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侯府,我待的有些累了。”
半夜的时候,沈微慈忽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后背落了一层冷汗。
她竟然梦见了面目狰狞的许青。
梦里的许青紧紧掐着她的脖子,沈昭昭就在旁边疯狂的大笑。
而沈老太太和父亲端坐在明堂上头,冷眼旁观这这一切。
室内依旧很安静,她长吐出口气,又撑着额头。
她忽想到一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
第二日沈微慈一脸疲惫,眼下微微泛着青,显然是没睡好的。
月灯担心的道:“要不我去老爷那儿说一声吧,说不定老爷今天也不想见人呢。”
沈微慈摇头:“我还是要亲自去。”
到了二院,沈荣生倒是让沈微慈进去了。
只是现在的沈荣生的模样明显憔悴了许多。
沈微慈心底在想,远在庄子里的文氏会不会知晓了这事,要是她知晓了会怎么样。
还会怎么害自己。
沈微慈给父亲问了安,知道自己不能开口安慰,更不能提沈昭昭的事,只道:“父亲这些天也要紧些身子。”
沈荣生听见沈微慈的话,后背颓败的佝偻着,他看着沈微慈:“昭昭昨夜气的呕血了。”
“一声声说是你害了她。”
沈微慈沉默一下看向父亲:“父亲信吗?”
沈荣生叹息:“这事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你使唤不了永安侯府的人。”
沈微慈低头落寞:“父亲,其实我从来都希望侯府能够平平静静的,也从来不希望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女儿想请父亲为女儿指一门京外的亲事,富贵并不重要,只要人牢靠老实就行了,或许女儿离开这里,二房的就能平静了。”
“父亲也别管我,女儿不会给父亲添麻烦的。”
沈荣生怔怔看向沈微慈:“你真是这么想的?”
沈微慈默然看向沈荣生:“父亲还记得女儿当初进府来第一回见父亲么?”
“我说只求父亲为女儿指一门妥帖的婚事,女儿从来不求那些高门大户的富贵。”
“母亲说不管如何也要成为正妻,不管什么日子,那才有底气。”
“她说她受了一辈子苦,一个没名分的外室,独自带着我躲去裕阳才免受了指点。”
“母亲说不想我再过这样的日子。”
“她在重病时仍旧不忘为我绣嫁妆,女儿不想负了母亲的期望。”
沈荣生在这瞬间眼眶含泪,捂着脸叹息。
他摆摆手声音沙哑:“春闱就是这两天了,你再等些日子,父亲这回一定好好选你的婚事,不会再出上回的意外了。”
沈微慈默默给沈荣生告辞,转身离去。
不同于往日,她出去时才红了眼眶。
她刚才与父亲说的句句话都是真的,她有时候从来不敢回想那些母亲在的时候的画面,每想一回,便觉一股无能为力的茫然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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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慈上午还想着文氏会不会回来,结果下午时就听说文氏急匆匆的回来了。
也是,沈昭昭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老太太也首肯了让她回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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