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卿——
“商老大。”
崔向东又问商玉溪:“我帮你解开这个老娘们的心结后,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给你个机会,赶紧地说。我现在没空,可没时间陪着一对渣男怨妇,在这儿缅怀几十年前的浪漫时光。关键是,哎。”
他轻轻叹了口气。
抬头看着后窗外,说:“我为什么总是想到,在那个冰冷的旷野中。那个叫拥军的男人,却静静等待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去看他的蛇蝎老娘们呢?”
上官秀卿——
猛地抬头时,却又用双手捂着脸。
呜咽着哑声哭道:“不要,不要说了!我,我对不起那个孩子。”
重症下猛药。
要想让上官秀卿从几十年的怨妇处境中走出来,能以一个正常的母亲视角,来对待她所面临的问题。
只能用极端的方式,撕开她的伤疤!
让她在精神彻底崩溃、彻底歇斯底里的那个瞬间,把压在心底的那个恶魔,给驱赶出来。
只要她能把恶魔赶出来,就不会再被其所控制。
道理很简单。
可做起来却很难。
因为必须得当着商玉溪的面,偏偏他的身份,是如此的不一般。
能干这个活的人,只有三个。
一个是贺兰小朵。
一个是大哥韦烈。
一个就是崔向东。
贺兰小朵恨不得,让上官秀卿去死。
大哥韦烈则是宁可被嘎腰子,也绝不会粘因果;毕竟女人村的村长,对他虎视眈眈好多年。
哦。
沈老爹也能干这个活。
可就算商老大跪在沈老爹的面前,把脑门给磕肿了,沈老爹都不一定抬下眼皮子的!
无奈之下,商玉溪只能请崔向东出马。
他早就算到——
崔向东在他家看到上官秀卿后,马上就意识到什么,然后给她下猛药。
商玉溪却没算到——
崔向东用的猛药,会是这样的猛!
差点闹出人命来啊。
“只说对不起,有用吗?”
崔向东看着上官秀卿,冷冷地说:“如果说句对不起,就能解决问题的话。那我何必接连挖坑,让某个牛哄哄的家族,在盘龙县损失惨痛?”
商玉溪——
下意识的抬手,重重捶打了下心口。
疼。
上官秀卿慢慢地放下了手,红肿的眼睛,看向了崔向东。
“去那个孩子的坟前烧点纸,陪他好好的说说话吧。”
崔向东端正了态度,低声说:“无论怎么说,你都是他的亲生母亲。就凭那个孩子的三观,他如果泉下有知的话,肯定会原谅你。会热泪盈眶的,喊你妈妈的。”
上官秀卿的身躯,猛地狂颤了下。
对崔向东深深地弯腰后,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现在!
上官秀卿恨不得化作一道光,飞到贺兰拥军的坟前,跪地抱着墓碑哭个死去活来。
商玉溪清晰感受到了,她的心理活动,连忙追了出去。
他得安排专人,护送上官秀卿平安抵达东北。
“当老牌渣男和老牌怨妇的调解员,这活。啧啧,还真不是人干的。”
崔向东摇了摇头,端起了茶杯。
嗯。
好茶!
喝一口,就口齿留香。
脚丫子味道,彻底的被稀释。
如果崔向东这个调解员,想做的更好,那就给贺兰小朵打个电话。
商玉溪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安排好上官秀卿,进门后就用迫切的语气,问:“你有没有给朵儿,打个电话?”
崔向东皱眉:“我嫌麻烦少吗?”
商玉溪——
整理了下衣衫,对崔向东欠身:“请看在半夜的面子上,给朵儿打个电话。”
崔向东——
有些牙疼的样子,只好拿出了电话。