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便不敢开口的,朝着沈老太太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张廷义也得罪了,我们还能找谁帮忙?”
沈老太太皱纹横生的脸上变得阴沉,低声道:“现在只有让沈微慈的病赶快好起来,让她赶紧嫁给张廷义,再让她在婚宴上说她是自己自愿嫁给张廷义的,既不得罪张廷义,又能将这事很快揭过去。”
文氏有些犹豫的问:“可是沈微慈会这么听话么,在婚宴上说是她自己自愿嫁的。”
沈老太太淡淡看着文氏:“你刚才没听到么,她既然都将伯爵府的信物送回去了,那便是自己都认命了,愿意嫁给张廷义。”
“她自己都认命了,再让她在婚宴上说一句又怎么了?”
“大不了到时候你给她的陪嫁在给她多一些就是。”
文氏听了老太太的话,也觉得只有现在这一个法子了,她点点头又道:“那我下午再去看看她的病养的怎么样了。“
沈老太太看着文氏:“你去好好安抚着她的情绪,语气好些,多说些嫁去张府的好处。”
“她一个小地方来的,又见过多少富贵?你将张府的富贵全说给她听,说不定她还感激你。”
“但外头的传言便不必给她说了,她这些天没出院子,应该还不知道外头的传言,也提醒提醒她房里的丫头,别给我乱说。”
文氏点点头:“那就按着老太太说的。”
前院里的丫头挨板子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侯府,一时人人自危,私下里说的那些话也更小心些了,顶多几个丫头在丫头房里说几句。
月灯去给沈微慈摘梅花煮茶时也听说了这事,跟着禾夏也跑去前院看了热闹。
前院从来也没这么多下人过,月灯只见着趴在凳子上的人被打的半死不活,叫也叫不出来,屁股上红色染了一片,就觉得后背发麻。
有人在旁边小声道:“老太太也真是心狠,不管冤枉没冤枉就这么打人,这么打下去,只怕后面怀孩子都难,难怪有外头那些传言……”
她这话一出,旁边连忙有一个丫头捂住她的嘴,小声嘀咕:“你疯了?敢在这时候说这话。”
那丫头便赶忙闭了嘴。
月灯看了几眼,入目全是那血红色,赶紧拉着禾夏又回去。
回了临春院,月灯便将前院的事给沈微慈说了:“那老太太也当真是狠,姑娘没看见那丫头被打成什么样了,屁股上全是血,听说往后都不能怀孩子了。”
”应该是外头的传言有些厉害了,老太太也听见了,这才将这几天出府的下人全叫去挨打。“
沈微慈低头缝着荷包,听了月灯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坐在窗下怔了怔叹息:“到底还是连累了旁人。”
“只是我也没法子了……”
月灯听见沈微慈这样说,忙道:“这哪能怪姑娘?”
“这事本就是她们不对,姑娘只让那小药童知道,谁知道那小药童还是个会传话的,才这么几天,竟然这么多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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