了。
郭立栋也是相当震惊,他没有想到邹国凯和赖飞的关系竟然如此紧密。
崔成早就怀疑上了邹国凯,他对此早有预料,显得极为平静。
孔利官怒了,道:“邹国凯,你不会是吃里扒外吧?”
邹国凯急忙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紧张,道:“孔副市长,这是个误会。我和赖飞平时也不怎么联系,因为我和他并不熟,只是相互认识而已。”
孔利官根本就不听他解释,厉声道:“那你和他的通话频率为何这么高?”
邹国凯赶忙又道:“当时由于赖光明、赖黄、赖腾、赖达父子四人被县纪委给控制起来了,县纪委当时是联合县公安局一块行动的,赖家就赖飞没有被控制起来,所以他老是找我,想让我给他一个面子。但我始终没有答应。”
孔利官仍是厉声地道:“你这解释谁能相信呢?横幅标语案发的当晚,你和赖飞通话了十多次,到底因为什么,你们的通话这么频繁?还有也就是那晚你们县公安局监控室的主设备坏了,这也坏的太巧了吧?我对此一直很是怀疑。你现在就给我一个 合理的解释。不然,后果自负。”
邹国凯面如土色,脸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他很是狼狈地道:“孔副市长,案发的当晚,赖飞的确和我通了十多次电话,原因是他那晚要请我喝酒。但我不去,他就不断地给我打电话。最后我不胜其烦,也就去了。当时喝酒的地方就在野玫瑰夜总会后院的二楼上。至于那晚监控室的主设备坏了,也出乎我的意料。事后经过详细调查,的确是线路老化,赶巧就在那晚坏了。孔副市长,我绝对没有吃里扒外,更没有和赖飞串通一气,请相信我,我以我的党性作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