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苒觉得有些可惜，望着姜小雯有些沮丧的眼，斟酌半刻，道:“我有个想法，小雯，你要不要尝试做一个极致体修。”
姜小雯小鸡啄食般点头，也不知道什么是极致体修，只是听姐姐这样说，便答应了。
“小雯，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这关乎你自己。不要因为是我提出的，就什么都答应。你自己有自己的人生。”
姜苒此时显得十分严肃。
闻言，姜小雯一怔，呼吸窒了一瞬，其实她就是为了得到姐姐的认可而已，“我只想听姐姐的不可以吗？姐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不可以。”听到这句，姜苒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又坚硬。
“……”
姜苒这一瞬的冷淡，让姜小雯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
在她心里，那句不可以是姐姐把自己拒之门外的表示。
眼泪是弱者才有的表现，姜小雯想做个强者，一直拒绝流泪，即使有时候真的忍的好辛苦好辛苦。
但是若是姐姐不愿意接受自己，做个强者有什么意义？
姜小雯惘然，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混沌中，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倒不如就这么消失算了，反正自己也总是给人添麻烦的那个……
“别傻了，小雯，我们日后可能是君臣关系，但我们同时也是亲人。”一道很轻的声音传过来，声音像沉静蓝湖，失真而冷淡，细听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像是黑暗都破开了一道口子，姜小雯抬起有些朦胧的眼睛去看眼前人的面孔。
“我需要你，但从来都不是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利益。”姜苒又不是木头，能感觉到姜小雯在全力迎合她，但她这种感觉太偏执。
所以她的潜台词是让姜小雯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姜苒叹息着揉了揉小姑娘的头，“你不是我的傀儡。”
短短几句话，听得姜小雯振聋发聩，她又想哭了，但是她这次没有忍，眼泪如珍珠般落下，情不自禁地往姜苒怀里钻。
姜苒拍了拍她的背。
一边左右为难的姜南城松了一口气。
他又想，小雯也忒能哭了，哭得好大声。
姜小雯似乎要把憋了几年的眼泪都要流出来，过了好久，才停止了抽泣。
姜小雯把脑袋缩在姐姐的怀里，不出来。
姜苒轻笑。
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还哭的那么欢。
姜小雯:（′〃︵〃‵）
“真羞死人，还不出来。”姜南城十分鄙视姜小雯，“姐姐，你说的那个极致体修……”
姜小雯突然支起了耳朵。
她很想变强，而姐姐刚才说……
极致体修其实不过是姜苒随意取的一个名字，但是想来的确有可行性，姜苒把姜小雯从怀里拉开，脸色微妙地感受着胸前的濡湿……
小孩子真的是水做的，真能哭。
姜小雯低着头，不敢看自己做的好事。
姜苒把被泪水洇湿的外衫脱掉，一边说，“极致体修只是我的一个设想。”姜苒很郑重，把她自己的想法告诉姜小雯，同时也说明利害:
“我不知道这样究竟能不能让你变强，也不知道失败了有什么副作用。”
姜苒:“但是如果能成功的话，或许能淬炼你的肉体，让你即使体内不能存储灵气，但是却让灵气融入你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细胞。”
姜苒拿出一块布，又拿出一个杯子。
姜苒拿着水壶，慢慢地往杯子里面倒水，一边道:
“寻常修士修炼就如同往杯子里存水，将外界的灵气吸纳，运转精粹后，再存入灵海中。”
姜苒望了一眼看得认真，若有所思的两人，又把水倒在布上，布很快吸收了水，潮湿的布将水锁在体内。
“我所说的极致体修就是把精粹过的灵气融入每一块肌肉之中。”
姜苒不是有的放矢，姜苒用紫玉魔瞳看过姜小雯的体内灵气运转，虽然环绕一圈之后，总会在天枢穴的洞口流出去。
但是也会有灵气吸附在姜小雯的体内上，也并没有对姜小雯造成不利影响。
反而，姜小雯瘦弱的身体经过这些天用魔兽肉的调理，肌肉上吸附的的灵力又多了一丝，而姜小雯的肌肉也更有力了一分。
眼见这姜小雯大大的猫眼中露出兴奋之色，姜苒继续补充，“但是也有缺点。”
“人的灵海是会随着修为的提升逐渐扩大的，而肌肉处不能，而且把灵力存储很困难，就像这块布……”
姜苒伸手将布拿起来，微微一拧，淡色的水哗啦的被挤出，在地上打下一片水渍。
姜小雯懂姜苒的意思，有些沮丧地低下头。
“但是我有两个设想。”姜苒说，“第一个就是锻炼‘倒水’的速度，只要你‘倒水’的速度够快，你就无需担心体内的灵素不够用。”
而姜小雯的灵素感知力为圣级！姜苒觉得这个设想有一定的可行性。
“第二设想就是在肌肉内开辟一个个‘小灵海’，之前没有人尝试过，但是也并没有说做不到。”
姜苒的设想有些疯狂，可以说是颠覆了常识，姜小雯和姜南城都呆愣在了原地，不知做什么反应可好。
“那，姐姐，我要如何做呢……”
姜小雯决定相信姐姐，而且就算把身体搞坏了也没关系，反正这副身体也就那样了，不管她怎么努力也无法变强。
姜苒使用紫玉魔瞳，一双紫意的眼打量着姜小雯的身体，“不断精粹吸收天地间的火灵力，让灵力不断洗涮、甚至是冲撞体内的杂质！在用灵力填充到肌肉中。”
“不过这个过程会很痛苦。”
“我不怕。”姜小雯坚定，“没有比弱小还痛苦的事了。”
“那就试一试。”姜苒一边对姜小雯说道，一边暗自花了五千声望值在系统那兑换了修补肌肉的冰灵药，“我会看着你的，如果坚持不下，就停下来。”
姜小雯点头。
火系灵力是暴躁的，跟温和的水系是一个极端，姜小雯的控制力很弱，不过她还是咬着牙坚持。
体内宛若火烧，又犹如片片刀刃割肉。
白皙的皮肤上冒出一丝丝黑色血水，姜小雯满身热汗，冲染血水，让她看起来又狼狈又恐怖。
“姐、姐姐……”姜南城心脏紧张猛跳，有些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