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还有一事求将军(1 / 1)

大魏女史 悟空嚼糖 1168 字 27天前

第98章还有一事求将军第98章还有一事求将军

张文芝极满意的心念才下额头,就被胡乌屋一语轰回天灵盖。

“一点点小事全是被你这种人传成谣言的!”有人送把柄转移冲突,胡乌屋要是不把握住,岂对得起在长安时别人给她起的诨号

“胡诬诬”!

“我只听说有鹦鹉学了‘听墙角’三字,这三个字前面没带着‘张女师’。”辛纯:“可……”

“诸位同门!”胡乌屋迅疾呼喊,嗓门覆盖整间大屋:“我们每天在此功课堂学习,可以称同门吧?敢问有哪位同门和辛纯听到的谣言一样?如果有请站出来,我们这就去寻那只鹦鹉,看它会说的究竟是什么?我心坦荡,我是不怕对质的!”辛纯张口结舌:鹦鹉当然、确实、只会说

“听墙角”三个字,但侍童间相互传的就是

“张女师听墙角”啊!又不是她编的!!她目含求助,挨个瞧向平时玩得好的伙伴:快啊,你们哑巴了?

我就是听你们这么传,我才也传的啊。许娇晴几人坐相端正,不谋而同躲避辛纯。

张文芝暗骂句蠢货,意图转圜:“胡乌屋……”正等你呢!胡乌屋:“张女师,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教鹦鹉骂脏话了?”

“你几乎每天都来我佛堂前,洒谷粮喂鹦鹉。”

“那是鹦鹉不能飞落佛堂?还是我不能去?佛堂是给你一人建的,连堂前庭院也是吗?如果女师真看见、听见我教鹦鹉说脏话,女师为何不当场制止?”牙尖嘴利!

张文芝此刻真恨自己担着女师的身份。小索虏可以胡搅蛮缠,她身为女师只能保持知情达理的伪貌。

“好了,辛纯说话一向如此,你是聪明孩子!心宽些。”胡乌屋见好就收,把许娇晴手中的那束蒲草拿过来,委屈哽咽道:“今天是我连累你了,得编这么多草蝈蝈,我自己多做些。诸位同门有谁编不来的,都给我,呜……呜……”张文芝按捺烦躁:“辛纯,跟我出来。”

“不是,哎?女师,她……”

“跟我出来!”一场草蝈蝈的冲突就此收场。胡乌屋才不怕和辛纯闹掰,失去个愚蠢伙伴,再找另一个就是。

花开几朵,先叙一枝。大狩猎最后一项猎兽活动,在白登山圆满结束。

元刺史、赵芷一行精悍勇士,终于在五月晦日下午及时赶回平城。赵芷原本要在白登山找个隐蔽地交马、换装,不想又被元刺史请求帮个小忙。

事情是这样的。洛阳留台的任城王遣使来到了平城,嘉奖元刺史礼乐教化有功,被嘉奖者不但有传授《诗》、《书》、《易》、《礼》、《春秋》的各馆名儒,还有新学令中表现优异的数名学子。

此为喜事。叫人不喜的是,随使团前来的还有两拨人,时间紧,苟主簿先向元刺史禀述太子元恪派来的那拨人。

“有个叫赵修的力士,是旧日侍奉太子的侍从,迁都后也跟去东宫。那厮膂力惊人哪!从来到州府衙门,就叫嚣着让府衙武士与他比力气,掰断好几名武士的腕骨了……”

“什么?”元志勃然大怒!主簿一脸怫郁:“那厮是罕见小人!整日起得早、睡得晚,满府衙溜达,府兵正常巡逻走路,都得挨他踢遭他骂。太子遣的使团主事叫薛直孝,倒是忠厚,但他管不住赵修!刺史,赵修明天还要求出十名府兵和他比掰手腕,这可怎么办哪?”元刺史思忖:“他能伤我们,我们不能伤他,不然太子面上不好看。”

“道理是这样。还有就是,”苟主簿小声直言:“我挨个询问府里武士,他们的力气的确比不上赵修,没有故意输。”

“嗯……那我自己上?”

“属下不是这意思。”苟主簿脑袋摇出幻影。赵芷换了寻常百姓衣出来了,仍用风帽遮额,半蒙面巾。

“刺史,主簿,我先告辞。”一官一吏眨巴着眼瞧她。

“赵将军,元某还有一事恳求。”崔学馆。孔夫子赶在天黑前回来,命馆奴告知所有弟子,收拾好行囊,明天午食提前吃,午正启程,第一处游历地为高柳县。

告知尉窈之事还多一件。尉窈飞快奔跑着,阿母来了,在馆外等她。多日的担忧在这一刻终于敢显露了,随着奔跑,她眼泪不停浸湿黑暗中的道路。

迎面走来一人,是奚骄,他这次也要随训义学舍去游历,离开白登山后他匆匆回府收拾了几件衣裳就来崔学馆了。

他看清了尉窈,尉窈没注意他。馆外。

“阿母!”尉窈扑上去。赵芷抱女儿入怀,搂松了不解思念,搂紧了怕女儿疼。

“孔夫子跟我说了,你们明天就离城。”

“是,我又要离开一个月。阿母,长大真烦!小时候我想把自己装在你们的衣兜里,现在真想把你们装在我的衣兜里。”赵芷由着女儿撒够了娇才嘱咐:“这次出去不要贪玩落单,要跟紧夫子和同门,天再热也不要喝生水,要是下河,别往深处走。遇到乞儿不要施舍,遇到不平不要先出头……”细细碎念的唠叨,诉不尽母亲的牵挂。

这次尉窈让阿母先走,直到看不见身影了才不舍挪步。奚骄向后退,藏入路旁的树后。

他刚才以为尉窈出了什么事,就掉头尾随过来,既然无事,他不想让对方看见引起误会。

赵芷回到家后,夫妻久别之事不叙。她提起明天还得去州府的事:“元刺史说从洛阳来了名力士,叫赵修,军士出身,现在是太子的近侍。这人很歹毒,到了府衙后,每天都要约武士掰手腕,不掰折别人的腕骨,这厮就不撒手,已经废掉近十人的筋骨了。”

“元刺史让我赢过他,不能伤他。”尉骃揽着妻子的肩,听后感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想平静生活,要么躲开风,要么斩断风。”

“懂了,风是元刺史。”

“哈哈,我妻聪明。”

“夫君,你说我要不要趁机废掉赵修这恶人。”

“恶不在此等小人,废掉一赵修,明日还有张修,李修。听元刺史的吧,还有,也是最重要的,护好自己,一旦有危险、被纠缠,躲不开,就斩风。”

“懂了,这回的风是赵修。”清晨,州府后院。赵修一坐起,精神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