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开始就有败天时代的记忆，还是最近才苏醒败天时代的记忆？”秦白衣又问道。

秦白衣还记得，他跟姬紫月第一次相见时，姬紫月就因为他是混血血统要至他于死地。

“那次见面之后。”姬紫月开口说道。

“我的两个身体，都经过了轮回转世，你面前这个身体转世到了落败的九州大陆，并且成为了归墟圣地的圣主。生下你的身体则转世回到玄月族，并且还成为了玄月族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篡命师。”

“如果我没猜错，我另一个身体，应该很早就苏醒了前世记忆。所以她才没有将记忆分享给我这个身体，而是由她一人独应劫。”

“你可以理解为，生下你的身体已经做好了随时陨落的打算，而你面前的这个身体，也就是我……则是最后一张底牌！”

“你所说的应劫，到底是应什么劫难。”秦白衣又开口说道。

他已经相信，也知道眼前的姬紫月就是他母亲。

除了血脉上的感应，除了灵魂之间的呼应，还因为秦白衣第一次跟姬紫月见面之后，未来的秦白衣就出现了。

未来的秦白衣，当时只跟秦白衣说了一句话：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姬紫月，哪怕为此付出自己的性命。

“不知道。”

姬紫月直接摇头，末了又说道：“至少我现在这个身体还不知道。”

“孩子，带我去一趟青域如何？我想去看看你成长的环境。”姬紫月冷不丁地说道。

“恩……”秦白衣微微点头，他本能的，不想拒绝姬紫月的一切要求。

“你有关于秦家族人的记忆吗？”

前往青域的途中，秦白衣又开口问道。

“没有。”姬紫月摇头，“哪怕对你的记忆，我也只是知道你是我的孩子。”

姬紫月的另一个身体，也就是生下秦白衣的那个身体，也只陪伴了秦白衣五年。

秦白衣五岁之后，她便离开了。

“不过这段时间，我已经将你从小到大，所有能打探到的事情都打探了一遍。”

姬紫月眼睛微微泛红道：“我很感谢秦青书，他把你教导得很好，也给了你生命中最缺的东西。”

姬紫月所说的最缺的东西，指的是陪伴与亲情。

“大伯，以及秦家所有人都很好。”秦白衣接话道。

“所以我想去见见他们。”姬紫月微微点头道。

“林烟跟商子洛，都很不错，不过以为娘对她们的了解，你只能选择她们其中一人。”姬紫月冷不丁地又说道。

秦白衣差点一个趔趄，怎么也没想到姬紫月会突然提到商子洛跟林烟。

“我跟宗主的感情很纯粹，并无男女之情。”秦白衣不由说道。

“这话你自己信吗？”姬紫月不由看了秦白衣一眼。

“就当是你对商子洛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孩子，为娘是女人，女人很了解女人。商子洛对你的情愫，早就超出了友情范畴，这一点，从她为你所做的事情就能看出了。”

秦白衣闻言，陷入了沉默。

他跟商子洛并无男女之情这话，老实说……

他自己都不信。

他知道他对商子洛的感情，也超出了友情的范畴。

但秦白衣一开始就认定了林烟，商子洛确实很好，各方面都很好，但她出现的时间终究是晚了一步。

“孩子，感情之事，为娘也没办法给你建议。为娘跟你提起她们，是想告诉你，不管你最后做什么选择，都不要伤害另外一个。”

“她们都是好孩子，她们有着大好的未来，她们的名字注定会响彻这片星海。所以尽早的选择，尽早的放另一个离开也是一件功德。”姬紫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