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哑婆子一走,屋里只剩下傅云昭一人,她脸上拂过一抹冷笑。
哑巴也有哑巴的好处。
若是这两个婆子正常,她哪还有动手的机会?
她早就在为这一天的到来做准备。
所以这些日子她乖的很,他们让她吃什么,她就吃什么,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就像是一个听话的提线木偶,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
可实际上呢?
她只是在麻痹他们罢了。
她刚到庄子上的时候,哪怕有伺候她的这些婆子与婢女在,追月也要寸步不离守着她,更别提追风了。
现在呢?
逐月自认为她已经掀不起什么浪来,除了每日照旧来给她诊脉,其他时候都见不到她的人影。
至于追风比起从前也懈怠了不少,大概是沈宴快要回来的原因,这几日他也显得心不在焉的。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逐月才匆匆走了进来。
她面色不佳,冷眼看着榻上的傅云昭,“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别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我的肚子好疼,追月我求求你了,快救救我的孩子……”傅云昭脸白的跟鬼一样,她满头大汗苦苦哀求着逐月,正说着她突然惨叫了一声。
然后她满目惊恐朝自己的下身看去,“啊!我的孩子!”
逐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一滩水在她身下缓缓洇开。
这是……羊水破了吗?
她暗叫一声不好,立刻抬手给傅云昭诊脉。
傅云昭的脉象乱的很。
逐月愤怒的看着她,“你方才真的撞到了肚子,你这个蠢的,怎么不小心一点,现在知道紧张腹中的孩子了?”
她说着看向一旁的婆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稳婆请来。”
傅云昭一把抓住逐月的手,“我,这是要生了吗?”
“主子马上就要回来了,你最好把孩子平安无恙生下来。”逐月一把甩开她的手,她起身就去准备东西。
稳婆很快就来了。
屋里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
傅云昭不着痕迹看了一眼桌上的熏香,那是她找柳少白讨要来的,可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逐月出去问了追风一声:“眼看着她今晚就要生了,可要派人通知主子一声。”
追风摇头,“主子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他才等到今日,眼下正是关键的时候,怎能因为这点小事打扰主子。”
自从傅云昭伤了沈宴之后,他们两个人便恨上傅云昭。
傅云昭竖着耳朵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不动声色松了一口气,这正合她意。
是呀!她算什么,怎配与沈宴大业相提并论。
逐月转身回房。
傅云昭不停的惨叫出声。
追风嫌吵,他找来两团棉花堵住耳朵,然后离傅云昭所在的房间远了些。
逐月取出银针,刚准备替傅云昭施针,只听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她骤然回眸就见几个稳婆全都倒在地上,就连伺候的婆子与婢女都未能幸免遇难。
“你……”她怒不可遏看向傅云昭,怎料她才开口眼前突然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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