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吴继文被张宇突然的警告搞得一头雾水。
张宇停下脚步,眉头紧皱,语气凝重的告诫道:“贾家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他们家疯子可不少,真疯起来,可没人能控制得住。”
看吴继文脸上隐约露出来的不以为意,张宇摇摇头,还是没吃过亏呀!
没等他开口,张宇直接放出大招:“你别看你大姑夫妻俩在你们面前闹得那么厉害,真闹起来你大姑在人家面前都排不上号。”
此话一出,吴继文差点儿跳了出来,实在是他大姑那一家子对他造成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他几乎不敢想象,自家大姑在人家面前都排不上号的人家究竟能够疯到什么地步?
这下子,吴继文转头再看向棒梗离开的方向的时候,眼睛里赫然多了一份惊悚,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略带着些哆嗦地说道:“不……不……不可能吧,他……他不过就是一个孩子,哪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小宇哥,你可别忽悠我啊。”
张宇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道:“要不信,你可以现在就去试一试,你可别看人家年纪小,但是论难缠程度,可不是你能比的,而且人家身后可是有一个重量级人物的。”
张宇说着,就想起了贾张氏前段时间跟人打米田共仗时的样子,顿时有些一言难尽。
听张宇这么说,吴继文当下就来了兴趣,连刚才的害怕都被好奇压制下去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张宇:“小宇哥,这中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儿?”
看着吴继文那期待的眼神,张宇一时间有些无语,他记得对方刚被吴所长另来帮忙的时候还不是这副样子呢。
眼下怎么变成这样了?
张宇手指微颤,有些不承认对方被自己带坏了。
也没什么不是吗?
就……就多了个八卦的兴趣!
吴所长应该不介意儿子多个自己的小爱好吧?
张宇不确定地想着。
不过看着对方那求知若渴的样子,张宇顿了顿,随后将贾张氏前不久与人当街进行米田共大战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还特别详细的形容了一下大战之后那条街的惨状。
吴继文听后脸都白了,心里更是有些害怕。
幸好自己刚才没有跑过去问,要是对方抱着的那条鱼真的来历不明,他跑过去问,对方肯定会恼怒成羞,到时候再缠上了他。
吴继文摇头,想要甩掉脑海里那个可怕的幻想。
不知道是不是见过真正的高山才发现其他的山也不过如此,听过贾张氏干出的那些事儿之后,吴继文突然觉得自家大姑其实挺好的。
她虽然闹腾了一点,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自家大姑最近一段时间的做法虽然疯癫,闹得全家人不安宁,但是对比贾张氏做出来的事儿可真是大巫见小巫。
毕竟大姑就算是再怎么闹腾,再怎么发疯,顶多就是摔个瓶子摔个碗的,没有疯到去打米田共仗的地步。
这么想着,吴继文突然有种莫名的安慰感。
吴继文再次摇头,试图甩掉这个念头,自己是受虐狂不成,自家大姑都把全家人闹得不得安宁了,自己还有心为她推脱。
如果张宇知道他这么想,恐怕会告诉他,有时候人的幸福就是对比出来的。
看到棒梗的背影慢慢消失不见,张宇突然有种预感,这两天贾家一定会很热闹。
这边张宇将吴继文带回家,一边整整理东西,一边注意着隔壁院儿的动静。
虽然一般来说,在他这个位置是听不到隔壁院儿里正常说话的,但是,真的吵起来的话,他还是能听到的。
而另一边,棒梗抱着衣服回到家之后,正好碰到了碰到了大冬天在院子里洗衣服的秦淮茹。
只见秦淮茹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正把衣服放在搓衣板上搓洗,大冬天的,愣是给自己忙出一头汗来。
秦淮茹刚想要伸出胳膊抹抹额头上渗出的汗,就看到了浑身脏兮兮的儿子。
看着儿子身上那今早才换上,一天不到就被折腾的脏的不行的衣服,又想到最近婆婆身上的味道,以及怎么洗也洗不完的衣服,秦淮茹忍不住朝棒梗抱怨道:“你这是又跑哪儿疯去了?你看把衣服弄的脏了吧唧的,你也不小了,咋就不能体谅一下我?”
秦淮茹越说越生气,丈夫,丈夫帮不上忙,一天到晚就在家里装大爷,下了班儿就往床上躺,恨不得吃喝全喂他嘴里。
婆婆吧,又老在他们夫妻俩之间挑事儿,被街道罚去打扫厕所,弄得满身都是味儿,整个屋里都不能闻。
这家里老老小小就全指着她一个人忙活,没有一个人体谅果她还怀着孩子,如今挺着个肚子也要给家里洗衣服。
秦淮茹越想越委屈,忍不住伸出手抹了下眼泪,哀叹自己命苦。
咋就摊上这样的家庭了?
棒梗却丝毫没有理会自家亲娘的意思,他先是将衣服放在屋里,然后端着一个盆子,从秦淮茹打好的水桶里往外舀水。
看到这儿,秦淮茹也顾不上叹息自己命苦了,伸手想要阻止棒梗的动作。
大冬天的,打点儿水不容易。
这两天太冷了,四合院儿里公用的自来水管上冻了。
想要让水管继续出水,就得用热水烫。
但是这里的自来水是大家公用的,谁动手谁觉得吃亏,院儿里人宁愿跑老远去挑水也不愿意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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