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编了个理由说要和谦哥他们一起回一趟燕云山乔氏宗祠,便拎着行李箱离开了。
燕云山乔氏宗祠里供奉的是历任乔家家主。
据说燕云山内部压制了个不得了的东西,因此历任家主在去世后,大部分会留守燕云山。
而燕云山宗祠只有祖宗们认可的乔家后代能进去,柳墨白查不到宗祠,自然也不会跟来。
保护本家人是我和谦哥他们的责任,与柳墨白无关。
我不希望柳墨白伤没好全就为了我的事涉险。
临清山位于华国最靠近东南的位置。
谦哥一早就订好了机票,我们一行人先到谦哥家中汇合。
到的时候,珍姐已经在检查装备了。
地上林林总总放了一大堆东西,都是登山和扎营用的。
见我来了,珍姐对我招了招手:“云染,你看看还差什么不?”
一旁收拾法器用具的乔云谦闻言,也沉声道:“对,小妹你再检查一下,进山的事情马虎不得。”
乔云谦和乔云珍的语气都很严肃,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我们这些常年在山里办事的人,更明白山里的东西有多么危险。
我蹲下身子,一件件检查地上的物品,确认无误后,我们这才将东西分成三份,装到专业的登山包里,这才朝着机场去。
谦哥早就联络了个当地人,给我们带路,说是临清山山下一个山村的人,对临清山周边都比较熟悉。
谦哥还告诉我们说,临清山周边的人将临清山视作神山,也被当做禁区,不许外人进入。
这个向导也是他花了重金才求到的。
到达西泠市机场的时候,天已经向晚了。
刚出机场,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夹克,搭配黑裤子,脸上有两条刀疤的中年男人,站在出口双手插兜地左右张望。
男人带着黑色墨镜,头发有点长且像是几天没洗头那样,油油的,有种混混的感觉,以至于周围路过的旅客,纷纷绕开他往前走。
谦哥朝着那人招了招手:“邹世康!是你吗?”
墨镜男人闻言,连忙将墨镜推到头顶,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呵呵笑道:“乔老板,可算等到你们了,车子备好了。”
乔云谦点点头:“麻烦了。”
我们跟着墨镜男人绕到一个偏僻的小停车场里,上了辆破旧的银灰色面包车。
珍姐和我两人坐在后面,谦哥则坐在副驾上。
邹世康发动车子的刹那,车身传来剧烈的抖动,就连那发动机的轰鸣声都和正常车子不同。
这车子跑起来的时候,也有种颤颤巍巍的感觉,像是随时会散架一般,可偏偏邹世康开的极快。
车子飞奔起来的刹那,我和珍姐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双方都是脸色煞白的状态。
说实话,如果不是谦哥向来稳重靠谱,这车我是万万不敢继续坐下去了。
前面谦哥倒是一脸淡定,他闷声道:“我们这到了临清山下,天怕是都黑了,你让我们一定要搭这趟飞机,是有什么讲究么?”
“嘿哟,乔老板,你可算是问到点上去了。”
邹世康用那略微沙哑的公鸭嗓,侃道:“临清山下面就一个村子,叫普格村。”
“那村子一般是不许外人进的,尤其这段时间村子里有人失踪,村口白天都有人把守。”
“你们只能摸黑进去,乔老板,你给的钱够多,我也不坑你。”
“进临清山最安全好走的一条路,就连着普格村,据说是村子里的人世世代代修出来的。”
“可这条路不许外人走,你要到了普格村,天不亮就得进山,耽误不得。”
旁边珍姐闻言,便开口道:“你应该不是普格村的人吧,怎么知道这么多?”
邹世康淡淡道:“我每年都会去临清山收点山货出来卖给有钱人,我这人从不欺负穷人,和临清山做生意给的价格都公道,村里人信我。”
说着,他瞥了眼后视镜里的我和珍姐,瞪着眼睛道:“我可不是背叛村子啊,我带你们进去,赚的钱会分给村里一个得病的女人。”
“那女人名叫春雨,带着个傻儿子,得了癌,不知道该怎么办。”
“今晚你们也是住春雨家里,我和春雨都说好了的。”
珍姐没有继续多问,邹世康继续道:“乔老板,临清山你们非去不可么?我得提前和你们说啊,那山邪得很,哪怕是普格村的人,都不敢随便进。”
谦哥喝了口水,道:“怎么个邪法?”
邹世康握着方向盘,语气神秘兮兮道:“这话我说了,你们大概是不会信的,你们就当个故事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