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晶米是当初在卓鲤县高价买回来的野生灵稻种,一开始在宿岭县没种成功,还是高丽棠接手了碧泉湾的田地,在其悉心照料下,才收获了一百斤左右的灵米。
宿岭县和周围的领地,主食以小麦为主,姜苒想吃一顿米饭还得费劲从茗霄城买,至于灵米,市面上比较缺乏,姜苒平常吃的好东西也不少了,领主府没有采购,她也就不稀罕特地找灵米来吃了。
梵既又烦恼道,“苒姐姐,你家的饭真好吃,我每天要吃好多。要是师傅回来看我长胖了,一定会说我的。”
梵既又让姜苒想到了姜南城,“我拦着你师傅,不让他说你。”
梵既又很感动,“苒姐姐,你真好。”
吃了个七分饱,期待已久的奶茶终于上了桌。
李小春做的奶茶成分比较简单,过滤的茶水、处理过的粉罐奶以及野生的蜂蜜按一定比例汇兑而成。
里面没有什么珍珠,没有芋泥,也没有波波,只有天气炎热而额外加的冰块。
原材料都是上等,茶和牛奶相辅相成,中和了茶的涩和奶的腥,取缔的是温润香浓的芬芳。
姜小雯和梵既又果然还是小孩子,奶茶这物新奇又美味,几口吨吨下肚,两人递出几下就空荡的杯子,“我还想要一杯。”
两人极有默契。
白寐吼吼叫了两声,不屑地表示其实奶茶也就这样啦,不要多喝,每天早中晚三盆刚刚好。
姜苒喝着奶茶,心想,其实里面可以再加点东西的,比如,椰果就很不错。
……
一年的时间虽然短暂,但这短暂的岁月中,的确让虎狮般雄心勃勃的宿岭县积累了一些东西。
七八月的秋季,硕果累累,凤凰镇的火莲子迎来了一年中收获旺季,红色的散尾灵葵和火烛花在凤凰镇开满了,吸引了很多火系修士在凤凰镇暂住。
碧泉湾的西瓜熟了,虽然没有妖灵,野生的西瓜种子基因也不够优异,但当初姜苒留够了西瓜种,种了十亩地西瓜,用灵泉水灌溉。这次种出的西瓜足有一千八百余颗,只是这西瓜的个头偏小,大概只有一两斤。
此外,碧泉湾这边,桑灵虫培育的云泽母桑果也结出了一年中品质最好的几颗。
姜南城前几天把他收获棉花送到了县里,三亩地种出了八百斤棉花,又在茗霄城买了别家的棉花,凑齐了四万斤才送到宿岭县。
秋季过了一半,冬天也就快了,和去年一样,姜苒自留了一部分棉花后,把剩下棉花以一个合适的价格卖给了百姓。
……
修建城墙和道路之事走上了正轨,陈矛就去了茗霄监督起了蘅巷曲水楼的施工进度。
他向姜苒汇报了曲水楼的情况,曲水楼已经起了一个楼胚,但曲水楼的定位就是高档楼宇,姜苒要求外表和里面的装潢尽可能的雕工细琢,曲水楼今年是完工无望了。
不过姜苒要求御龙轩海鲜自助和南柯酒馆能在次年六月份之前开馆。明年轮到在茗霄学院举行大比,在加上九、十月份茗霄招新生,茗霄学城将会迎来近六个月的人流大爆发。
姜苒现在手里的竹醪猴酒还无法支撑一个酒馆和餐厅的消耗的,秋季硕果累累,县里留存了一部分桑葚果,还特意在茗霄城采购了一些低级灵果,姜苒想把这些果子送到水猴岛让那群小猴子酿酒。
现在迟迟没有动身坐船去水猴岛是因为姜苒在等蝙戈连带领的暗隐军从血环大峡谷回来——暗隐军成立不久,姜苒就派暗隐军去血环大峡谷把蝙戈连发现的龙盏燕窝、以及朱血果采集回来。
终于,在八月中旬,蝙戈连等人回来了。
暗隐军从传送阵回来的时候是夜晚,姜苒未休沐宽衣,穿着一身冰凉的素祥短袖长裙,盘坐在床上打坐。白寐和墨盛各自守在床的两边,把头埋在爪子上假寐,彼此互不干扰。
绚烂的繁星点缀夜幕,倾泻而下的月光照到窗台,照出几道低调的影子。
白寐睁开眼睛,往窗边瞧了一眼,见是熟人,遂无事地躺了回去。
“主人。”蝙戈连带着狐襄单膝跪地,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内。
姜苒收敛气息,睁开眼,一双腿从床上垂下来,从盘腿的姿势改成正坐,“你们受伤了吗?”
蝙戈连道,“受了一点小伤。”
“记得及时治疗。”
狐襄低着头,暗想这人竟然先关心属下的伤势,连哥说县主不歧视异人,看来是真的。
姜苒看了一眼狐襄,她一身黑色皮质的紧身衣,又穿了一个带有帽子的宽大袍子遮住了自己粉色的耳朵和尾巴。然而即使有袍子遮盖,依旧能看出她风姿绰约,身材起伏有致。
她粉发雪肤,一张脸艳光四射,眼神天生妩媚而不骚,是属于妖冶的美。
姜苒心想这还真是一个美人,和当初在遇池店见到的周依潇美的不相上下了,只是两人在气质上大相径庭,前者是妖娆的真狐系美人,后者是清灵的蓝湖仙子。
蝙戈连献上暗隐军们弄回来的好东西。
龙盏燕窝一共有二十八个,朱血果的比较少,毕竟看守朱血果林的血钩猿猴也不是吃素,因此暗隐军出动也只偷了几个背篓的朱血果,加起来大概一百来斤,大部分是低品质朱血果。
血环大峡谷和云飨山一样是个藏宝库,有传送阵在,姜苒俨然把这两个地方当做自己的后山。
满意地收起东西,姜苒把目光放在狐襄身上,“我有事问你。”
狐襄眨眨眼,抬头看了一眼姜苒,又望了蝙戈连,伸出食指无措地指着自己,“我、我?”
狐襄还不太会说人类的话语,有些着急。
姜苒拿出包裹着粉色妖火的翡翠球,向其询问妖火种的事情,“这种子要如何栽种?”
“随、随……冷,不、要!热、热……”狐襄结结巴巴,慌张手脚齐出,胡乱比划。
姜苒和蝙戈连不解,狐襄磕磕绊绊了半天,姜苒总算明白了大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