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老太太这才点头,又坐着说了几句话,这才与三夫人一起走了。
沈明秋倒是多陪了沈微慈一会儿,又看沈微慈精神不似多好,也怕多扰了她,也走了。
等人都走了,月灯坐在床头心疼的给沈微慈擦药:“好在伤口都是些小擦伤,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说着她又看向沈微慈问:“宋二爷抱着姑娘摔下马,那宋二爷身上受伤了没有?”
“在那儿的时候,远远的就闻见一股血腥味儿,前头鸣鹤挡着,我也没好多瞧,只顾着姑娘了。”
沈微慈低头看着锦被失神。
她又顿了下道:“他手臂受了伤,但现在我不好直接过去看他,明日还是写封信问问他吧。”
月灯点点头:“姑娘不知道,你骑在那马上多凶险,要是姑娘从马上落下来被马踩了,我都不敢想。”
“当时宋二爷骑着马就过来,那马跨过围栏,跟道风似的,那一刻我心里竟有些放心了。”
“觉得只要有宋二爷在,姑娘就一定不会出事。”
沈微慈怔了怔,又想起宋璋马上那话,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到了晚上的时候,张贵妃的人却来了一趟。
送了十几个盒子的礼,专是为今日五公主那事赔罪的。
沈微慈因着身上有擦伤,也没到前厅去,只是后头父亲将张贵妃送来的赔礼全送到了沈微慈的房里来。
他看向半靠在床上的沈微慈欣慰道:“你如今与宋璋的婚事定了,居然连张贵妃都来给你送赔罪礼。”
“可见你身份不同往日了,你一定要抓牢这门亲事。”
这种话沈微慈这些天已不知听了多少,她脸色乖巧的应下,眼底深处却是一股落寞的疲倦。
第二日沈微慈起身坐在桌案前写信。
只是这信却为难的她坐在案边半晌也不知道该怎么落笔。
她脑中总是浮现出宋璋昨日那冷清疏远的脸。
自从那夜之后,她就觉得他变了。
也是,她也明白自己那夜的话有些绝情。
她也拿不准圣上赐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又不好问宋璋,怕他多想,左右为难下竟迟迟落不了笔。
隽秀的身子上的白色中衣单薄,月灯过来拿着衣裳过来披在沈微慈的肩上,又轻声道:“姑娘要写不出来,就明日再写吧。”
沈微慈抬头看向窗外争相开放的花卉,暗香浮动,清晨的光线照在她苍白的面容上,又是一声叹息。
她思索几下,还是落了笔。
这封让沈微慈纠结许久的信还是很快送到了宋璋手上。
他手上拿着鸣鹤送来的信,看着上头娟秀的字迹,字迹工整,仿佛还有她身上的香气。
宋璋淡淡拆开信,看着上头的落字,紧绷的唇角松开,脸色缓下来。
到底是还记得关心他几句。
不远处刚从暗室里放出来的四皇子一脸憔悴的往宋璋这边走过来,步履踉跄。
宋璋将信放进怀里,负着手等着四皇子靠近。
四皇子一靠近宋璋便作揖:“这回我能从暗室里出来,多亏了宋将军,这恩情我记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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