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昨天不屑一顾,今天前倨后恭(1 / 1)

“我来了。”

爱郎声音飘忽,她坐起来,想要看清爱郎的模样,然而爱郎的脸始终很模糊,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

郑雅投入了爱郎的怀中,爱郎的手像是有魔力一般,暖暖的,让人沉醉。

很快,床上两道白条条的肉体便纠缠在在一块,情到深处,郑雅忍不住大声呻吟,声音透过门窗传的很远,甚至传出了院子,在深夜中格外的刺耳。

魏夫人本来已经睡了,却被贴身侍女喊醒了,没等她呵斥,侍女的话便瞬间让她睡意全部消退。

“夫人,三少奶奶她……又在呻吟了。”

魏夫人此时也隐隐听到了呻吟声,从这声音中都能感觉到声音的主人是多么的畅快,顿时脸色铁青:“把那姓艾的道士抓起来!!!!!!叫上二十个护院随我来!”

魏家是武昌大户,作为魏家当家人,她可不是傻子,白天的时候姓艾的道士信誓旦旦的表示邪祟已经被他镇杀,没曾想晚上怪事又发生了,她立刻意识到这姓艾的道士就是个骗子!

一行二十多人浩浩荡荡靠近魏三少的院子,那淫荡高亢的呻吟声骤然消失。

砰!!

一个护院一脚踹开院门,快步冲进了卧房,结果两个护院刚冲进去没仔细看便后闪电般退了出来,禀报道:“夫人,三少奶奶她没穿衣服。”

“无耻荡娃!!!”

魏夫人怒骂一声快步走进卧房,看到郑雅玉体横陈,厉声呵斥:“郑雅!你还要不要脸……郑雅!郑雅??你……”

贴身侍女走到床边,只见郑雅躺在床上,眼睛睁的老大,脸上还残留着陶醉的笑容,嘴巴微张,却是已经没了呼吸。

“夫人,三少奶奶她死了。”

“死了???”

魏夫人悚然而惊:“怎么死的?”

贴身侍女:“…………”

她干的是服侍人的活,哪里会验尸?

不过三少奶奶这样子怎么像是快乐死的?

“夫人,当务之急是帮三少奶奶穿好衣服,免得传出去不好听。”侍女低声道。

“对对对,你们两个去帮她穿好衣服!”

贴身侍女:“????”

早知道不提这个建议,帮死人穿衣服,多晦气。

“夫人,姓艾的道士欲翻墙逃跑,被护院逮住了了!”这时候,有下人跑来禀报。

魏夫人眼神闪过寒光:“打断腿脚!我要他从此以后再也站不起来,送到衙门去,就说他跑到魏家来偷窃!”

“是,夫人!”

…………

翌日。

四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早餐,周易已经为双方介绍过了,算是已经认识。

顾寒衣知道周易是茅山弟子,对于他身边是不是冒出个师叔,师兄弟一点都不奇怪。

正吃着早餐,旅馆外一阵喧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带着一帮人冲了进来,这男人正是魏家大少魏行文,不出意外是魏家下一代当家人。

“真人,母亲有请。”魏行文拂了拂衣袖,走到一眉道人身边,恭敬行礼。

一眉道人却是不为所动。

昨天你不屑一顾,今天你前倨后恭?

见一眉道人还在慢条斯理的吃东西,魏行文身边的管家抬手指过来:“老道士,你……”

啪!!

魏行文一巴掌扇的他转了几个圈,冷声道:“闭上你的嘴巴,嘴里要敢再蹦出一个字,我让人把你嘴巴缝上!”

管家捂着红肿的脸打了个寒颤,低着头不敢在说话。

一大帮人就这么等着一眉道人吃了半个小时的早餐,喝完粥,一眉道人这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发现那道士是骗子了?”

魏行文沉声道:“真人,昨天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今早我已将那骗子送到衙门去治他的罪了。还请真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周易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魏行文一脸后怕道:“我家弟妹暴毙,死因不知……”

周易目光一凝,那五通神作祟害人了!

那江湖骗子也算是害人害己了,现在不仅间接害死了人,连自己都没落得好下场。

以魏家的能量,将他送到衙门去,能让他全须全尾的出来?

不断胳膊断腿都算魏家仁慈。

…………

昨天周易到的只是魏家的外宅,今天却是到了魏家内宅。

郑雅的尸体摆在院子中,身下铺了一张席子,在小院的一角,还有一具黑棺。

民间习俗中,棺材的颜色有着严格的讲究,分为黑白黄红金五种。

横死或者战死的人用的是黑棺,黑色属玄水,可镇煞。

未婚的男子,女子用白棺。

而家里贫穷,连棺材都买不起只能用草席裹尸或者随便用几块木板打造成简易的棺材,这种木材大多是黄色,便是黄棺。

红色棺材是给那些活得久,没受病痛之苦,寿终正寝的老人用的,红色代表着喜庆,这种老人死了属于喜丧。

而最后的金棺,则是给那些身份尊贵的人用的,这些人身前不是王侯便是将相。

魏家三少奶奶郑雅半夜暴毙,属于横死,因此一大早魏夫人便让人买来了黑棺。

“真人尊姓大名。”魏夫人小碎步走过来,比之昨日的态度要恭敬十倍。

“免贵,唤贫道一眉便行了,他是我师侄,亦是茅山弟子。”

一眉道人微微颔首:“魏夫人,你既然请贫道来,那就不要有所隐瞒,贫道知晓你的想法,不想被外人知晓,你放心,我不久便会离开武昌,不会讲其中内情告诉他人听。”

魏夫人犹豫了一下,低声道:

“郑雅是我三儿子的妻子,大约一个多多月前,几乎每天从她房里都会响起高亢的呻吟声,我当时只道是她和我儿子在亲热,年轻人嘛,情到浓处发出这种声音可以理解。”

“大概十天前,那天我让我那三儿子去荆州办事,没在家中,可那天晚上,高亢的呻吟声如期而至,我肺都快气炸了,还以为她偷汉子,肺都气炸了,带人去捉奸,结果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并没有什么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