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无法言说的往事(1 / 1)

试婚逃妾 雨山雪 1162 字 7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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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也是在同一时刻,国公与长子总算单独下来,安静说话了。

二人相对而坐,看着越长大越肖自己的长子,宋国公心中欣慰的同时,又激出无限的感叹。

这三个儿子中长子的脾性最像他,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心里清楚,对于长子而言,有些事情过去的久远,却不是那么容易烟消云散,即便如今将心结与他摊开了说清,也不能就此消除彼此的误解。

今日二人好不容易有了单独坐在一起聊天的机会,本是想借此来说些什么,可以想着此刻他未必想听,是以,便将时间用在了正事上。

“你想去求学是好事,你要寻得那位老夫子我曾经接触过。”

宋溓看着他,知他话没说完,便静静听着。

“这一路出行在外甚是不便,又听说那位老夫子教学严苛,有些便是世家大族,也未必有那可能真能登他门。所以,前些日子我已休书去了旬阳,到时你去了,也顺当一些。”

虽然父子之间有龃龉,且这么多年都未能消散,但对于父亲的好意,宋溓倒不至于那般耿直,不肯接受。

“让父亲费心了。”

父子之间向来都是说的客套场面话,这般真心实意的对话已经很少了,这话听在宋国公耳中,虽是寥寥几字,却叫他心里舒畅许多,话便也跟着多了起来。

“做父母的总是为孩子多考量一些,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宋溓微愣,沉默不语。

气氛又冷了下来,宋国公难得同长子有话说,此刻虽冷了场子,却丝毫不减他心中的振奋。

“如今在你房中伺候的姑娘,我瞧了,模样不错,也端庄,只是这性格,想必能在你身边伺候,便是极好的了。”

宋溓:“她还不错。”

宋国公点了点头,说道:“本来你还未娶妻,不应当先收个通房,但你母亲做主,我终究是不好说什么,你如今的年岁,身边也干净,有个别能得你心意的,在你身边伺候着也是好的。”

宋溓:“母亲费心。”

“我听说先前往你房里送了几个,你都没有收用,想来是叫你母亲担心了,才非要留下一个,如今既然有了这个,便能宽了她的心。”

到底是多年的夫妻,陈夫人心里想的什么,宋国公还不至于猜不出来,长子这般年岁,房中竟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她只怕是心急,这个儿子若非是有隐疾,便是不好女色,才会在郡主入府之前,非得让他收用一个才是。

宋溓微微蹙眉,与父亲讨论这些事,终究是不妥,只垂下眼眸,不做言语。

宋国公也脸一红,而后端了茶来饮了一口,轻咳了一声,父子二人对坐,一时安静了下来。

过了片刻,国公说道:“你妹妹她……似乎过于内向。”

这时才叫宋溓正色看了他一眼。

“是,她自小便受冷淡,性格自然内向。”

宋国公一时愣住,又听他说:“不过父亲也不必担心,那些年父亲在外,她也都过来了。”

宋国公蹙起眉头,说道:“如今我回来了,我会好好带着她,到底是国公府家的小姐,不能畏手畏脚。”

宋溓嗤笑了一声,目光冷淡,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讽刺。

宋国公终究是不能装作看不见,沉默片刻后,直问他:“你心里对我有怨,有恨。”

宋溓:“父亲言重了,儿子怎敢记恨父亲呢,只是父亲多年未回,到底是生疏了。”

“你可知为父那是身不由己?宋家在京中权力过甚,若我不遵从圣旨去镇守边关,常年待在京城,会招来祸事。”

宋溓点点头:“父亲为宋家做的历历在目,这个毋庸置疑,我们都清楚。”

镇守边关一事乃是皇命,即便不是皇命,依着武将世家出身,国家有难也不会退缩,是以,宋溓从不会因为这事便对父亲有怨气,相反,对于此事上来说,他是崇拜且尊敬这个父亲的,他为国为家作出的牺牲不能被抹杀,无关他的私德,也无关他这个人。

“所以你还是因为当年的事而怨恨我。”

宋溓面色不耐,说道:“刚才在说妹妹的事,妹妹内向,可她牙牙学语之时是那样的活泼,在她不晓事的时候,性子是那样的跳脱,父亲可知,她为何会变成今日这样。”

宋国公沉默,他不是不知,而是那些年的亏欠造成的伤害,实难弥补。

“您不喜欢陈家,对母亲有怨气,便将与母亲之间一切的不顺归咎在一个孩子身上,恰逢妹妹生在你们离心的那一年,你们二人之间的事牵连了妹妹,叫妹妹夹在中间成了牺牲品。”

“宋溓,有些事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你那时也还小。”

“我并无意去责问父亲当年与母亲之间,那毕竟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我只痛心,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给毁了,因为一个外姓人。”

这句外姓人也不知是说姓陈还是姓许,总归事情搅和在一处,一些人接连登场,造成了一桩又一桩的悲剧。

宋国公闭了闭眼,长叹了口气:“那毕竟是你外祖家,我即便万般看不上你舅舅,可你外祖和外祖母当初对我的提携和照顾,我都铭记于心,那些往事我不愿再提,是给陈家留颜面,可是我若真说清楚,阿溓,你可知会发生什么?”

宋溓看着他,看他无奈的模样,意有所指的话语令他心颤。

“父亲此话我不明白。”

“我与你母亲是因相爱才走到一处,生你还有你的弟弟妹妹也都是因为相爱,可是你的母亲太过看重她的弟弟,你的舅舅,多次打着宋家的旗号去帮他收拾烂摊子……”

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说不下去,长叹了口气,道:“本来帮助娘家无可厚非,能力范围之内,情理之内都是应当,可是阿溓,你如今尚未娶妻,许多事我便是讲与你听,你怕是也不能懂,等有朝一日你娶了妻子,你就会明白为父当时的感受,难道我和你母亲多年夫妻,感情被消磨殆尽之时,我会不痛吗?你或许怪我对你的母亲太过狠心,可我和她之间不是我先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