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所在的原本就是一条热闹的街道,马路对面有一些路边流动小吃摊。
一两张临时搭的折叠桌椅上,有零星客人正在吃饭。
只见陈万里从诊所出来,径直走到了马路对面的小吃摊,朝着炸串摊的一桌走去。
桌上已经坐着两个青年,都是津津有味的吃着炸串,只是陈万里落座的瞬间,眼中有紧张划过。81Zw.??0??4??0??2m
陈万里笑眯眯的看着两人:“炸串好吃吗?”
“好,好吃!你可以试试!”一个青年硬着头皮笑道。
“哦,怪不得你们从下午一点吃到现在,吃了五六个小时!”
两人脸色一变,矢口否认:“你说什么?我们才来没多久!认错人了吧?”
“你们以为我陈万里这么好骗吗?”陈万里抬起手,压在了两人的肩膀。
巨大的力道,顿时朝着两人压迫而去。
两人只感觉肩膀的骨头都在咯嘣咯嘣的作响,像是下一秒就会不堪巨力彻底崩碎。
“我,我们真不知道!”
两人兀自嘴硬着,他们在这儿蹲了大半天了,陈万里全程都在接诊病人,怎么能注意到马路对面的他们俩?
杨宛月跟出来,看到这一幕,也颇有些不能置信。
她忍不住看向炸串摊的老板问道:“他俩真一直在这儿?”
炸串摊的老板犹豫了下,含糊道:“今天好多人排队就诊,很多人都在这里一整天啊!”
杨宛月点头,说道:“对啊,好多人都在这边一整天,你怎么知道他俩有问题?”
两个青年跟着连连点头。
陈万里冷笑一声,他的神念一整天都笼罩着诊所附近,这两人鬼鬼祟祟,几次聊到他在诊所没出来之类的。
两人看着陈万里满脸笃定,虽是嘴硬,额头却不禁冷汗冒出。
“敢来监视我,自然清楚我这个人,心狠手辣!”陈万里轻飘飘的朝着地面一拳。
两人脚下顿时出现了一个几十公分的深坑。
这显然还是陈万里随意的一拳。
再不说,下一拳怕不是要打在他们身上?
“李先生让我们来盯着您的动向,只是记录您每天是否在诊所!并没有别的。”
“李家?李浩然?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不会跑,想报复尽管来,但仅限于我本人,若动了我身边的人,我必踏平姜李二家!”
“是,是……”
陈万里并没有跟两个跑腿的见识,当即松开手。
两人如释重负,慌不迭就朝着远处跑去。
“走吧!”陈万里看了一眼杨宛月,率先朝着车子走去。
杨宛月呆呆点头,跟在后面。
上车后,她就忍不住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关你屁事!”陈万里翻了个白眼。
杨宛月很是无语,本小姐刚给你转了十亿,不算雇主也算个金主吧?
就这个态度?
“我好歹也是个国际巨星,国内有些豪门掌舵人,也得给我,我家一点面子!”
“他们给你面子,关我屁事?”
陈万里摇头,似笑非笑:“对你的粉丝而言,你或许高不可攀。对那些豪门巨富而言,或许与你家利益往来。
但对于我而言,你充其量是个长得还凑合的路人甲!现在更是有求于我。”
长得凑合?路人甲?
这话没把杨宛月给气噶了。
世上事,大多数都是关我屁事和关你屁事,这两句话可算得上是任何话题的终结词。
机场,一架直升机已经准备就绪。
杨宛月带着陈万里上飞机后,便起飞前往榆阳。
飞机上,陈万里反复凝练着神识,从头到尾没有问问这杨宛月到底什么来头。
杨宛月也气鼓鼓的,没有再主动跟陈万里说话。
装什么装?
等下陈万里知道她的来历了,她就不信还能这么淡定。
飞机停在了榆阳郊区的一处大庄园。
这庄园面积很大,完全古色古香,无论是绿植树木,还是凉亭水流,都布置得很有章法,遵循着九宫飞星图。
路过一个巨大的演武场时,各种兵器齐全,有数十人在其中演练。
庄园中心,是一栋古木搭建的小楼,有两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正在门口把守。
而这两人,竟都是有化劲大宗师一二段的实力。
陈万里眼皮微抬,看姜家李家对何大良的态度,哪怕是大宗师一二段,在豪门也是地位尊崇。
在这里,却是看门的?
这让陈万里对此间主人的身份,还真是升起了一丝好奇。
小楼构造不复杂,上到二楼,便是病人的住处。
房间里有一个护理团队,负责照顾病人。
而负责带领这个团队的主治医生,便由国际著名神经系统专家马克,和国内神经内科专家赵敬组成。
除了这两人外,还有一个穿着道士袍,手持拂尘的中年道士。
杨宛月把陈万里带到马克和赵敬跟前,刚做完介绍,马克就黑脸打量了陈万里几眼。
“先说这个道士能治病,结果他给病人吃了一个不知什么药丸,加重了病情,你也不追责。
现在再来一个骗子,再搞出点事的话,就是我跟赵医生,也无力再为患者延长生命!”
道士不悦的一甩拂尘,怒道:“都说了,不是加重了病情,算了,跟你说不清……”
陈万里看了一眼杨宛月,有些无语。
这大夫请得真不少,中医西医甚至道士都用上了,真是拿病人当小白鼠了!
“我先看看吧!”陈万里上前一步,就要去看看床上病人的情况。
马克上前一步,没好气道:“不是我不相信你,我承认,你们大夏,的确有一些好的中医。但更大多数都是些像这道士一样的骗子。”
说着他扭头看向杨宛月:“杨小姐,你非要请中医,我知道一位真正厉害的中医。
连美国的埃文斯教授,都对他的医术赞不绝口。只是你们大夏人的名字拗口,我记不太清。我可以帮你跟埃文斯教授问清楚。
不过据我所知,他是专攻肝病的,对于渐冻症这种神经类病变是否能有奇效就未可知了。
但总比你找一些纯粹的外行要强得多。”
杨宛月撇了撇嘴道:“你说的中医恐怕就是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马克摇头,讥笑一声:“医学是经验科学,他这个年纪,经验怕是不……”
话没说完,只见陈万里掏出手机,拨了个视频电话出去。
没几分钟,视频就被接通。
只见他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埃文斯那个小老头的笑脸:“陈神医,很高兴接到您的电话。安妮殿下一直在等您进行下一次治疗……”
陈万里转过手机对着马克,说道:“你跟你的同行说一下,让赶紧边儿上呆着,瞎耽误我功夫!”
“喔,马克,我的好朋友,你怎么与陈神医在一起?这位陈神医,便是我与你说到的那位厉害的大夏中医……”
“你的运气真是太好了,遇到陈神医,一定可以见证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