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这些侍从仗着五大监的权势,在朝中横行,对朝中官员乃至一些旁支的皇室宗亲都抱有轻蔑之心,
然而今天随着五大监的陨落,他们曾经的倚仗瞬间崩塌,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恐惧与迷茫,仿佛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至尘埃。
“嗯?”
没有得到满意回答的萧若瑾,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光芒,他注视着那些侍从,声音虽平静却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五大监,他们是怎么、死、的?”
侍从们在这股无形的压力下,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翻涌。
如今景玉王可是连五大监都杀了,若是他们回答的稍有错漏,恐怕也难逃一劫。
而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一个侍从急中生智,目光瞥向地上散落的五大监尸体,声音颤抖却努力保持着清晰:“大监他们因曲解圣上旨意,居然众目睽睽之下对两位王爷不敬,企图行凶。如此行径,实属大逆不道,罪无可赦。王爷逼不得已,这才将他们当场诛杀。”
萧若瑾闻听此言,嘴角微扬,眼中锋芒渐隐,显然对这番回答感到满意:“哦!是这样吗?”
他的目光扫向其他侍从。
“对对!就是这样!”其他侍从纷纷点头附和,唯恐稍有迟疑便会引来萧若瑾的不满。
萧若瑾这才敛去面上笑意,目光看向天边的月亮,声音忽然转冷:“如果你们对五大监的死因还有什么异议的话,趁现在说清楚,不然过了今日,本王可就不认了。”
侍从们哪里还敢有什么异议,纷纷摇头说没有。
萧若瑾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向齐天尘:“国师留在此地,可是还有事?”
齐天尘苦笑一声,没想到今晚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和五大监奉命来阻止有人登阁,结果现在五大监身死,他却毫发未伤,事后太安帝会如何想他?
哎!看来钦天监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了。
齐天尘摇摇头,指着身边的天下第一阁,缓缓说道:“老道迟迟未离开,不过是想恭贺王爷成功登上天下第一阁第四层,得入神游玄境。”
“机缘巧合罢了!”萧若瑾摆摆手,谦虚的说道:“国师修为高深,想必很快便可入神游了。”
齐天尘勉强笑了笑。
两人又客套几句之后,萧若瑾目送齐天尘带着那些侍从,抬着五大监尸体离去,这才对着萧若风说道:“弟弟,咱们也走吧!”
萧若风点点头,正欲开口,却突然感觉到胸口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是刚才他与浊森和浊心二人交手时受的伤,当时由于局势紧迫,并未过多在意伤势,可现在放松下来后,这种痛感变得越发明显。
萧若瑾见状,立刻挥手送出两道真气。这两道真气径直进入萧若风体内,瞬间就让他的伤势恢复了七八成,让他苍白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多谢兄长!”萧若风感受着体内消退的刺痛感,长舒了一口气。
“你和我客气什么?”萧若瑾摇摇头。
……
萧若瑾瞧着旁边的雷梦杀也受了伤,便毫不迟疑地也送了一道真气过去。雷梦杀微微一怔,感受到体内涌动的暖流,原本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
雷梦杀与萧若瑾并不熟络,对他的印象也不大好,刚才出手也完全是为了萧若风,此刻受了萧若瑾一道真气,还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性格豪爽,直接大大方方的道了谢。
萧若瑾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却连以后怎么安排雷梦杀都想好了。
三人沿着街道往回走,远处传来更夫敲击铜锣的声音,惊起几声犬吠,接着便又恢复了寂静。
街角的小摊上,还残留着方才热闹过的痕迹,几片落叶静静地躺在摊位旁,被风吹得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萧若瑾低头看着手中突然多出的天斩剑,感觉非常不习惯。
他本身并非好武之人,更不喜欢像江湖人那样,拎着一把剑四处找人切磋比武。
这一次追求于神游玄境,也不过是想看看是否能找到解决自身问题的方法,天斩剑算是此行的意外之喜。
只不过这把剑虽好,萧若瑾却不习惯佩剑,也不喜欢手里有东西占着手的感觉,于是他侧头看了看身边的萧若风。
萧若风敏感地察觉到兄长的视线,也侧头看过来,问道:“兄长怎么了?”
萧若瑾笑笑摇摇头,随即直接将天斩剑递了过去:“拿着。”
“兄长累了?”萧若风没想太多,小心地接过了天斩剑,他忍不住细细地打量着这把排名天下第一的名剑,手指不由自主的摩挲过剑柄上的每一寸纹理,上面雕刻的纹样在月光下,更是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萧若风的指尖轻轻滑过剑柄,感受着那冰凉的质地,脑中又想起了刚才萧若瑾使出的那一剑,心中默默感叹:天斩剑果然名不虚传!
“送你了!”萧若瑾语气平淡地说道。
萧若风闻言,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后,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连忙推辞道:“这怎么能行?天斩剑乃十大名剑之首,背后意义更是不凡,兄长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送人呢?快收回去!”
萧若风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将剑还给萧若瑾。而萧若瑾却只是伸出手将送到眼前的天斩剑又推了回去,轻轻地拍了拍萧若风的手背,示意他收下。
“你不是别人,是我弟弟,天斩剑在珍贵也只是一把剑而已。”
“那也不行……”萧若风皱起了眉头,再次试图将剑递回去。
萧若瑾微微一笑:“你修炼的是天下第一的裂国剑法,自然要用这天下第一的天斩剑来配,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再说了,裂国剑法最重杀伐,昊阙剑虽好,也属十大名剑之一,但如果将来你能将裂国剑法修炼到碎天境界,它就略显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