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年轻高中,圣上身边人,前途无量,或许也想为自己一门有助力的妻子吧。”
“她娶了我,我不能带给他什么,只能尽我所能让他在外头无忧,尽心为他打理宅院,其他的我再不能给他了。”
月灯一愣:“我看章公子不像是那样功利的人。”
沈微慈笑:“万事说不准,且再看看吧。”
月灯哦了一声,将木匣的盖子合上,拿去柜子里放好,回头又见姑娘正铺开纸要写字。
月灯忙过去研磨问:”姑娘要写什么?“
沈微慈看向窗外微有些刺目的光线,光秃秃的花枝在风里轻颤,她低声道:“他来信关心我身子,我自然要回一封信给他。”
说着沈微慈去点了墨落笔,特意用了昨日章元衡教她的笔法,虽说她依样只学了个三四,但便说明她未搁置他的临帖,承他心意。
将信送出去的第二日,沈微慈才刚从二夫人那回来用了早饭,一大早昨日那小厮便又来送信了。
月灯依旧给了些辛苦钱,笑着送人出去。
沈微慈净了口,拿着信回里屋去,靠在椅子上看信。
熟悉的印章,她眼里带了一丝笑意。
这回的信纸比昨日多了整整两页,前头照例过问她身子,字里行间带着关切,却又点到为止,不然人觉得关心太过,十分守礼。
后头便说沈微慈的字哪里的笔锋不对的,还写了几个样字给她看,娓娓教她。
临到最后又是关切的话,近来入冬,天寒风大,叫她多饮肉桂茶驱逐寒气。
窗外的秋风吹拂到沈微慈的脸颊,她却觉得心里一股暖流涌过,心尖上一丝暖。
许久没有人这般关切她了。
月灯回来看见沈微慈眼里带着笑意,不由也笑道:“姑娘在笑什么?”
沈微慈看向月灯:“我没想到章公子会这么快回我的信。”
月灯笑:“那便说明章公子心里想姑娘呢。”
“姑娘想章公子么?”
沈微慈一怔,随即茫然摇摇头:“我不知道。”
“但我收到他的信,信上细致妥帖,温润有礼,我心里是高兴的。”
月灯噗嗤笑出来:“那便是说明姑娘心里也有他呢。”
沈微慈低头看着手里的信,字字句句映在她眼里,她轻轻道:“可我不想让自己满腔期盼在一人身上。”
“那样我的心才不会失落。”
月灯想了想:“要不问问二老爷,章公子到底怎么想的?”
“我瞧着章公子这般勤的送信来,应该是也想娶姑娘的吧。”
沈微慈放下信。起身去矮几前给另外几身衣裳拆线,低声道:“这两天我看父亲有些忙,早上问安时也没见着父亲,这才见过几日,我不好去问。”
“总之倒没那么着急,后头再说吧。”
月灯帮着沈微慈穿线,又问:“那姑娘不给章公子回信么?”
沈微慈想了下:“再等两日回吧,也并不急。”
月灯点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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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宋璋在宫内陪着皇帝逛御花园,皇帝看向宋璋,眼里带着严肃:“听说你将永安侯府的许二抓去待罪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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