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宴一前一后带着两个侄女,骑车往外面走。
车子驶出大队没多久,就遇见从城里回来的大队长。
大队长驾着牛车,有人和他并肩坐在一起。
“鹤宴,去哪啊?”
看到孟鹤宴,大队长笑呵呵的招呼了一句。
孟鹤宴可没他这么好的心情,心里正憋着火呢。
“宁宁受伤了,我带着宁宁去医院。”
他现在看大队长心里不爽,自然不想多看,却没注意到听到鹤宴这两个字,瞬间看过来的年轻人。
“孟大伯?”
这清越的声音,不止孟鹤宴听到了,孟祁宁也听到了。
她不可置信的从大伯身后探出头,看向声源处。
“庭桉哥哥!”
孟祁宁蹭的一下从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脚步不停的往周庭桉的方向跑。
周庭桉在看到孟祁宁的时候,就已经从牛车上下来,也朝着她这边跑。
两个人终于面对面站在一起。
看到庭桉哥哥熟悉的眉眼,孟祁宁就感觉特别委屈,小嘴撇着,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再配着额头上红肿带着血渍的伤口,这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周庭桉看着小姑娘额头上的伤口,再看看那无声掉眼泪的委屈样,心里揪着疼。
“宁宁乖,不哭了啊,额头疼不疼?”
孟祁宁委屈的说不出话来,听到哥哥问她,只知道点头。
周庭桉扶住祁宁的小脑袋,不敢让她大动。
“我带你去医院?”
他小声的哄着孟祁宁,和小时候一样,手放进口袋里,拿出来一块巧克力,塞到宁宁的嘴里。
孟祁宁嘴里嚼着巧克力,一只手抓着周庭桉的袖子不放。
“劳烦大队长把我的行李送到孟大伯家,我带着宁宁去医院。”
看傻眼的大队长李壮听到有人提到自己,下意识点头,点完头才觉得哪里不对。
“啊?哦,好,那个,鹤宴,你们认识?”
孟鹤宴刀子似得眼神落在周庭桉和宁宁握在一起的手上,他看的真真的,刚才他们宁宁明明抓的是周庭桉的袖子,就这个臭小子,他牵的宁宁的手!
“孟大伯?”
周庭桉奇怪的看向孟鹤宴。
孟鹤宴深吸一口气,费劲的扯出一抹笑。
“庭桉啊,你从京市过来,一定累了吧,先跟着大队长回家去休息,我带宁宁去医院就行,宁宁,来大伯这!”
孟祁宁敏锐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她看了眼庭桉哥哥,又看了眼大伯,抬脚想要往大伯那边走。
周庭桉握着宁宁的手微微一紧:“大伯,我不累,宁宁受伤了,我不跟着放心不下。”
孟鹤宴:……
“庭桉哥哥?”
孟祁宁小声的叫了一句。
“宁宁,你不想哥哥陪着你吗?”
孟祁宁总感觉脖子后面发毛,她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明明一个是大伯,一个是哥哥,怎么就有一种修罗场的感觉呢?
孟鹤宴深吸一口气:“庭桉,县里你不熟,还是我带着宁宁去吧!”
周庭桉:……
这个理由,他确实无话可说。
周庭桉眼神急转,看着刚从前杠上下来的姑娘,脑子里顿时有了主意。
“这位是祁玉吧?”
孟祁玉早在看到周庭桉的时候,眼神就亮了。
没别的,主要是这个男人长得也太帅了,他们家三个哥哥,长相已经是十里八乡数得着的了,没想到周庭桉长得更好看,而且吧,长相是其次,就是这人的气质,也太出色了点,就连大哥和他一比,都略微有些逊色。
“我是。”
孟祁玉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