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谢恩。”
“本公主便不去了,你去告诉他们,万民伞我会替他们转交父皇。
至于百姓那边,让曲安王同你走一趟吧。”
“哎,如此也好。”
叶朝佟杰有些惋惜的点头。
唐朝朝见叶朝佟杰还赖在原地,没有走的意思。
她直言道。
“说吧,还有什么事。”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公主您,草民与方兄商量了一下。
浙南百姓如今得了实惠,我等也算是洗心革面。
有此福气,全仰仗公主殿下。
所以打算拿出家族两成红利,算。”
“不必了,你等只要循规遵矩,本分经营。
那所得之财便是应当应分。
此事莫要再提。”
叶朝佟杰好似料到唐朝朝会拒绝,也没沮丧,反而拱手一礼。
“叶朝佟杰受教,定嘱咐族中子弟,不忘初心。”
院外临王闻声勾起唇角,迈步走入院中。
叶朝佟杰知道这位便是临王,赶忙拱手行礼。
临王没有温度的眸子,扫过叶朝佟杰。
“你方才之言,本王听见了,也记下了。
若来日,叶朝家违背今日之言。
你比谁都明白,会是什么后果。”
临王的话,让叶朝佟杰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
这是威胁,也是警告。
叶朝佟杰躬着的腰,又弯了几分。
“草民的命乃是公主所救。
能有今日,也皆是公主所赐。
叶朝佟杰愿在此立誓,日后绝不会再迫害百姓分毫。”
临王闻言没有应声。
人都是会变的,特别是身处高位者。
爬的越高,想要的便越多。
无论叶朝佟杰现在说的如何天花乱坠。
但追根究底,还要看对方怎么做。
临王摆了摆手。
叶朝佟杰会意拱手道。
“那草民先退下去了。”
比起唐朝朝,临王更让叶朝佟杰有压迫感。
不是唐朝朝那种直接要人命的危机感。
而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度。
唐朝朝看着叶朝佟杰消失的身影,开口道。
“你又何必吓他。
浙南有帝听堂盯着。
若他们足够聪明,便不会主动寻死。”
临王无奈一笑。
“他姓中冠了你的字。
我才好意提醒一番。
叶朝家经此必将做大,叶朝佟杰必须时刻警醒。”
若换做旁人,临王别说跟对方说话了。
怕是见都不会见对方一面。
唐朝朝见临王又开始撩拨自己,眉头下意识蹙起之时。
临王见此立刻转移话题道。
“外头那箱子,是太子送来的?”
被提醒,唐朝朝也想起了那口红木箱子。
没有她的命令,也没有人敢将东西抬走。
因此便还晾在院子里。
唐朝朝想了想道。
“慕容博想以此来说和。
脸真大。”
临王见唐朝朝不为所动的模样,提议道。
“不打开看看?”
唐朝朝摇头,懒得看。
她是爱财,但却也不是什么财都收的。
便又听临王道。
“东西是他非要给的,当作利息也无妨。
最多到时候,你收拾他的时候,将这部分利息减了。”
唐朝朝闻言挑明,看向临王。
这话亏他说的出口。
不过好像也很有道理。
就好比原来是准备打断对方一条腿,收了好处,打断半条就好。
这么一想,唐朝朝又有兴趣看箱子里的东西了。
临王见唐朝朝走了出去,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唐朝朝走到院子中,伸手打开了那口红木箱子。
现在日头正盛,木箱被打开。
金灿灿的光芒,在阳光下异常刺眼。
唐朝朝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再缓缓睁开。
避开刺眼的光线,看着箱子里的金子。
她嘴角忍住上扬的趋势,硬是往下撇了撇。
五千两黄金,这个利息怎么算?
就在唐朝朝这边考虑,是将慕容博打残,还是打骨折时。
一匹骏马风风火火进了柳河城。
骑马的男人虽一脸疲惫,不过比起横趴着的另一个男人,好的不止一星半点。
因为趴着的男人,不仅一脸苍白,甚至还有发青的趋势。
马飞驰而过,但很快又停了下来。
唐武一个跃身,翻身下了马。
就近拉过一个路人问道。
“小兄弟,可知从京中来的公主皇子们,住在何处?”
唐朝朝与曲安王,来柳河城闹出的动静那么大。
百姓们可谓无人不知。
再加上爆出洪灾一事,皆是人为。
皇室为百姓做主,不仅要开仓放粮,还要为受灾百姓重建家园一事。
加上分配田亩,为死者拨下抚恤。
破天荒的消息,早就闹的满城尽知。
整个浙南都沸腾了,谈及此事各个都是激动的满面红光。
再来便是新出了个叶朝家,正在大量招工。
就为了给受灾百姓重建家园做准备。
工钱给的也比以往高出几倍。
柳河城的百姓们对此,当然是个个叫好。
同时对皇室的看法,也有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以往他们都盲目推崇柳河城的叶家。
却并未得到多大的实惠。
这次却不一样,叶朝家背靠皇室,也实实在在给百姓带来了实惠。
待灾民们返回柳河城,这种民心只会更甚。
因此唐武即便随便拉人问路。
对方也能准确的说出皇子公主的住处。
唐武谢过了那指路的小兄弟,再次翻身上马,直奔唐朝朝的住处。
唐文被颠了一路,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离体了。
奈何唐武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唐文只能抱紧怀中的包袱,心中愤闷无处可说。
自己明明可以坐马车来柳河城。
虽然慢些,但绝不会像现在这般难受。
但唐武这个武夫,在队伍里跟了半个月,嫌弃队伍太慢。
非要离队先走一步。
你走就一个人走吧,却还非要带着自己。
摇摇晃晃间,唐文感觉自己飘在了空中,仿佛是一片云,随风而去。
马匹不断加速,唐武见女儿心切。
根本没注意到,横趴在马背上的唐文。
已经双眼一翻,晕了过去,嘴角往外喷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