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好好休息了一整天的时间,卫燃在决定返回喀山之前,也将夏川的孙子夏漱石,卖给自己的那些档案资料,全都放进了食盒里。
让他颇为惊喜的是,食盒里那些特意准备的吃喝都已经被清空,仅仅只在上面一层留下了那支卡坚卡拜托自己带到俄罗斯的PSS手枪,以及那枚得自沙漠的煤油打火机,和已经失去了存在意义的邮箱认证器。
但在食盒的第二层,却放着一本英文版的《1952战俘营营际奥运会纪念册》。
轻轻翻开这本在如今这个时代来看,印刷绝对算不上精美的纪念册。卫燃一眼便看到了那段用深蓝色的钢笔字写下的寄语:
见字如面
亲爱的同志,礼物业已收到。也请收下这份礼物——我们亲手创造的和平。
“这份礼物,我们保存的很好...”
卫燃喃喃自语的念叨了一句,思索片刻后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装有古琴瑶光的琴盒。
试着将这本纪念册和当初得到的帽徽一起放进琴盒并且收回金属本子,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将装满资料的硬盘以及当初赵胜利送的山楂叶子茶尽可能的全都装进清空的食盒并且收进金属本子,卫燃再无遗憾,带着不多的行李离开酒店,登上了飞往喀山的航班。
仔细算起来,从答应帮着卡坚卡去意大利取东西开始,到现如今已经过去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卫燃手底下仅有的一位员工不但已经成功跳槽,而且还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其次,他也如愿经历了和那枚帽徽有关的所有故事。虽然没能亲自去那场奥运会的赛场上比划比划着实有些遗憾,而且那破本子还给自己安排了个限时百天的暗杀任务。
但不管怎么样,至少见到了陈启,至少见到了赵胜利,至少见到了夏川,至少知道他们过的都还算不错,这就已经够了。
眼下最重要的,自然是尽快赶回喀山,赶在穗穗带着那些泥瓦匠舅舅们从因塔回来之前和对方汇合。顺便为那暗杀任务做些准备才行。
别的不说,最起码可以把当初与卡坚卡第一次见面时,对方送的那些毒针从保险箱里拿出装进食盒里备着。
“还没去拜访那个老兵列瓦,去和他学学胶卷相机的使用技术呢...”
卫燃一边琢磨的同时,一边敲敲打打的用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代名词将这件事也记在了备忘录上。
在他对接下来行程的规划中,这趟航班也顺利的降落在了喀山机场。
只不过,当他驱车返回位于卡班湖畔的大院子时,却远远的看到在院子中央的一颗橡树下面,正有个穿着裙子的姑娘坐在躺椅上敲打着笔记本。
“卡坚卡?”
卫燃发现对方的同时,对方自然也发现了从路边开到院子门口的那辆装甲皮卡。
还没等卫燃下车开门,躺椅上的卡坚卡便拿起旁边小桌子上的遥控轻轻按了一下,紧接着,铸铁的栅栏门便在电磁阀的带动下缓缓打开。虽然这技术不稀奇,但却是之前没有的功能。
见状,刚刚解开安全带的卫燃索性借着仪表台的遮挡取出了食盒,又从里面拿出了那支微声手枪揣进裤子口袋里,随后这才重新踩下油门,将车子径直开到了橡树下面。
“安菲娅·卡列尼娜·卡坚卡”
从躺椅上站起来的姑娘不等刚刚推开车门的卫燃询问,便主动自我介绍道,“半个月前在意大利和你见面的就是我,另外,枪呢?”
“帮你带回来了”
说话间,卫燃从兜里掏出那支微声手枪递给了对方,“你怎么在这儿?”
“阿芙乐尔的安排”
顶着“安菲娅”这么个新名字的卡坚卡喀山分卡接过手枪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才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她让我提前回来布置以后的办公场地,顺便给我和我姐姐的房间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当然,还要负责照顾这个院子里的鸡鸭鹅以及那两个小家伙。”
顺着对方的手指头看过去,只见在那躺椅的旁边,那两只非洲户口的大耳朵狐狸正四脚朝天的躺在刨开的潮湿沙地上,在这俩小东西的脖子上,还分别系着红色和蓝色的蝴蝶结。甚至在躺椅边的小桌子上,还放着一盒羊奶和一个巴掌大的小奶瓶。
好好一特工的底子,咋就成了住家保姆了呢?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直接转移了话题问道,“新的身份收到了?”
“收到了”
安菲娅从兜里摸出一本崭新的护照说道,“是米莎帮我和姐姐弄的新身份,土生土长的沃尔库塔人。”
“恭喜”卫燃说话的同时,已经将行李箱从车子里拎了下来,径直走向了不远处的房门。
安菲娅闻言愣了愣,将手中的护照和小手枪一起揣进兜里,随后抱起两只小狐狸追了上去,颇有些期期艾艾的回应了一句“谢谢”。
“你和你姐姐一起去逛街了吗?”卫燃推开虚掩的房门之后,一边环顾四周一边问道。
仅仅半个月的时间,一楼已经多了几张实木的办公桌,其上更是多了几台电脑和一些不知用途的显示器。除此之外,窗台上也多了些不知名的盆栽。
“在因塔有过”
安菲娅放下怀里那两只脏兮兮的小狐狸,关上房门跟着卫燃一边继续往楼上走一边开心的说道,“我们去看了季马先生参演的电影,还在米莎和阿芙乐尔的邀请下品尝了因塔当地最好的餐厅,我们两个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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